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诗的异样我们都察觉了,其中也包括她身边最近的人,她的丈夫。
我不知道邬巍然是不是认识他,唐诗有没有讲过以前的事,或许他在我之前就认识了唐诗。
但是,我没有看错的是,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唐诗停顿的那一秒。他没有任何举动,就连偏过头看唐诗也没有。动作始终保持在一手抱着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孩子,另一手虚拢在那孩子的头边。
背对着我们站在阿姨和叔叔墓碑前的他,貌似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一行人的行进。直到更加接近了,唐诗不再走过去,停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他终于察觉了,慢慢地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唐诗,一瞬间没有任何动作。在唐诗身边的我们好像在这一刻在他眼前都不存在了,他能看到的仿佛只有唐诗。
不过唐诗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将他刺醒了,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好像有血丝,带着喉中深深的想念,在我听来几乎是哽咽着说出那两个字,“诗…韵…”
但是,唐诗韵并没有应他,而是越过他,将手中的白菊缓缓放到她爸妈的墓碑前,弯着腰深深地鞠了个躬,喃喃着,“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站在一边的他看着她,移不开目光,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叫做贪恋的亮光。
猛地,他将背对着他的唐诗转过面来,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用力地将她看到心里去。
然后又是突然地,将唐诗按在自己的胸膛里。这一切,唐诗都没有一点反抗,像个木偶般仍由他。
这一刻,我看见了他闭上的眼中流下了泪,在初升的阳光下,撩人眼眸。
这是我第三次看见他流泪了,他应该是个硬朗的男人,但却每每为了唐诗痛苦地无法自拔。
他将唐诗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将她挤进身体里面去一样。
唐诗没有动,却是低低地在他怀里开口了,声音清晰地不可忽视,虽然不大,但却不可抗拒。
她说,“放开。”好像没有一点感情一样。
褚墨明显怔了一下,但是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没有任何松动。
她又是一声,“放开我。”
褚墨稍微松开了一点,低头看着她,“诗韵…”
这回,唐诗抬起右手,坚决地把还锁在双肩的那双手抹掉。与他分开一段距离,总算是首次那正眼看着他说,“你不该来的,我爸妈不会想见到你。”
“诗韵,你爸妈是肯定不想见到我。可是,如果我不来,我也或许也看不见你。”他双眸承载着满满的痛楚。
好不容易眨了眼,接着说,“诗韵,你知道我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来这边,只是期望着能够见到你。”
他弯着嘴角,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可是5年了,也从来没有你的消息。”
唐诗好像看了下她父母的墓碑,又面目表情地看着他,“是我不想见到你,所以才会没有消息,禇墨,你不明白吗?”
她步步紧逼,嘴里吐出最无情的语句,“你以为我们还能在一起?”
“可以的!”他激动的抬起右手又想将她拉过来,可惜唐诗好似做好了准备,急急后退了几步,他无力地垂下了手,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只要我们还相爱,为什么就不可能在一起…”
“哈,你说我们还相爱?”唐诗的眼里也终于充满了莹光,她的情绪瞬间膨胀激动,“我的父母都被你家给害死了,知道吗,都死了!你怎么还以为我会爱你?”
激动的情绪使她眼中的泪直直落了下来,但却还是笑着,“你太天真了,太自以为是了,褚墨!”
褚墨看着面前同样痛苦表情的唐诗,不想相信事实地摇摇头,走上前来。
不过这次,邬巍然先一步走到了唐诗身边,将她的泪轻轻擦掉,还抱着小孩的他挡在了唐诗前面,不让褚墨再靠近。
注意到这个陌生男子,看见她刚才对唐诗的亲密,褚墨眼中露出敌意。
还没等褚墨开口,邬巍然像是示威一样,自报家门:“我是诗韵的丈夫。”
褚墨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怎么可能?!”
他的视线越过邬巍然,落在了唐诗身上,等着她否认。可是,等了好久,唐诗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就像是得到了默认的答案一般,但还是不相信的褚墨大声地喊了声“诗韵!”
邬巍然轻蔑地看着他,“怎么不可能了,你也知道你们都5年没见了,她一直在另一个地方,对你也不存在任何感情了,要有的也只是恨意而已。她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结婚?褚先生,你曾经那么伤害她,凭什么还奢求得到原谅?”
“你给我闭嘴!”褚墨还是不愿意相信,呆呆地看着唐诗,“诗韵,你说话啊!”
低着头的唐诗韵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语气尽是疲惫,“说什么呢,他就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3年了,还有了孩子,你想要听见的是这个吗?”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之后,褚墨一步一步不自主地向后退去,“不,不可能……”然后在看到邬巍然怀里的小孩子时,更是全身震了一震。
最后他离开了,狼狈地逃走了。
等他走后,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安静。邬巍然走过来,腾出手来,轻轻地搭在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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