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村里人都知道李家二小子是个嘴笨的,李大夫也就口头上说说,没想要回答。
一进院门就被李平拉进屋,“大夫,你看这烧得快着火了,可咋整?”
“让开让开,我看看。”,还是蛮有大夫的范的。
“恩,烧得如此厉害,不像是风寒?”,摸了摸胡子,“如今还是先想办法退烧,李平啊,你用温水给他擦身,再煮些姜汤,等他醒了就喂了。”
迷迷糊糊的辜子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倒是想办法退烧啊,喝个姜汤顶啥用,感情是个半吊子大夫,要是病得狠了,不得让他给耽误了?
张嘴想说话,嗓子就跟冒烟似的说不出口,“水,给我水。”
只能勉强发出低低哑哑的声儿。
“水,要喝水吗?”
闷罐子李安把水递给他。
扶着他狠狠喝了一口水,嗓子疼的连咽水都变得艰难,连着喝了几口终于舒服些了,果然求人不如求己,“李大哥,家里可有酒?”
辜子晟从小到大,发烧了吃药打针都不是很管用,要么死扛,要么就用酒精擦身。
李平有些奇怪的看着刚醒的辜子晟,“辜先生,你现在病着不能喝酒。”
一听这话,辜子晟抬头一看果然几个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啧,赶紧解释,“唉,我不是要喝,我每次发烧都用酒擦身,很快就好了。”
李平局促的略略笑了笑,“我去拿。”,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
“哦,用酒擦身还能退烧?”,李大夫好奇的问道,村里人都知道自己那点子水平,说出来也不怕笑话,大病治不了,小病还是有把握的,倒是他运气好,多年下来也积累了些经验,经手的都给治好了。
摔,到底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辜子晟郁闷的咬咬牙,什么大夫嘛简直了!
习惯性的笑了下,辜子晟深吸了口气,“看个人,不过酒的挥发点低,容易挥发,挥发带走热量,大抵就退烧了。”至于究竟怎么退烧,他也不知道,反正是常用偏方,管用就行。
“挥发?何谓挥发?”,好学是大夫的通病,就算这个大夫是个半吊子的赤脚大夫也一样。
“就像露水被太阳一晒就干了一样。”
听到了答案,李大夫也不纠结了,直说等着看效果,悠哉悠哉晃到院子里看露水去了。
果然,这大夫就是专门用来气人的,不管西医还是中医!
倒了半碗酒,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爬床上让李平给他擦,把干净的小毛巾用酒精蘸湿,拧的半干轻轻擦拭颈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脚心等地方。
本来还想给酒点过火再擦的,只是没经验容易烧伤,为免误伤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以前爷爷都是那样点酒给他擦的,火苗一撩一撩的,如今想起来竟然觉得温暖,就像爷爷还在身边,嘱咐他不要生病,不要劳累,要好好休息似的。
人就是这么贱,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拥有过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爷爷这辈子把爱全给了自己和那个所谓的父亲,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有好好珍惜,总觉得还有那么长时间可以陪伴,所以总是因为工作忽略了爷爷,明知道因为自己爷爷和那人几乎决裂了,爷爷为了他连儿子都没了,他却忘记了爷爷老了,不再是小时候背着他回家的像山一样高大了。
抿了抿嘴,清空回忆,不能再想了,得快快养好身体,不能让爷爷失望,不能折腾人家,好心救了自己没道理再祸害这家子。
这病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等他想开了,估计就好了,这是心理上的病,压抑久了总要释放的。
等辜子晟睡下了,李平装了两碗苞米面给李大夫,村里都这样,除了买药,其他情况是不给钱的,都是给大夫装些自家的东西抵出诊费,给多给少全看自己,谁家要实在不行不给也可以,当然没人会惹一个大夫的,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夫的,谁还能没个头疼脑热。
擦了身,又喝了一碗姜汤,睡了一觉,花费大半天总算是把烧退了。
留下李安在家照顾他,李平自己下地干活了,耽误人家干活,辜子晟也很不好意思,明显这家条件不好,自己在这还耽误事,可是能怎么办?如今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就一块手表值钱,当时狠心买的牌子货,但是在这里根本没人会买,只希望赶紧好了,别耽误人家。
两个小的出去玩了,李安这少年话少的可怜,无聊的辜子晟蹲在菜园子数蚂蚁思考人生。
他辜子晟明显是穿越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朝代,没弄清楚他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毕竟自己来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李平,而且看起来这个李平虽然穷但是人很好,曾经看电视对那种老好人简直是怒其不争,如今才发现能遇上这么个好人是多幸运的事,就当他有雏鸟情结吧!
辜子晟决定赖上他了,不过他可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等他好了能出门,自然要想法子报答这一家子的,别的没有知识他还是有的,这么多山在,还能没个把草药,怎么也是读过许多书,看过那么多电视的人啊,还能难住他不成,作为财经频道的忠实粉丝发家致富奔小康还不妥妥的。
辜子晟是一点没想穿回去的事,那确实是最好的时代,生活方便,没有战乱,出入平安,可那里没有让他留念的东西,爷爷不在了,他的家也没有了。
好友是有几个,可他们有自己的家,只有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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