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他像是很想确定自己的幸福一样,他把龙子的单手和自己的双手覆在一起,然後江别奇靠在龙子肩上睡著。
龙子在听到身边人规律的呼吸声後,张开眼睛。低下头看著进入梦乡的某人,手指被他紧抓在手心里,很热。
对龙子而言,江别奇在他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在这种人人为己的社会中,会有像江别奇一样的人存在吗?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两个就认识了,但那些记忆都是老旧忘掉也无所谓的片段,他记得这个小男孩第一次被自己父亲接到家里时的情景。
瘦瘦小小,还比当时的他矮一个头,怎麽样讲都不能让人相信他跟他同年。老爷对他说这是他的兄弟,但是这个兄弟却不能和他平起平坐。
之後不到几年的时间,他被送到豹子那里训练没回来过,等到十五岁那年再遇上他,他整个人都变了。
江别奇虽笑著,眼神给人的感觉却相当空洞,老爷把他安排在他身边,江别奇表现的像是空气一样,不给他压力、不作多馀的事,看起来安安静静木讷的人却能读懂他没说出口的话。
安静的像是空气一样,静静的待在他身後,对於不管到哪都是众人目光焦点的龙子而言,他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不知不觉他已经待在他身边超过十年,当年青涩的孩子样也早就蜕变成挺拔的青年。
江别奇或许从来都不曾注意过他自己的外表,清瘦的身材,打架却是一流,对於来找他麻烦的人,他下手向来不留情面却又能掌握的刚刚好。
还记得自己对江别奇成为他保镳这件事相当不以为然,但是看过他出拳就完全改了观,这让他不禁想,那几年他到底过的是什麽样的生活。
不过这也只是让他认同他是他优秀的保镖而已。
从那什麽时候开始,龙子的身边总是会跟著一个表情冷淡的人,而他的眼神总是蛮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在乎自己。江别奇的身分一直很尴尬,这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龙子自己清楚江别奇是怎样被欺负,但是他从来没看他露出怨恨的表情。
他脸上老是带著淡漠的表情,然後静静的站在他身後,像是觉得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一样的沉默。这种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能活到现在真的很厉害。
江别奇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龙子也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炙热,那种眼神把他向来冷冷的瞳孔染的亮眼。
龙子习惯了自己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著,而不论他做了什麽,江别奇始终如一。
一直以为,他就这样了。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有势力只有身手,不知不觉,他也有了其他可以接触的人。不久前,他才动了怒找关系把跟在他身边的男孩处理掉。
那个男孩,跟江别奇有些相似。
他看著他的眼神,也是那样的绝对直接,所以他让他陪著他五年。龙子有没有爱上男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不是很有意义,或许是没爱上,所以才会在利益和感情间快速的做出抉择。
而他终於发现,身边跟著的这个人如果想干,他能够干的多大这件事。某种程度上,他其实蛮庆幸江别奇爱上他,什麽人都人爱,就是不能爱上你的敌人。
自已父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情一样,拉了他一把。
龙子在江别奇安静的睡容里,想了很多。
他动了动手把自己的手从他紧握的手心抽出,然後绕过他肩膀搂近自己。江别奇蹭了蹭後抱住龙子,龙子有点想笑,江别奇只有在睡梦中才敢这样主动靠近他。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爱我好不好?』
这句江别奇睡前说的话,又在龙子耳边响起。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爱他,他只知道江别奇能帮他稳定自己的势力,
如此而已。
(14)
一行人打从进到饭店大厅就十分引人注目,喧闹在一瞬间鸦雀无声,在他们穿越过厅堂後,才又恢复了喧哗,
他们的出现,前後形成强烈的对比。
黑社会,总是像要彰显权力一般,非西装笔挺不可,龙子也不例外。用冷色调的穿著强调气势,表情总是一丝不苟,又必须带了点漫不经心,脚步或缓或急。
手下穿著也是以暗色系为主,黑压压的整片。
为首的经理,神色紧绷的带领龙子一行人前往指定地点,边走边鞠躬哈腰,深怕面前的大哥感到不悦而极力谄媚著。
分别有四处拱门型的桧木门,用著不知道是哪来的书法家写的字样分别标示清楚,梅兰竹菊。
在那一边一点都不重要,名义上的饭约,不过是来谈生意罢了。经理引导至最底端後,宛如已摆脱烫手山芋般匆忙离去。
室内,空气中同样充满极强的空调,而主桌上的客人已经先到了。
龙子在短暂的寒暄握手後,把手下都挡在外面。为了不给交易对象产生压力,龙子向来很能掌握人的情绪压力而选择较好的方式谈判。
即使不在里面,外头也是得守。
三、四人双手搭在身後,整排站立,像是宪兵一样,挡在那片墙的外头。
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威吓。
看到这样的景象,有谁会傻楞楞的走错。几个家长听到孩子对著黑衣人指指点点,都紧张的把孩子抱在手里远离。
没几下,拱门前半径五公尺内都没有人敢多驻足。
江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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