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洗手吃饭吧。”
程伟鹏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就趿拉著拖鞋转进浴室。
饶远只觉得程伟鹏似乎很累似的,就连拿著筷子的手也轻轻抖著。
“不舒服吗?”饶远给他夹了几块肉又静下来看著他的脸。
“嗯,有点。”
“要不要考虑换份工作?”
“嗯?嗯……我这种学历的,能找到这份工作就很好了,反正辞掉这份工作再找的工作也差不多。”
饶远静静吃著饭,只是听著程伟鹏的牢骚。
程伟鹏见饶远不做声,忍不住抬头扫了他几眼,总感觉今天下班回来之後饶远就很冷淡,是不是因为自己晚归的原因?
迅速吃掉碗里的东西,程伟鹏才放下筷子说:“其实今晚我是按时下班的。”
见饶远依然不搭话,程伟鹏又继续。
“就是下班回来的途中见义勇为了一回。”
饶远嚼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机械地转过头看著程伟鹏。
“怎麽回事?”
程伟鹏苦笑了一下,动作有些局促。
“就是看到别人东西被偷了,不自觉想起以前的自己。”
饶远只觉嘴里发甜,於是将嘴里的饭吞下又说:“有没有受伤?”
“嗯…跌跌撞撞总有些,不过不打紧的。”
“给我看看。”饶远猛地回过头瞪著程伟鹏,眼神似是责备,又似心疼。
“真没事,你吃饭吧。”轻轻挡开饶远伸过来的手,程伟鹏想站起来走开,谁知又被饶远反手抓住。正中痛处的程伟鹏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饶远松开手,皱著眉站起来脱掉了程伟鹏的衣服,看到他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脸上更是乌云密布。
“先去洗澡吧。”饶远轻轻揽过程伟鹏光裸的身子,又爱怜地用唇碰了碰程伟鹏的脸颊。
被饶远的唇碰过的地方就像个热源,让程伟鹏的脸燥热起来,慌张地从饶远的怀抱脱出来,又将身子缩在一边说:“我自己去吧,你继续吃饭。”
“吃不下了,帮你洗完正好给你上药。”饶远重新揽上程伟鹏的肩膀,使力推著人走。
“我又不是不会洗,都这麽大个人了……”程伟鹏挣扎著想脱开他的怀抱。
“你受伤了,别乱动。”
到最後程伟鹏还是被饶远剥光了扔到浴缸里,在这种清醒状态让一个比自己大的同性给自己洗澡确实是很难为情的事情,所以程伟鹏也不自在地、总想闪躲。
饶远用热毛巾给程伟鹏搓背,看到他背上明显的脊梁骨,又忍不住用指腹顺著骨头来回抚摸著。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因为任何人而让自己受伤了。”
抱著膝的程伟鹏听著水的声音走神,被饶远的举动弄得打了几个冷颤才回过神来。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我,那段偷鸡摸狗的日子黑暗得我都不想再去想起了。”
“那就不要去想。”饶远舀了一勺温水给程伟鹏淋湿肩膀。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程伟鹏又打了一个冷颤。
“我曾是那麽不堪的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将手伸去别人的包里,但我又有什麽办法?那时刚刚从家里出来,自己也不过高中毕业,又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没有会聘请我的人。因为偷盗也被打过,也进过派出所,不过还是给放出来了。”
饶远垂著眼,拿过香波沈默地给程伟鹏洗头。
“和那时候比起来,现在真的好太多了啊。那时候即使被打死了也只会被人朝尸体上吐口水,哪像现在……还有人帮我洗头。”程伟鹏说著就哽咽了,眼眶里打转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氤氲的水汽。
饶远轻轻地给程伟鹏抓著头,又将发起来的泡沫捋掉扔在地上。
“所以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了,即使现在工作受气受累,我也觉得很幸福,因为我觉得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程伟鹏说完,抬起泡在温水里的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闭眼,深呼吸。”偷瞄到对方真的如自己命令的那样做了,饶远用水给程伟鹏冲去头上的泡沫。
洗完澡後让程伟鹏先出浴室,饶远收拾好浴室又去厅里拿了药酒才走进房间。
原本站在自己书桌面前俯著身的程伟鹏听见自己进来被吓得慌忙地跑开。
饶远愣在门边,见程伟鹏已经坐在床边了才拿著药酒走过去。
“看到什麽不可告人的东西了,吓成这个样子?”饶远放下手中的药酒,伸手拿著搭在程伟鹏肩膀上的毛巾给他擦头。
“啊~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平时都在研究什麽东西而已,怕你不高兴。”
程伟鹏任由饶远摆弄自己的头,不过现在的位置有些尴尬,因为自己的脸正贴著饶远的胃部,再下一点就是那里了。
“有什麽不能看的。”
程伟鹏偏过头用侧脸贴著饶远,又伸手揽著他的腰。
“不过我一点都没有看懂,你究竟是教什麽的?”
“我没说过吗?我教日语的。”饶远拿开毛巾又用手揉了揉程伟鹏的头,感觉干了很多才将毛巾放到一边。
“啊?教外语的啊?”程伟鹏用下巴抵著饶远,抬起头仰望著饶远。
“你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饶远用食指轻轻点著程伟鹏的鼻头,“好了,来,帮你揉揉。”
程伟鹏松开手做好,饶远拧开药酒的盖子将药倒在手心,又拉过程伟鹏的手,对著淤青的地方用力地揉了起来。
疼得哇哇大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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