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再和马卫东恬噪,买了瓶汽水坐椅子上壁上观。
旱冰场里一片祥和,初学者们扒着栏杆走三步摔两个跟斗,如马卫东这样的半吊子也不在少数,一个个或背手速滑,或原地打转,看着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冬奥会紧急备战。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个个都忙的不亦乐乎。
马卫东终于锁定了目标,像海里的墨鱼发现了目标,悄没声的伸出了触角,拦住两个扶着栏杆练习摔跤的妹子毛遂自荐,妹子们态度友好,没有向马卫东大声斥骂,只小声提示,看口型是:“滚开,我叫我哥了啊。”随后扭头:“哥........哥.........”
马卫东双腿舞得似的倒滑而归,抄起我桌上的汽水灌下去半瓶,说道:“看到没?遇到这种没潜质的妹子,哥是爱莫能助。”
“卫东,你已经尽力了,这招不灵咱换一招,女孩子大多是有爱心的,要不你扮演回菜鸟,向技术好的妹子请教,相信必有斩获。”
马卫东闻言一愣,说道:“二弟所言极是,高、高老庄的高。”
马卫东脚下拌蒜,趔趄着追赶一个独自在旱冰场里速滑的姑娘,姑娘一头短发,着紧身衣裤,正在场上赶路。马卫东看准时机,一个恶狗抢屎摔倒在姑娘脚下,姑娘吓了一跳,刹住脚下滑轮关切询问:“大哥,你小儿麻痹犯了?”
马卫东手捂膝盖,作痛不欲生状,良久咬牙说道:“那个.......那什么,哥哥初学旱冰,看这场上也就妹子比较专业,想跟着你速成,这一不小心撞到妹子了,抱歉抱歉。”
“哦,大哥你没摔坏吧?站起来走两步。”(这句有点耳熟)
“没事没事,哥没事,你滑的这么好,可不可以教教哥?”马卫东握住姑娘伸出的手站起来。
姑娘略一沉吟,说道:“也行,这么着,你先滑上一圈,我看看你底子咋样,也好教。”
“成成、成。”马卫东冲我眨眼。
马卫东佯装菜鸟跌跌撞撞的滑了一圈,站在刚才摔倒的地方发懵,环顾四周,姑娘早已不见踪影,冲我嚷道:“那妹子人呢?”
我耐心答疑:“走了。”
“走了?去哪了?什么时候?”
“刚走,你转身她就退了旱冰鞋,拎着自己的恨天高走了,像是有急事。”
我盯着有些懊恼的马卫东,替他惋惜:“卫东,也许妹子认为你天资过高,不忍误人子弟。”
马卫东神情落寞,靠在栏杆上若有所思。
我也有些困惑,怎么马卫东遇到的妹子个个表面温婉可人,但大都言语狰狞,那些表里如一的妹子都去了哪里?抬头再看,马卫东正挠着过早撤退的发际线冥思,小眼睛瞪得溜圆,肥大的鼻头渗满油花。明白了,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描述,多年后,有一个词相当准确:颜值有些.......但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还是东北话来得贴切,长得磕碜。
我对马卫东寻找白菜之路充满忧虑。
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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