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贤弟,那可说不准,你这女儿才相认。。。。”
一来加重慕皑造假可能性,二来挑拨父女关系。好个一石二鸟!
慕皑的神色渐渐冰冷,褪去方才的柔和,一动不动的望向上座。
“以我之见,不如让小女亲自查明,省了你的力气,如何?”慕启晟望向旁边,似乎没望见慕皑的眼神。
慕皑仍旧一动不动,似是默认。
“这。。”唐凌天有丝犹豫,这话于情于理,似乎不好驳回。
“皑儿,还不快应声。”一旁荆子清趁热打铁,若是让惯于使毒的唐家想出点什么,情况可能比现在还糟糕。
慕皑闻言,朝着母亲的方向轻点了头,也不顾在座其它人,转身径自离开。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小茹小桃小叶。。。。可想你,想的快。。。。”小茹抱着柳亦凡自顾自地说着,泪水断了线的啪嗒啪嗒掉下来,好似离家的人是她一般。
于是柳亦凡便解释边安慰着小茹和,一干侍女。良久,两人放开怀抱,小茹的眼睛像核桃般肿在那,叫人心生不忍。。。她的情绪成功感染了众人,于是除了小姐,一屋子的侍女们个个抱头痛哭。其悲恸程度,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啧啧。。。
一个月后。
“小茹,我发现爹爹娘亲好像。。。。”柳亦凡说着叹口气,继续手上动作。
“老爷夫人,怎么了?”小茹瞪着双大眼睛,一边不停的磨墨,一边询问。
“你说呢,女大不中留啊。”柳亦凡顾自哀伤了起来,自前一个月回家,几天内她发现上门提亲的人似乎少了许多,内心偷偷的松口气。可谁知,就那么几天,就几天少了,而已。五天后的某天清晨,家丁打扫院落时发现,门口堆满了各式各样,用红纸包着的聘礼。
这家丁不是一般人,据说他当时撇撇嘴,不以为意的绕了条道。干脆走后门,哼,谁怕谁!
结果,后门也不例外,连门的边缘也被堵严实,高高密密的排满了礼品。
这家丁果真不是一般人,他开始空着肚子,自顾自搬起来。可结果是,他被另外的家丁搬回了屋子,因为消耗力气太多。饿晕了。
凡事大多求的是质量,好比以一胜百等;在凡事之外还有个例外,三个臭皮匠尚能顶个诸葛亮,虽说这仨质量不等。在这红灿灿的喜礼前,是最初的惊讶,再细细扫过如斯的场景,由惊讶质变成巨大的震撼,乃是真挚的感动。
一帮男男女女从来没如此兴奋过,头一回大家集体不吃饭,团结一致,众志成城的搬东西。这一搬还真下一跳,乖乖,那提亲的人能将聘礼放的如此整齐规律而有艺术感,实在大大的不易。
于是而知,小到毛童,大到古稀之人,无不都被震撼了!那搬得死去活来的侍女们,在累得满头大汗后,还和打鸡血般充满斗志,此生非此男人不嫁!家丁们更是懊悔自己的男儿身,由脚到心哭诉爹妈为什么不把自己生成女的。
柳母被砸得不轻,睡醒的眼中闪着泪花,掐着身旁柳父的手臂喃喃:“当年你就是这样的,你。。。你在我房前每天堆啊堆,直到一天我出不去了,你才辟开条小路来见我。”
柳父沉醉其中,似被掐得不轻,跟着歪了头:“是啊,我想了好久,也只有用这笨方法,岳父嫌我铜臭味重,又说‘商人重利轻别离’,硬是不把你嫁给我。”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燃着火红的烈焰倒映彼此逐渐老去的容颜,不断升腾,跳跃。柳母在众目睽睽下将头靠在柳父的肩上,小女人般。
“可是啊,我说要是他不把你嫁我要嫁别的男人,我干脆将你埋在里面,直到你出不来,这样你那也别想去。谁知道,最后我堆着堆着,自己也找不到路了,干脆又一层层搬开来。。。结果啊,我摆了迷宫顺着路走找到了你。”
柳父幽幽道:“天地可鉴,我可用我全部家当换那些,若是这样你爹还不同意,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幸好幸好,赌注还是押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忆往昔
柳亦凡醒来后看到屋外的场景,忽觉得自己应是没睡醒,否则,她怎会看见自己的亲爹亲娘在自己房前抱在一块,而身后,一个个人身前都抱着比人还高的红盒子四处乱窜。
于是她关上房门继续睡,睡到了午饭那刻,柳父柳母与她吃着饭,突然聊到了婚假大事上,她仍想和平常那样搪塞过去,但这次,柳父柳母似乎格外坚决,要她见见那个人。柳亦凡推拒再三,在两老的苦心下还是妥协了,想着见见也无碍,大不了再拒绝就是。
一声‘咚地咙咚呛’,在座的人一震,齐齐望向声音发源地。
先是出现了一只脚,那脚还着着绣花鞋,上各纹了一颗斗大的珍珠,接着那脚一抖,明晃晃的珍珠随之一颤,众人的视线紧随。随即是只手臂,看得出穿着大红喜服,红艳艳的袖子随意挽个弧度,绣上繁复花纹圈圈叠叠,随之抖动起来,让人眼前一花。半个身子一探出来,还是不见脸。
三人都已放下筷著,聚精会神的望向门口的人。良久,那人在把腰扭到最大弧度后,终于翻不过去了,堪堪将脸现出来。
只见他一低头,一躬身,行个大礼:“小生这厢见过老爷夫人,柳小姐。”声线被提的有点高,怎么听来洋溢着喜气。
柳亦凡倏地站起,绕过圆桌径自来到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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