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盘子,凉薄吃了两口突然愣住,“那个,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凉薄看着云迟愣愣的说。
原本出去看戏,回来后发现自己座位被占了的燕国公主东方嫣然嗷呜的一声趴到桌子上无力的说,“你坐了本……我的位子,人家本来要靠着皇兄的。”
“那个……”云怡开口,“不要紧啦,燕国与云关系还好,就是你有点太能吃,我叫了你好几遍呢。”
意识到局面的凉薄讪讪的转头看向东方言,“那个不好意思哦。”
东方言笑笑,“还好,孤觉得不赖。”
呃,你这个是指我指挥你帮我拿盘子吗?凉薄内心颤抖。
于是某个被吃撑的人一边揉肚子,一边听这几个人讲话,原来四国之四的丰国已经和齐国谈妥,丰国皇帝以皇后之位,许了齐国,齐国将嫁出一位公主,于是,四国之间,微妙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于是巴拉巴拉,凉薄没听,依稀记得明天似乎是要去齐国朝堂设宴吃小吃,再过两天好像又要比个什么才艺表演。
“凉凉,凉凉。”云怡的脑袋突然出现在凉薄眼前,凉薄嗷的一声弹开,椅子没有推开,整个人差点摔到墙上成了壁画,还好东方言眼疾手快,凉薄只是不幸就义。
看着弯成虾型的自己,凉薄无厘头的脱口而出,“我想吃虾。”
于是可怜的凉薄吃撑以后差点被甩出饭来,“吧唧”摔在地上,凉薄愤然起身,看着罪魁祸首,“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哼,咯叽……”凉薄一边打嗝一边往门走,不忘回头狠狠的用眼神刮了东方言一眼。
东方言看着远去的凉薄,轻轻抚上凉薄刚才戳过的右臂,低头轻笑,“还真是有趣的紧。”
第二天早上,睡过头的凉薄看着空荡荡的驿馆,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人呢,怎么都不等等我。”
于是捞起床边摆好的衣服,凉薄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了一件樱粉的细丝裙,上边绣了海棠。徐徐而行,那上边的海棠仿佛活了过来,凉薄一路小跑,轿子已经候在外边。
巍峨的含元殿两列站着侍卫,凉薄看着长长的台阶,长叹一口气,然后拽着裙边一路蜿蜒而上,四大君王已经坐好,最中央的是齐国皇帝君墨凌,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双龙戏珠龙袍,身后隔着牡丹花开富贵的徽绣屏障,端坐在乌木镏金的宝座上,身上披着一件矍金海棠的外挂的估计就是女主的神助攻也是男一男二的生母,这次宴会的主角——萧太后。
已经落座的云迟穿了一件月牙白色的长袍,白玉为冕,一旁坐着云怡,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广袖流仙裙,耀如秋菊。对面坐了燕皇东方言,穿了一件湖色衣服,东方嫣然穿了一件明黄色的扑蝶百花衣。凉薄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一路小跑到云怡旁边,云怡小声的对凉薄嘟哝,“凉凉,你又睡过头了。”
凉薄“……”什么叫又,自己明明是昨晚趁着夜深人静,去办大事了,昨晚收到八百里加急快递,也不知是从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传过来的,一个雕花檀木盒里面放着几个不知名小果,和一份名为“大漠如烟图”的刺绣,苍茫的大漠,点点胡杨,还有策马急驰的人影,近处绣上了一点点流水的痕迹,只那么淡淡的一道碧蓝,整个绣面便明亮起来。
凉薄仔细摸了摸,应该是上品刺绣,终归不是给自己做桌布的。于是收了木盒,凉薄穿了杀人放火居家必备的夜行衣,趁着茫茫月色,消失在天际。
当晚鬼市,凉薄猫着腰,到了城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找到最大的那颗参天大树,敲了三敲,出现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火把,对凉薄说“奇变偶不变。”
凉薄看着面目狰狞的对方,在阴森可怖的密林深处腿抖的历害,还是克制自己的恐惧,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轻蔑的回复,“符号看象限。”
对方听了凉薄的暗号,微微颔首,带领凉薄走向森林更深处。
看着越来越暗的森林,脚下的树枝断裂声音更清晰,凉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唱“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走了一盏茶,眼前开阔了许多,眼前出现了一处街市,灯火通明,凉薄辞了带路人,自己过紧了身上的包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东街口看见了传说中的宁工匠,传言此人只在鬼市可找到,刻碑技艺出神入化,几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凉薄话不多说,(这里太冷了,还吓人,早走早好)利索的解开包裹,掏出里面弦歌给的金叶子,数了六张,递给对方,对方掌灯,在灯下仔细看了一下成色和工艺,最后和凉薄谈妥,在浦闻山最显眼的位置刻字,限时十天,只有第十天才能让人看到刻了什么。
完成任务的凉薄紧紧抱住还有十三张金叶子的包裹,回想起多宰了自己钱的宁匠,心里忍不住咒骂,奸商。
披星戴月而去,回来的时候已经四更,凉薄麻溜的把衣服塞到床底躺下,睡觉,自然起晚是正常。可是又不能说自己的理由的凉薄很憋屈,别过头去。
这一别差点要了凉薄的命。只见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列,留出偌大的地方,女主正对凉薄的位置,旁边站了两个侍卫,给她固定一副巨型的四国地图。以丹青妙笔为图,栩栩如生。
凉薄估计自己来晚了,夏老师已经讲的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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