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瞄准朱院长从衬衫下裸露出来的一粒rǔ_tóu,带着满满恶意狠命地用皮带抽了一下,又道:“兰老师,你放心吧。打死了算是我的。和你没关系!我不会连累你的。”
说完这句他感到兰知搭在他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抓住了他的外套,依然是想阻止他疯狂失控的举动。
韩敬低头一看,只见兰知手腕上破裂的伤口此刻正蹭在自己粗糙的外套上,伤口里流出的血丝甚至沾上了外套的衣料。这一下韩敬心疼极了,立刻扔掉皮带收手转身,在床边半跪下来,抓起兰知的手轻轻抱住他,道:“行了行了,我不打了还不行吗?”
兰知真是醉得不轻,刚才那一下抓用尽了力气,此刻见韩敬收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几乎倒在韩敬的怀里。
韩敬见他衣衫不整,下半身几乎全裸,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气愤,伸手拿过一条被子,替他盖住下半身,忿忿道:“你没事喝什么酒啊?就算喝酒也罢了,干嘛非要和这个畜生一起喝啊?你看看,差点喝出事情来!”
兰知头枕在韩敬的肩上,侧脸瞧着韩敬。他喝醉的时候脸色酡红,从他白皙的皮肤下面层层透上来,冲淡了他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显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白天见了你……发现你……你早已经走了出来。”他轻声对韩敬说,“可我呢?偏偏只有我还被困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出来……”
偏偏还被困在原地!
韩敬呆住了,这几个月他几乎每天都想起兰知,甚至会幻想自己如果再次遇到对方该用怎么样的口吻和对方说话:不屑一顾的,鄙视的,低声下气的,疯狂的。无论是哪种口吻,他都有一千句一万句话可以对兰知讲。
但是如今兰知把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韩敬感受着对方脸颊上因为酒精而微微起烫的温度,聆听着对方真诚地对自己说他从来也没有走出来过,韩敬浑身颤抖,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哑巴,没出息到一个字也不会讲了。
“今晚是院内的元旦饭局。我不该喝这么多。”兰知轻轻摇了摇头,自顾自说下去,回答着韩敬先前的责问,“可是我……”
说到这里他顿一顿,低低地笑叹了一声:“我竟然也会有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啊。”
因为酒醉的关系,他今天的话比平时多,而他的口齿也稍微有些含糊不清,衬托着低沉婉转的嗓音,听上去就像是一种特别的异域口音,别有一番撩人风情。
韩敬听到兰知的肺腑之言,心神荡漾,当即紧紧拥抱住兰知。
“谁告诉我早已经走出来了!”他大声对兰知说,“你被困在哪里我就陪你在哪里,其他哪儿我都不去!”
兰知在他怀里又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责任和义务,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不需要你说这样的话来可怜我。”
这话一说韩敬可真急了。“我怎么是可怜你了啊?”他把兰知的头捧起来,扯了嗓门道,“我可怜你我去查你的电话查你的地址?我可怜你我下雪天不在家里待着反倒是大半夜跑来你家里替你出气打人?”
他说得太激动了,唾沫都喷到了兰知的脸上。
兰知皱了皱眉,侧头避让了一下。
韩敬现在哪管得了他是不是有洁癖,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证明自己。他很快想到两人白天偶遇的场景,就又问兰知:“你是不是在书展上看到我和一个男人拉扯在一起,就以为我心里没你了?”
兰知闻言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韩敬忙道:“你放心吧。我和他今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我向你保证:我对他没意思。不信我把他地址给你,你亲自问他去!”
兰知努力睁了睁被酒精熏染过的眼睛。
“真的?”他含糊不清地问。
“真的。”韩敬急死了,竟然发起誓来,“我要是骗你我就让我的jb萎了再也硬不起来!行了吧?”
兰知“嗯”一声,再也抵挡不住酒精的侵袭,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韩敬忙把他轻轻放回床里,替他盖好了被子。
哄完兰知他自然不会忘记朱院长,就扭头看了一下。
朱院长被打得行动困难,半挣扎着一点一点地朝门外挪去。他正掏出手机,也不知道想打电话给谁。
韩敬上去一脚就把他的手机踢飞了。
“不准报警!”他气势汹汹地道,顺便又踹了朱院长两下,“你敢报警我就把刚才拍下你的那些照片全交出去!到时候看看到底谁在理!”
朱院长可真被他打怕了,用手护着自己的脸求饶道:“别打!我不报警!我……我……开不了车了……想打电话叫出租车……”
韩敬不等他说完,就再一次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大门外拖了出去。
门外雪刚刚停,北风呼呼地刮着,冷得要命。朱院长的外套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衬衫又被韩敬抽破了,被门外的冷风一吹,立刻索索发抖。
韩敬哪管他的死活,蛮横地顺着水泥路面一直把他拖到他的车旁,从他口袋里搜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就把他塞了进去。
朱院长被韩敬拖了一路,皮肤上又添几块瘀伤,看上去狼狈极了。
“快滚。”韩敬对他骂了一句,重重关上车门。
朱院长哆嗦着手勉强系好安全带,却怎么也没法把车钥匙插进车里。
韩敬不耐烦了,再一次把车门打开。
“你到底滚不滚?”他不耐烦地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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