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派里向来不清闲,当年学艺的时候,何等辛苦,可是白峥总是很贴心的照顾着自己,原以为付出是应该的,谁知道他竟对自己有了男女之心,当真吓她一跳。
自己对夜月笙早就托付终生,怎么可能接受白峥的爱意,白音是骄傲的,这跟她生活的环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见他一直没来帮忙,白音有些拉不下脸来,不禁叫道,“师兄,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哦?”白峥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还是那个我,你却已经不是那个你了。”
“你这样说可还是在怪我。”白音低下头去,在她听来,白峥这样说,无非还是对她当时的拒绝耿耿于怀。
“师妹想多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况你又没做错什么,如今你贵为一国皇后,我哪能跟从前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你便歇息吧,我也该走了。”白峥脸色未变,谈笑间不似以往深情。
白音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是这样的白峥让她很陌生,他对自己的疏离,远远不是以前那番场景,以前就算避着自己,她也能觉察到他的心意,可是现在,她什么的都感觉不到,虽然不应该期待着什么,可人性就是这样自私。
用句不好听的话讲,那便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已经有花,偏偏还在意那路边的野草,得之无味,不得,心累。
下人伺候她沐浴,撒了一木盆的桂花,枝子,玫瑰,还有山茶花,白音从水里拾起一朵山茶花,不禁有些讶异。
“这反季节的花,派里什么时候这般附庸风雅起来。”她回身问道,那人忙答道,“回禀皇后娘娘,这茶花是掌门从外面请了花匠,专门移植过来的,都是洁白的颜色,看上去格外清丽,所以奴婢才去修剪了一些,味道很好闻。”
“哦?哪里的山茶花?”白音耐着性子,心里却莫名烦躁起来,又是这山茶花。
“左边院里便有不少,奴婢就是从这院中折采的,原先花匠也来这里培育过,可是这些花当时不长脸,竟然凋谢了不少,所以花匠将略有残次的花挪到了这院子里,好点的花都留在了茶花苑中,整个派里,最好的院落,遍数那茶花苑了。”
听到这里,白音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曾几何时,自己所居住的庭院,百花争艳,芬芳迷人,师傅苏里厚爱,又加上师兄弟的爱慕,往往送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白音便找了工匠,垒了一面墙,专门来盛放这些玩物,不成想,今日竟然有下人说,这派里,最风光,最好看的,竟是那茶花苑,真是可笑至极。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失了分寸,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皇后娘娘海涵。”察觉到自己所说之话十分不妥,那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音整理了语气,平静的说道,“不必在意,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我之前住在这里,现下也不是派里的人,就算庭院有什么不着调的,也怨不得别人,只是,我从不知打派里竟然有一处叫做茶花苑的院子,你领我过去瞧瞧,起来吧,跪着做什么,真是生分了,都是一个派里师兄妹,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
那婢女只觉得她分外体贴吓人,一时喜得不能自已只差感激涕零了。
皎洁月光下,那满园的茶花竞相开放,白凄凄一片,淡雅的芬芳,茶花深处还有一处凉亭,高植的茶花竞相爬满亭子,就像月夜里起舞的仙子,姿态优雅。
院中有人居住,隔着窗户那层明纸,她能看到有个女子的身段倚靠在塌上,似乎在翻看什么。
白音气血上涌,不会是那个人吧。
这样想着,一旁的婢女答道,“这姑娘是掌门从外头带回来的,好多人都传言她是未来的掌门夫人,白掌门吩咐我们好生照顾,丝毫不敢出差错,皇后娘娘,您跟白掌门自小一起长大,您可知道这人真的是未来掌门夫人吗?”
呵呵,可笑,这人竟是未来掌门夫人,那自己是什么,十几年的情分算的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白音只觉得羞愧难当,这种想法,多么龌龊可怜,一方面对着白峥推挡拒绝,一方面又为他有了红颜知己而愤怒不已,难道他应该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吗?
难道他不该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吗?
白音心里宛若千万只蚂蚁在嗜咬,浑身难受的不行,她沉静的问道,“可有听到她叫什么?”
“从未听掌门叫过她名字,一直都是娘子娘子的称呼,非常宠溺,对了,奴婢好像听到李唐李公子喊过她宫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字。”
宫姑娘,白音嘴里细细品着这个字,还当真是无处不在呢,既然来了,那便别走了。
翌日,白音起的极早,跟白峥一起用了早饭,又跟着去了易容堂,跟几个师兄弟闲聊了一会儿,不禁回忆起当初在这里学艺的场景,感慨万千。
“师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今日午时,皇上要亲临宗左派,到时候,会在这里住一晚,以示皇恩浩荡。”
白峥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会不会是白音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故意试探自己,可是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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