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需要托特提醒,只要安娜仔细探查,也能发现天然屏障下不自然的魔力波动,只是一般情况下没有托特来的敏感,毕竟托特怎么说也是经过了某个森林种族长期的“锻炼”。
没等多长时间,两人视线范围内便出现了一辆飞速赶来的魔导车,不算明朗的夜色下,连托特都不禁为驾驶者捏了一把冷汗,如果是巴库斯察觉异常才出发的话,那他比自己预估的时间还要少上将近一半。
飞驰的魔导车接近两人后才开始减速,在不算宽阔的硬石路上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甩尾,等驾驶者从车上下来之后,托特用让人发毛的眼神看了良久,才幽幽的说到:“我有一个朋友以前也喜欢像你这样驾驶魔导车,现在正准备参加轮椅竞速大赛。”
车上下来的吉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托特一句话噎死,好一会儿才讷讷说到:“虽然老师说那个法术波动不像是战斗产生的,但还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嘛,再说这条路我跑了好多遍了,熟的不能再熟。”
听吉尔这么说,托特已经忍不住给他来一发精神冲击清醒清醒了,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耳旁传来安娜威严满满的声音:“吉尔桑达,我们的学院可没教你如何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死在疏忽下的魔法菜鸟比什么都多,没有谁愿意在复活仪式将你七零八落的尸身拼回来,而且就算托特和我遇到了什么情况,两个传奇法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也插不上手。”
事实证明,再怎么水的传奇法师在气势方面也是有点本事的,而在如何打击人的问题上,女人一般都无师自通,安娜这一番话给吉尔的打击比托特的调侃效果要强上百倍,看吉尔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托特也熄了让他再长长教训的念头:“当然,有些事还是可以解决的,比如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代步工具去克洛迪亚,可别再那么快了。”
接下来的路程对吉尔来说痛苦无比,非但要比平时更小心的驾车,还必须忍受两个人的闲聊不敢插话,对与一向健谈的法师来说简直是最恐怖的煎熬,比如安娜现在问的“这路好像跟我们来的时候不一样?”
“最开始修路的时候就计划有两条,一条路程远但免去了翻越最高峰的困难,我们来的那条路短一些,是给那些自认为有点实力又不想浪费时间的人准备的,其实当初的设想是直接把山掏个窟窿,但是卡拉马的国王死活不同意。”
“那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不走这条路?”安娜扫了一眼吉尔,小声问道,想起来时路上由于准备不足吃的苦头,就算加持了【忍受环境】,高空缺氧也是会死人的,而托特的回答更是让她不知道去哪儿说理——
“你能改变西莉亚的想法吗?”
在托特一行人前往拉文小镇的日子里,斯塔纳也没有闲着,就算是一眼便认出了前天夜里的魔法波动源于自己的老对头托特玛尔,并推断出他们已经提前归来的事实,也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
虽然留下的借口是自己要购置施法材料,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切还都是因为前几天在悬空港里随意的一瞥,海空两用的港口除了飞艇外,少不得形形色色的船只,而那艘由腐烂木板搭建起来的古老船只,让他有种异常怪异的感觉。
当然这与那船腐朽的外表没什么关系,作为在埃里温已经淘汰了上千年的木质船只,显得破旧一些也没什么,活跃在宝藏海的那一支支海盗,哪个没有几艘假装幽灵船的家伙,比它更陈旧的也比比皆是,但从没有一个像它这样,从内到外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逐渐挑起巫师会大梁的这几年,没少与这玩意儿打交道,熬过黑暗年代的苟且者是这味道,生命走到尽头的长生种是这个味道,那些无视死亡,令人作呕的外来者更是这个味道。
而这几年的经验告诉他,什么东西一旦粘上这玩意儿就会变得很不好,就像什么事儿只要牵连上冒险家就一定变得更复杂一样,特别是这艘船还属于那个可以顺路稍他们一程的船队,这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他用了两天的时间集齐了与这个船队有关的几乎所有信息,船队没有问题,特别是老船长的儿子还是一个相当“有名”的法师;船也没有问题,没经过法师协会和王国港口联合检测的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有问题的,就只能是这次船队出航所携带的货物了。
关于船队的雇主,巫师会的情报网没什么收获,毕竟能从不怎么关心埃里温普通民众的巫师情报网中找到船队的情报就算是运气了,好在斯塔纳也不奢求什么,对于一名巫师来说,万事靠自己一直是他们的信条。
其实斯塔纳挺怀疑港口负责人的办事能力的,毕竟整艘船的建造风格非常古怪,至少自诩知识渊博的斯塔纳没有从记忆里找到在埃里温的历史上有哪个地方出现过,而无论是船骨,撞针,还是船舷上的装饰,都昭示了这艘船是某个建筑风格的大成之作。
自成一派的风格充斥在整艘船的内部,绸布内饰在船体内部的魔力漩涡的波动下微微飘动,从内饰下的腐朽痕迹来看,估计在最开始,船里的魔力漩涡便存在了,昆虫状的斯塔纳摆了摆触角,他可不记得有哪艘木质战舰被允许施加永久法术恒定术,私自加持可是碰触了容许底线,毫不客气的说,他现在就可以解除【变形万物】的效果从甲壳虫恢复本身,将整艘船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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