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听这话已经有隐隐的胁迫之意,四宝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公子哥了,闻言也起了火气:“陈公子非要我喝也可以,倘我真的发酒疯伤了在座的哪位公子,陈公子愿意担责我就喝!”
陈公子脸色难看:“我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居然威胁我?”
四宝正要说话,他身边的友人似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懒得听两人再缠缠歪歪,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住四宝的下颔,她吃痛下意识地张开嘴,转眼一大盏就被灌了进去,一盏烈酒被进去的又快又急,她被扶着石桌呛的连连咳嗽,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陈公子的友人哈哈一笑,伸手在四宝肩上拍了拍:“你看,这不就喝了吗?”
要说这帮人平日看着金尊玉贵,举止气度一样不缺,可内里着实是闲的快蛋疼了,见到这边有热闹都纷纷凑过来围观,反正闹事之后会被家里训的又不是他们,就是有几个涵养好的觉得闹的过了,但也不会帮四宝开口,平白得罪一位世家公子。
四宝已经觉得有些头晕,也顾不得再跟那蛇精病二人组分辨,慌慌张张地转身要找茶水解酒,陈公子那友人故意再把一杯酒倒进茶碗里往她手边悄悄一放,她头晕眼花没留神,抓起来一把喝了两口,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坐在石椅上扶额喘气。
陈公子被瞧得也觉着有些丢人,倒是他友人抚掌笑道:“没想到沈公子还挺能喝的,方才果然是谦词,不如再来一盏吧。”
......
陆缜被四宝拒了一遭,沐休这天本来准备在家歇着的,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竟也来了莲池,他也没到底下去和那些无聊的世家子厮混,被引着上了一处阁楼,只要稍稍一扫就能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斜倚在阑干边,目光四下逡巡着想要找四宝,没想到一下子就找着了,就见她被两个公子哥围着灌酒,原本白腻之极的肤色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立即又扶着石桌弯腰咳的撕心裂肺,旁边有个公子抚掌笑声连连。
陆缜就是在阁楼上都能听见她连连咳嗽的声音,原本因为见到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已经沉了下来,他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几个混账东西竟敢这般折辱!
成安在一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起身往楼下走去。
四宝一边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一边心里痛批华夏的灌酒恶习,听那恶少还要灌自己酒,嘴一张就要吐他一身,看他还敢不敢再灌酒!
她这边嘴还没张到一半,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冷清的声音:“陈公子和李三公子这般有兴致?不如你我也来喝几杯?”
李三公子说的就是陈公子那朋友,两人听见这声音身子一震,就见陆缜身穿天青色绣宝相花的曳撒,一头青丝只简单用白玉簪子挽住,人显得分外清雅俊美,正负手从假山上缓缓绕下来,他甚至还冲着陈李二人笑了下,不过笑意未达眼底便收了回去。
众人有大半都是见过陆缜的,就是有小半没见过的也难免在心里赞了句天人之姿。
陈李二人被他看的额上冒汗,陈公子强笑着拱了拱手:“都督怎么有雅兴也来参加莲池诗会?”别看陈家几个大佬敢和陆缜杠一波,但他区区一个家中小辈,还是没那么大勇气的。
沈夙自以为瞒的好,其实陆缜岂能不知道他的那点伎俩以及陈家和沈家的关系,不过既然他愿意把儿子送过来,他岂有不照单全收的道理?
他略一思忖,干脆站到四宝身边扶住她,当着陈家人的面挑明了,冲着陈公子微微一笑:“受我友人的邀请。”至于友人是谁一目了然。
陈公子心念乱转,沈夙在他们家当门客,他儿子竟然跟陆缜是朋友?!这...他还没来得及想,那边已经有人给陆缜奉上两大壶陈酿和两大一小三枚酒盏,他悠悠然取了其中最小的:“两位不是想跟她喝酒吗?我替她敬两位一杯。”
两人现在日了狗的心情跟方才四宝是一样一样的,胆子却还不如她,怂怂地闷头往肚子里灌,才喝完一杯陆缜又命人及时地把酒盏添满。
两人纵然酒量不错也经不住这种喝法,转眼四大壶烈酒喝完,两人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强撑着把呕吐的冲动咽回去。
陆缜神色如常,只脸上泛起几分绯红,淡淡道:“我瞧两位方才不是还在兴头上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两人捂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理了理前襟:“我会告诉你们家里人,让他们好生教导‘酒是穿肠□□’这个道理,再没明白过来之前,你们也不必出门了。”
众人面面相觑,瞧这架势,就算他们不知道四宝是谁,也不妨碍他们知道这人绝对惹不得。
陆缜说完话就想带着四宝走人,没想到她十分豪迈地又喝了一盏酒,大步流星地走上去,一拳揍在李三公子的肚子上。
她扯着嗓子大吼:“赵铁柱,还钱!”
不是想看她发酒疯吗!发给你看!
陆缜:“...”
众人:“...”
可怜李三才把呕吐的冲动硬是压下去,又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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