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对梁凉视而不见。梁凉则默默地缩小存在感,轻手轻脚地往门口移动,她向来都不想搀和魏奎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圈里,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没料到,对方就在这时突然叫住她。
“嘿,边上站着的这个,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梁凉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这叫吴燕夏的奇人跟谁说话,她小心地四处环视一周,对上他的眸子后抖了抖。如果不是他目光略微严肃看起来并不太像开玩笑,那这的确就是lo娘梁凉这辈子遇到最愚蠢的问题——哪有男人穿着这么可爱的巴洛克裙子和厚底鞋?
梁凉很悲愤,但她小声的回答:“……女的。”
看到他欺负梁凉,魏奎再很有良心的跳出来,冷声喝止:“喂!过分了啊!”
但吴燕夏淡淡地投来隐含警告的第二眼,魏奎向来无法无天的舌头就打结了。
吴燕夏,这个隐藏最深的传奇,或者说是年轻的骗子。无神论者魏奎到现在记得他用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对自己说:“世界上是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说,你信不信我现在能让周围的湖水把我们坐的小船掀了?”
前几天他们在白洋淀,船上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两个人。
魏奎刚轻蔑地说“不信”的时候,突然间四周湖水翻滚,天雷压顶,狂风袭来,遮人迷眼。万间动荡之中,对面的人简直像个掉落人间等待带人进地狱的撒旦,很镇定地坐着。
突如其来的风暴在一分钟之后就停止了。
湖面依旧风和,依旧日丽。除了脚底踩着大量没排出去的水迹和两人共同湿漉漉的头发,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魏奎变得恍恍惚惚惚惚恍恍,感觉自己的整个宇宙观世界观人生观都出了点问题。晕懵地下船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欠了吴燕夏五十万块的买命钱,并以这鬼扯都不信的理由就录了luǒ_tǐ视频。
现在想来——他都不敢回想,魏奎觉得他明明是眼高于顶的家伙,也仗着点聪明和家世干天干地干上帝且从不听老子话,但怎么就在这个神经病面前脱下自己裤子的?
吴燕夏这人有毒。
魏奎再倒抽一口冷气,他语气缓和下来:“夏大仙人,我现在可以给你开支票还钱,但我和这妞现在就得离开。”
吴燕夏饶有兴趣地挑挑眉,但其实只是代表已经很累了,杨雨薇的开车技术差到没边了,简直让人晕车。
他没理睬魏奎,平板地继续问梁凉:“小女仆,你在我家见到什么没有?”
他口中轻浮地叫着“小女仆”,但梁凉发现他是罕见的跳过她穿着繁复蕾丝堆直接盯着她眼睛的男人。她被吴燕夏浅色的眼眸凝视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声音更颤抖: “……什,什么呀?”
吴燕夏闻言仿佛表情放松些,只是对她眨眨眼:“那就没事。”
随后,吴燕夏倒也不能免俗地多看了眼梁凉的lo裙。
他见多识广,而且知道穿着这种裙子的女孩都叫做lo娘。就像有些女生不分任何时间任何场合穿汉服一样,有些女生会在任何时候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巴洛克或者日漫的造型,反正就是一种服装癖,类似在苗寨的婆婆总喜欢裹着精美的苗帕一般。
“衣服还不错。”他随口说。
梁凉明明在生活中已经很习惯打量的视线,却又被吴燕夏盯得手足无措,魏奎下意识地再把她拦到身后,因为觉得这家伙的目光比x射线还邪性。
吴燕夏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再懒懒地气的对他下达逐客令:“我家里不留女人和狗。网站上写的明白,你先违约所以今晚不能住了,不好意思,请滚吧。”
魏奎日常玩得潇洒,从小不是个好脾气,但现在,已经变成不坚定的无神论者魏奎正克制着他自己,忍气吞声地拉着懵懂的梁凉迅速地往外走。
又再次被叫住。
吴燕夏好声好气地嘱咐:“那个谁,你记得在沙发客网站给我打五星级好评。不要那么公报私仇的给我打差评哦,否则我会诅咒你的。”
他说普通话咬得标准,但太标准了又隐隐带不一般的味道。好像任何荒唐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极具威慑力。
魏奎就像被吴燕夏那件仙人掌绿的t恤扎了一下,被提醒了屈辱心事,他止住脚步怒气冲冲地说:“我欠你的钱……”
正在此时,梁凉看到仿佛有什么金黄色的东西从昂贵的大理石地面无声迅疾地一滑而过。她不安地挪动脚步,怀疑是自己眼花,但再定睛一看后立刻双手捂住嘴。
魏奎正恶狠狠地和吴燕夏对视,目光里的神色是他马上要揪住那神棍的脖子再抡拳往那张可恶的脸上挥过去。
旁边传来很小声的尖叫。
他转过头去,不耐烦地说:“好了,我不会打人。我们马上走。”
“……蛇!”梁凉费力地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我,我看到一条蛇。”
话音刚落地,吴燕夏就验证了她最糟糕的猜想。
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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