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道,休得放肆,此乃堂堂骠骑将军府,岂容汝胡来。”蔡邕花白的眉须怒张,指着儒生怒斥道
“哈哈...”刘铮一声长笑,吸引了厅堂内众人的注意,然后指着弱冠儒生对蔡邕笑问:“伯喈先生,此子可是河东世家之子卫旋卫仲道?”
蔡邕面露疑色,不解的出声问道:“仲霸,识得吾这位弟子?他刚才所言纯系胡话,请汝勿放在心上!”
“伯喈先生,只管放心,吾与此子也算是旧识,当年他为阶下囚时吾都放过他一命。此时吾怎会与之计较。再说吾岂会把一将死之人的话语放在心间!”刘铮面露笑容,话语却是绵里藏针,意思不言而喻,当年他卫仲道就是我的阶下囚,老子除了没杀他,还放他走了。可卫仲道却是个忘恩负义之徒,此时此刻再见后,除了不说些感激之言,居然还要恶语中伤他,可见此人品质多么恶劣!
卫仲道闻听此言,脸色越发的难堪,九年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一时间失去了反驳之言。心中暗暗悔恨,刚刚是中了什么魔障,为何看到蔡琰妹妹对着他笑,自己就忍不住恶语相向了呢?
蔡邕却心中暗急,卫仲道可是其内定的女婿人选。家世显赫,人品不凡,与小女琰儿正好配成一对,虽然年龄有些差距,但是好在卫仲道求学心切,至今未曾成亲。如今听到刘铮所言,卫仲道居然是什么将死之人。急忙开口询问道:“仲霸,汝何出此言,仲道为何命不久矣?”
“不瞒伯喈先生,此子面色白中透青,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之色。此时若在家中安心静养,也许还能多活几年。可其所行正好与之相反,所以居吾诊断,不出二三载,必定命归黄泉。”刘铮此时一脸道貌岸然之色,忽悠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把自己标榜的如神医一般,其实还不是根据现代网络上推断的,卫仲道约病死于公元189-190年间。根据此刻时间略微推断,可不是只有两三年可活!
蔡邕、蔡琰、卫仲道三人听到刘铮所言都是脸色剧变,蔡琰虽然生气师兄卫旋出言侮辱自己的偶像,可是也挡不住这些年,与之所产生的亲情。俏丽的小脸上带着凄惶之色,开口向刘铮求教道:“仲霸哥哥,既然汝能看出师兄的病情,应当也会治疗,可否请汝救姎师兄一命?”
听到蔡琰所言,蔡邕和卫仲道都是一脸希翼之色,想从刘铮的回答中听到好的消息。
刘铮此时只能够一条路走到黑,继续装作深沉的微微摇摇头,叹息道:“唉...琰儿妹妹,不是为兄不愿出手,真正能够救人活命的神医在交州,吾只学的皮毛而已。再说汝师兄的病情也不是随便就能治好的,吾提议,他还是尽快赶去交州,找一位名叫华佗的神医,说不上还有一线生机。”
卫仲道和蔡邕父女闻听刘铮所言,都是面露戚容。蔡邕心中却无限感慨,老来得女,只想为其说得好人家,未曾想到却好事多磨,看来和卫家定亲之事要再拖上一拖了。
卫仲道显得更加悲伤一些,泪眼婆娑的注视着蔡琰,哀声吟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蔡琰之心玲珑剔透,怎会不明白师兄对她的情谊和尊亲要把她嫁给师兄的意思,可是她心中一直放着一位难以割舍之人,那就是刘铮。在她闺房中刘铮所做的那两篇诗文,就算是随同父亲背井离乡,在外流离失所,也未曾放弃每日欣赏一两遍。可见其对刘铮用情之深。
可是此种时刻,对于师兄的表白,又何其忍心开口拒绝,目射幽怨的光芒,注视着刘铮,不知如何来回复卫仲道。
此时与蔡琰同席的貂蝉抿嘴一笑,真是应了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让在座的男人一时间都是心猿意马。而她却轻声言道:“卫公子,真是好才情!但既知自己将死,还要拖累她人,这可不是君子之举。汝若真是喜欢琰儿妹妹,当去交州治好顽疾后,再来表白不迟。”说完,貂蝉还伸出玉手轻轻捂住了蔡琰的小手,为其打气加油。
蔡琰瞧着这位相交不久的姐姐,心中不胜感激。虽然一直把她引为闺中知己,可却一直看不透她的心事,每每见到她时,貂蝉脸上总是一幅郁郁寡欢的样子,让蔡琰很是不解。
卫仲道本想借着顽疾在身,用感情逼迫蔡琰答应自己的表白,然后好一同前去交州,到那时蔡琰就会渐渐忘记刘铮,可是没想到会被貂蝉破坏,瞬间已是怨愤不已。可又无处发泄,当再看到面露笑容的刘铮,就像是在讥讽自己一般。心中越发的愤怒,暗暗思虑到,既然尔诗文出名,吾就在诗文上打败尔,让尔当着琰儿妹妹的面出一次丑。
随即,卫仲道装出感伤的表情,叹息一声道:“既然貂蝉小姐有此一说,吾当遵从。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会,吾却有两个心愿未了。一是倾听师妹的琴音,二是亲眼目睹刘将军所做的诗文。不知二位可否了却在下的心愿?”
卫仲道的言语,得到所有宾客的一致赞同,纷纷齐声叫好。一下子冲淡了刚刚宾客对他的轻视之心。
王允更是再次起身,情绪激动地说道:“仲道贤侄,小小年纪而能淡漠生死,真是大情大性之人也。琴诗双绝为汝送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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