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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又不是去找麻烦。”
“那好,再联系吧。”
饶远挂了电话,又隔著病房的门看了程伟鹏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凌峰的办公室来了一名稀客。
那个木著脸的男人他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麽一看,倒真的有点像当年那个力挽狂澜的饶琛饶董事。
也是,这两人是兄弟。
凌峰挥了挥手,打发身边的小弟出去。
“稀客,饶远饶先生是吗?”凌峰扬起招牌笑的笑容,但并不讨喜。
“凌先生,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可能家兄没有对你言明我此次来的目的。”饶远坐在凌峰对面,与之隔了一张办公桌。与凌峰的笑脸相迎不同,饶远根本不想给这人一丝讨好的表情。
“噢?我以为是业务上的会谈,原来不是啊?”凌峰笑了下,慢慢收回了脸上虚伪的笑容,只是静静地打量对面那个不卑不亢的人。
“相信你一定认识程伟鹏。”
凌峰见饶远目露凶光,突然又笑了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普天之下叫程伟鹏的人太多了,我认识的也有几位,您指的是哪位?”凌峰玩昧一笑,似乎想和饶远打打太极。
“凌先生,我不想和你绕弯子,我们长话短说。对於昨天您派人打伤了他的事情,要不是之前他也得罪了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希望大家的恩怨就在昨天一笔勾销了,只希望凌先生不要过多纠缠。相信凌先生是做大事的人,不会拘泥这麽一件事。”饶远的语气和表情,根本不像在商量,而是像是在下命令。
凌峰勾起唇角,眯著眼打量饶远,喃喃道:“有意思,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善罢甘休。”
饶远垂目睨他一眼,冷笑道:“人在江边走,哪能不湿鞋?想必凌先生还记得不久前那个强拆事件吧?”
再看凌峰,对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背光阴著的脸散发著不善的杀气。
“我也不是个善於威胁人的角色,只想事情告一段落,从今往後我们走我们的阳光道,您走您的独木桥。”饶远站起来,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啧,你和你哥一样让人讨厌。这世界上让人讨厌的人太多了。”凌峰也站起来,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最初的笑容。
“正好,我也没有让你喜欢上的意思。”
“那你大可不必担心了,我是不会去走你的阳光道的。”凌峰说完还冷笑几声。
“那还真的谢谢了。”饶远转身走出凌峰的办公室。
凌峰睨了饶远的背影一眼,登时一股气冲上心门,有气不能发,只能一拳打向桌面,末了又用带血的手拨了个电话。
“去把阿铁叫来。”
电话那头只是应了一声就挂了。
不过一会儿,叫阿铁的男人就被人拉进了凌峰的办公室。凌峰听到声响才转过身来,抬手一挥示意其他人出去,最後房间里只剩下凌峰和阿铁。
“你去打的程伟鹏?”凌峰皱著眉瞪著低著头的阿铁,见对方久久不作回应,凌峰心中更气,“不回答就是默认啦?!”
“那小子他该!谁让他不知好歹!?”阿铁忽地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双目圆瞪著,双手已经捏成拳,整个人像个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妈的你还有理了?谁让你去打人了啊!?你现在很闲吗?我教你做过赔本的买卖了吗?!”凌峰说著高高地举起拳头,但拳头迟迟未落下。
“我就是闲了!反正我就知道老大被打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阿铁说完竟然还将脸迎上凌峰的拳头。
“你!”凌峰这时真的气结,拳头落下去就变成了巴掌。
“大哥?”阿铁摸著被打的脸,一脸不解地看著凌峰。其实被打的地方根本不痛,就是因为不痛他才觉得奇怪。
“闭嘴!见到你我就烦。”凌峰叉著腰背过身去,阿铁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哥?”阿铁不死心,又尝试性叫了几声。
凌峰又气得转过身来瞪著阿铁:“烦不烦啊你?放话出去,以後谁动程伟鹏和饶氏兄弟就是和我凌峰过不去,就是和整个凌家过不去。”
“大哥,您这是要,要罩著他们?!”阿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双耳,还下意识地去掏耳朵。
“听到没有?听到就去做!”凌峰心如乱麻,不耐地吼了一声。
奈何阿铁这块硬骨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巴巴地看著凌峰说:“大哥,其实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的啊,不过是饶氏……”
“你还嫌我脸丢得不够吗?”凌峰这次是真的动了气,逼近了几步,阿铁就禁了声。
“滚出去。”凌峰甩了甩手,又渡回自己的办公椅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阿铁见凌峰不再理他,之後恹恹地退出去办凌峰交代的事情。
“还真是欠了你程伟鹏的。”凌峰喃喃自语,语毕,竟然想起了另一个人。
他阖眼靠在大班椅上,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
三天後──
“我都说了,可以忽略我的,哪用这样麻烦?”程伟鹏坐在轮椅上被饶远推著,慢慢走近安静的墓园。
显然,清明刚过不久,来墓园拜祭的人还是很多,墓园安静的气氛也被人气带得不那麽冷清。身後的饶远穿著一袭黑西装,对於程伟鹏的吵闹只是微微笑著,并不阻止。
“哎,你别推了,我能自己走,我腿又没断!”程伟鹏说著就要从轮椅上跳下来。
饶远眼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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