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必这种事,万家小姐应该从小就接触了不少吧。”说话便意有所指的嗤笑起来。
众人听后,也是心领神会的嬉笑起来。
那黄衣女子见此,更加意得起来,于是建议道:“不如,我们就去见识一下,这万小姐是如何的草包?”众人都喜拜高踩低,去践踏一个处处不如他们的商户小姐明显会让她们更有成就感。
于是便假装着矜持了几句,一窝蜂的娉婷而去。
本来无一人的安静小角落,霎时间拥满了脂粉香气。
而万意还是那副迷茫样子,满脸呆愣,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愣愣的坐在那里如一樽石像。她现在思绪混乱,看着周围的这一切像是真的,又不像是真的,就怕只是大梦一场,蓦然回醒,却只是黄粱一梦。
她死了吗?
难道灵魂也会做梦。
可为何这梦境如此真实……
即便是最深的孤寂绝望里,她也不曾回忆起这时的场景,她和武裎冉初见的场景。她如丑小鸭一般被人围观笑骂,那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围观了这场全程的盛宴,然后牵起她的手,温柔道:“你还好吧。”
那时候她以为武裎冉是她的救星,那么温柔。被武裎冉牵着手走过的那一段十字回廊,众女子眼中的艳羡是她一生最得意的幸福回忆。却没有想到那会是万家所有不幸悲惨的开端……
不是不想回忆,而是她舍不得拿出来回忆。怕回忆一次,那幸福便减少一分,每一次的回忆都心痛的无以复加。在那看不到天日的绝望里,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本来是来耍弄万意的,可看到她眼里那么深的绝望悲伤,眼泪止不住流淌的样子,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有些静止了。她们虽然平常看起来嚣张跋扈,自觉高人一等,可到底是养在深闺宅院的小女儿,还不曾见过有人这般伤心的模样,于是谁也不忍心开口了。
这就造成了,如今沉寂的场面。
武裎冉一路上姗姗来迟,脑海里不停的想着临行前元太妃交代她的话,“子让,何以控一国?”
“当然是武力了。”
元太妃只笑了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复而又问:“子让,何以治一国?”
即便再怎么迟钝,武裎冉也知道了她刚才的话并没有令太妃满意,况且她并不迟钝,反而十分聪慧。这两个问题虽然只一字不通,涵义却千差万别。武裎冉知道,这是太妃有重要的事要教导她,于是不敢再含糊作答,整了整衣冠,严肃的看着太妃,拜了一拜道:“请太妃教我。”
元太妃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子让你从小饱读诗书,当然也知道书中所写治国理世之道,皆是什么勤政爱民等等。”
武裎冉点了点头,她是太妃给蒙学的,她的学问如何,有多少尽量自是瞒不过太妃。可接下来太妃却话锋一转,说道:“可那书是给天下人看,你却是看不得的。”
武裎冉不解元太妃话里的意思,元太妃接着说道:“你要记得,要想谋得这天下,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
“养一国百姓需要钱,养兵需要用钱,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钱,可以说钱财是谋事的必备手段,你只有有了钱,百姓才会信服你,士兵才会更加为你卖力。一切自然可迎刃而解。”
元太妃原是元国公主,见识自是不凡。今天能对她说这话,武裎冉对她的话有了更深一层的考重。但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忧虑,“太妃,您说的话肯定是金玉良言,可是如今天下士农工商,商乃是最低的一级。我如果插手进去,不但会被所有人攻奸,那些原本想要依附我的大臣也会就此远去,更别提那些还在观望中的了。”
武裎冉的话表达的很清楚,我虽然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一旦我那么做了,就是倒行逆施,永无登顶的希望了。
武裎冉险少有反对元太妃的时候,今天这是头一次,不过太妃并没有动怒,而是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你能想到这么多,我很欣慰。你比以前更加思虑周全了,可是我有让你去经商了吗。”
“太妃您是说……”
“现在大皇子和二皇子龙虎相争,一日比一日激烈,这宫中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诡异,你母亲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你也被陛下所不喜,可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到时候万一大皇子和二皇子逼你表态,你如何是好?”
“不论选哪一个,你都将得罪另一个。以你现在的实力,肯定会成为那个最先被抛弃的棋子。更何况,你哪个都不能选。你一旦被打上其他皇子的标签,就永远没有自己做主的那一天了,就算后来勉强自立,也会被人厌弃,鄙夷你忘恩负义。”
元太妃说到这里,武裎冉已经眉头深皱,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她现在处境危急,可也无计可施啊。
元太妃拍了拍武裎冉的肩膀,“子让勿忧,我已经托人为你周转,让你远放河内做一太守,那里虽然贫苦,可却大有可为。”元太妃早已不理朝政,并且被囚禁在这冷宫之中,这次竟然能够为她在朝中运作一二,可知那里面的艰辛异常。武裎冉看着两鬓已有些许斑白的元太妃眼眶有些湿润了。
元太妃本是元国公主,在元太宗殁之后,元国就曾派人来接,可是元太妃因为她却一直不肯离去罢了。整日待在这没有一丝人气的冷宫中,人也苍老的更快了。
武裎冉重重的叩首道:“太妃,子让此一去,不知何时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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