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接去镇抚司找叶斓,这次却反倒不敢去了。她也想回闵府一趟,可又怕因此惹怒闵惟正,害了叶斓。
“小姐,大人回来了。”
闵蓉才回神,转身就见到叶斓满面柔和的走了过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去?”她说着将身上的披肩解下搭在闵蓉的身上。
“我今日……”闵蓉本想说今日见着了陆笑川,然话到嘴边又觉不该,“我听说了荣亲王的事情。”
叶斓不料她提及这个,脸色微变,转而又装作无事,“怎想起来说这个?”
“听说荣亲王乃忠良之辈,可怎么……”
“蓉蓉,”叶斓打断道:“官场之事过于复杂,有些事情,你还是莫要过问,并无必要。”
“可……”
“没什么可是的,你现在只需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有我便成。”叶斓扶着闵蓉走进屋里坐下,“其实今晚我只是回来看看你,司里有事,今晚我还得过去。”
“今夜不回来了?”
“怕是不回了。”
说着话就有人过来提醒,“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这么快?叶斓心道,转脸又对闵蓉,“你且早些休息,莫要等我了。”
闵蓉不说话,瞧着她起身往门外走,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要去东厂?”
“……”叶斓不由顿下脚步。“你再说什么?”
“我说,”闵蓉咬咬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为东厂做坏事?”
“你别胡猜乱想。”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
“我说了,司中公务繁多……”
“这些日子,从我们回帝都,你就一直忙一直忙,到底在忙些什么,还整夜整夜的不回府?”闵蓉责问道。
叶斓身边的下属瞧这情况又忍不住小声提醒,“大人,快来不及了。”
“这些事情,我日后自会和你解释的,你只要知道,我一心为你,别无所求。”叶斓说罢便匆匆领着下属离去。
闵蓉站在门边,冲着她喊:“叶斓!”
“全都部署好了?”出了府门,叶斓翻身上马。
“回大人,都安排妥当了。”
“派人去城外看看。”
“是。”
叶斓走后不久,闵蓉还倚在门边,红萱劝了几声全然无用,还被她撵了走。晚风吹得她一阵哆嗦,闵蓉紧了紧衣服,在廊下的长椅上坐下。
她并不怀疑叶斓的真心,然而只是原本纯粹的感情,却非要被牵扯进这肮脏的浑水中来,无形的不安与恐慌让她有点摸不着方向。她不想叶斓和东厂同流合污,可脱离了东厂,她们可能甚至不能安稳的活下去。然而活下去的代价便是以她至亲之人的性命作交换么?哪一条路都是那么恶意满满。
耳边一声轻响,气流被瞬间搅乱的声音让她微微回神。原本空荡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闵蓉尖叫之前细细一看,竟是陆笑川。
“你……?”
她话没说完,对方依然不由分说的走近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并不轻,捏的闵蓉一阵吃痛。
“跟我走!”
“去,去哪啊?”
陆笑川便没再回答,闵蓉想到叶斓离去时的匆匆神色,想来其中或许有些牵连。
“出什么事了么,是不是……”
“跟我走!”陆笑川只是单一的重复,声音不着起伏,就像是没有温度的傀儡。
可惜的便是,当时闵蓉一心他用,根本顾虑不到这一点。陆笑川将闵蓉丢进叶府后门外备着的马车里,不待她坐稳便驾着车扬尘而去。
“喂,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啊?”路到中途,闵蓉已经忍不住问了许多遍,然而自始至终陆笑川都丝毫不曾理会过她。闵蓉心中越发起疑,不说这陆笑川整个人不对劲,这马车行驶的方向分明是朝城外去的。“你要带我出城?”
陆笑川依旧不语。
“姓陆的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有病吧,我问你话呢!”闵蓉郁闷想骂人,“停车!”她气道:“老娘让你停车听没听见,你这样老娘告你绑架你怕不怕?!”
闵蓉耍性子撩开车辆想佯装跳车来恐吓陆笑川的时候,只觉得忽然颈上一麻,整个人便跌坐回去,除了眼珠子全身一动也不能动,说句话也不成。
闵蓉心道完了,这陆笑川八成是中邪了,要么就是这人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一直搁她们眼前装好人,这会本性毕露了。
“大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一定要冒着得罪东厂的风险来救?”
叶斓沉着眉头不语,心里却想着,她这一遭也算是假公济私了,弄不好真得丢了这一帮兄弟的性命。
……可是单枪匹马闯这东厂,那根本毫无胜算,既是为了闵蓉,还顾忌其他作甚?
“你在质疑我?”叶斓沉声反问。
“属下不敢。”那锦衣卫当即便不敢再问了。
叶斓瞥他一眼,又问:“派去城外的人呢?”
“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叶斓不由怀疑,按理说这个时间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也是够了。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
叶斓看了一眼天色,“东厂今夜守卫如何?”
“较为薄弱。”
听这回答,叶斓下意识的看向答话那人,忽而觉得这人十分眼生,继而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那人却给了她一记眼神。叶斓瞬间明白过来,只觉又气又恼,只苦于现下时机不对,拿这人无法。
这显然是宫素鸢正大光明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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