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清苦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突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要轮回了,并不是让人生变短,而是让短暂的人生更持久。”如果所谓的长生不老是让他们永远生活在无休止的工作中的话,还不如魂飞魄散的好!
尚羽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交出长生丹,本尊就饶你们不死。”
司马清苦道:“只是这样?”他有些怀疑。尚羽没道理不知道阿宝在隐士庄。
尚羽道:“当然,就这样。”
“我也和你做一笔交易。”街道另一头,捆得像只粽子的杜神通被丁瑰宝一脚踢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离开这里,我饶他不死。”
邱景云淡然地瞄了眼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杜神通,就好像在看一捧弄脏地面的土。
“你们骗我!”杜神通吐出一口血,里面还掺着一颗牙,“你们不是说他很弱吗?”
邱景云的目光慢慢挪到丁瑰宝的身上。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眼神却判若两人,就好像同样的躯壳换了一个灵魂。
丁瑰宝向前走两步,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杜神通的屁股,“弱?也许吧,可能他们没想到你更弱。”
杜神通呸了一口带血的吐沫,眼睛滴溜地一转,落到劳旦身上,“劳掌门,你不是说三宗六派同气连枝吗?不会只是嘴巴说说,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吧?”
劳旦两只手放在微凸的小肚子前,脸色平静地问道:“我正行问杜掌门怎么会在这里。”
杜神通身体一僵,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丁瑰宝道:“好像是来抓我的。”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
在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时刻突然爆发出这样畅快淋漓的笑声,多少让人感觉到一些诡异,尤其笑声的主人是尚羽。
“你说得对,我低估你了。”
酒坊面街的墙突然塌陷下来,飞扬的尘土像一阵烟雾,遮掩着里面端坐的身影。墙的坍塌并没有影响到屋顶,就是屋子变成了棚子。
邱景云退后两步,歪坐在酒坊边堆起的酒坛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怎么办呢?”刚刚“落成”的棚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劳旦等人都伸长脖子往里看,偏偏越想看越看不真切,只听到尚羽的声音慢悠悠地从里面传出来,“本尊越来越想看到你变成尸帅的样子。”
丁瑰宝道:“就算不变,我也很帅。”
“呵。”
闪电横向划过整条街道,迅疾得只能看到一闪而逝的白光。
司马清苦大叫道:“人呢?”
劳旦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丁瑰宝不见了,印玄不见了,臧海灵不见了,邱景云不见了,尚羽也不见了,杜神通倒是躺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谭沐恩忍不住问道。劳旦对尚羽的出现,杜神通的被抓都表示得如此镇定,好似早已预料,怎么都不像事先不知情的。
劳旦与司马清苦对视一眼,“我们边找人边说吧。”
谭沐恩道:“上哪里找人?找什么人?找到了该怎么办?”他一口气说完,眼睛立刻朝连静峰看去,像是在寻求认同。
连静峰道:“相信劳掌门已经想好怎么交代了。”
劳旦道:“司马掌门更清楚。”
司马清苦急得捶腿,道:“我们先把人找到再说!”
劳旦道:“隐士庄一共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分两头走,司马掌门和刁小姐、左先生一道。我和谭掌门、连掌门一道。”
通神派的弟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掌门,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地看向劳旦,心底暗暗希望他置之不理。他们的希望很快破灭,劳旦亲自把杜神通拉起来,推给其他门下弟子,“好好照顾杜掌门,他受了惊吓,不适合和任何人接触。”
杜神通气得满脸通红,“劳旦,你什么意思!”
劳旦气定神闲道:“我什么意思,杜掌门再清楚不过。你不会健忘得连自己刚被甩出来时先向谁求救都忘了吧?”
杜神通面色一白。
劳旦压低声音道:“我真没想到三宗六派竟然真的有你这样的败类。”
杜神通惨笑两声道:“败类?你懂什么?你是诡术宗的传人,学的是御火术,但我们是通神派,学的就是请神拜神!我听从尚羽有什么错?他本来就是神,而且是唯一愿意搭理我们的神!”
劳旦鄙夷道:“这就是你为虎作伥的理由?”
杜神通失魂落魄道:“所以你们不会懂。不能通神的通神派就和骗子没区别,装神弄鬼地糊弄那些善男信女,哈!偶尔施点法术找鬼差帮忙,还要被鬼差嘲笑。”他突然面色狰狞道,“我们本来是这个世上最高贵的人,离神最近的人!我们本该享有国师的地位,受人尊崇,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劳旦听不下去了,摆摆手让弟子把人拉走。
通神派弟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门派的掌门神神叨叨地被拖走,越发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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