鹏扬了扬眉毛,又说:“那我先走了啊。”
“嘿,你小子!”舍友刚弯下腰又起来抓著程伟鹏,“乔迁新居是不是要请个宵夜啊?”
程伟鹏脸一黑,伸手拍掉对方的爪子,又拧巴著脸说:“就你小子嘴馋!得,哪天下班我请客。”
“先谢谢了啊!”舍友见得逞了就猥琐地笑起来,“诶,你亲戚家住哪里啊?”
程伟鹏迈出几步又停住,回过头一脸不耐烦地说:“怎麽了啊?”
“看看能不能做好事。”
“广馥新村。”
“广馥新村啊……嘿,别说真顺路。得,哥哥送你。”舍友一拍手爽快地说到。
程伟鹏一看有顺风车坐也目露精光,忙嬉笑著凑上前说:“真能载我?”
“哥说了算!宵夜不能少啊!”
“没问题!”程伟鹏拍了拍胸脯自豪地答应到。
站在家楼下,饶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从李家毅宿舍出来还是不知不觉回到这个家了。
饶远下了课就去找李家毅,但他的舍友都说李家毅不在,饶远只好择日再来。下了班的饶远只能回家,但看来他还是不太习惯回学校的教师宿舍啊。
为了遵守约定他只能苦逼地坐车回学校,谁知一走出小区就看见程伟鹏站在一辆小卡车旁,貌似正和司机哈拉著。
饶远走近了几步,发现程伟鹏和那个男司机有说有笑,不时还搭搭肩膀,说到兴起男司机还掐了程伟鹏的胸一把,但程伟鹏依然和对方有说有笑的。
饶远怒火中烧,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程伟鹏也不想和这话唠舍友哈拉,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总不能一下车就拍拍屁股走人吧?谁知一说起话,舍友就停不了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个大话唠,一转身就看见一脸阴云的饶远站在不远处瞪著自己,程伟鹏被吓得腿都哆嗦了,因为每次看到这样的饶远自己总没有好果子吃。
“怎麽来了?”话一出口程伟鹏就骂自己傻子,这里是饶远自己家啊!
饶远阴著脸不说话,转过身自己走回小区。
程伟鹏也不知为何总有种罪恶感形影不离地缠著自己,不知应该说什麽,只好闭上嘴跟在饶远後面。
“开门。”饶远站在门前背著程伟鹏命令到。
“啊?”程伟鹏紧紧抓著背包看著饶远的後脑勺。
“我的钥匙给你了,我没有。”
依然是冷冷的语气,程伟鹏从後面钻上前去,并不敢直视饶远,只是低著头开门。
门一打开饶远就将人推了进屋,力道之大让程伟鹏踉跄了几步几欲跌倒。
“你干什麽?!”程伟鹏站稳脚步,回过身生气地吼到。
“我干什麽?”饶远关上门,又将公文包放在玄关的鞋柜顶上,“我问你想干什麽?”
“哈?你什麽意思?”
“在大街上和野男人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饶远怒瞪著程伟鹏,又逼近了几步。
“什、什麽?野男人?饶远,你什麽意思?!”程伟鹏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心里又委屈又生气。
“我就这个意思!你就不能洁身自好点?”
程伟鹏被气得憋红了脸,张著嘴说不出话来。
饶远正在气头上,不想多说话,只是拧著眉抿著唇瞪著程伟鹏。
“洁身自好?饶远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麽这样说我?!”
“你觉得我是谁?”
“我、你!你别绕我!我在你眼里就那麽下贱吗?!整天出去找男人上我?!”
“最好别被我发现你红杏出墙。”
“我红杏出墙!我操!红杏出墙!妈的,老子红杏出墙!?我告诉你饶远,这世界上就你喜欢操我pì_yǎn,别人还不稀罕了!”
“最好是这样!”
“救命我快要疯了。”程伟鹏无力地将背包往地上一扔,又叉著腰,呼哧呼哧地吐著气。
“那之前呢?为什麽去那种地方?”
“什麽地方?噢…那不是你让我去的吗?不辛苦又能来钱。”程伟鹏扯著嘴角说,表情极其不屑。
“那只是玩笑。”
“玩笑三分真。”
“卖过吗?”
“我说你怎麽……卖了。”程伟鹏将手垂在大腿侧,耷拉著脑袋。
饶远的脸更黑了,走上几步捏住了程伟鹏的下巴扳起了他的脸。
“怎麽?”程伟鹏小心翼翼地看著饶远的双眼,又情不自禁地缩著身。
“卖了?”饶远用奇怪的语气说到,但表情依然恐怖。
“穷到没饭吃了,不这样做怎麽来钱?”
“你怎麽这麽没节操?!”饶远用力捏住程伟鹏的下巴,大声吼到。
程伟鹏吓了一跳,只顾著瞪饶远都忘了挣扎。
饶远用力捏著他的下巴,嘴唇因为生气而不住地颤抖。
程伟鹏被捏痛了才闪躲起来。
“我没卖成!”程伟鹏打开饶远的手吼到。
“为什麽?”
脑海中闪现出当时的情景,程伟鹏不自觉地红了脸。
“为什麽脸红!?”饶远不甘心伸手摇著程伟鹏的肩膀。
程伟鹏烦躁地推开饶远,气急败坏地嚷道:“没有为什麽!人家嫌我不够好看活儿不够好!得了吧?”
饶远还是一脸质疑的表情,但在程伟鹏发飙之前他就转身走向鞋柜。
程伟鹏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谁知饶远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钱包,抽了张银行卡塞到程伟鹏的手里。
“这什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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