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吧。”
看我对她并没有隔阂的样子,村长媳妇儿长出了一口气,顺手接过来我手里的麻袋笑道:“这背的什么,怎么整了这么多东西?”
我也没推辞,让村长媳妇儿帮着拎,一边回道:“就是采了些药材和蘑菇,我身后背的小河他们仨,都玩儿疯了,累的半道儿就睡着了,我这不就把他们背回来了。”说着,我托着背筐往上稍微颠了一下,缓解肩膀坠痛。
村长媳妇儿没想到我竟然背着三个孩子爬山,有些不赞同地道:“哪有你这么惯娃子的?啥都依着娃儿,那还了得了?”
我抹了把汗笑道:“我这辈子也就这三个孩子了,活着也就为了把他们养好,不惯着他们惯谁?再说,仨孩子也懂事儿,轻易不哭不闹的,跟着我长途跋涉的吃了不少苦,我看着心疼的不行,难得想趁着我没事儿的时候,跟我待一天,我能不满足他们吗?”
还有一句我没说,这三个孩子要不是因为我,那会遭这些罪?能补偿他们,让他们活的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村长媳妇儿看我冥顽不灵的样子,也不再劝说什么了,帮我推开门,然后把火点了,炕上很快就热乎乎的了,把孩子放在炕上,脱了鞋袜,我道谢之后,把锅里的温水舀出来,给他们擦洗干净放进铺好的被窝里。
我从麻袋里拿出来顺手打的两只野兔,将其中一只塞进村长媳妇儿的篮子里说道:“领他们玩的时候,顺手打的,蘑菇你家不缺,就拿这个回去给我叔下酒吧,婶子可别嫌弃太瘦啊。”
村长媳妇儿推据了两下,就乐的眉开眼笑道:“瞧你这娃子,多占都这么客气,就这重量,还嫌瘦?这都得有四五斤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给烧了,晚上让你叔下酒。”
送走了村长媳妇儿,我趁着天晴,把采的蘑菇和药材都晾了出去。村长媳妇儿送来的粘豆包可不少,这都得有五六斤了,一顿自然是吃不完的,我拿出五个,到厨房给锅里又填上了水,在上面支上帘子,放上粘豆包,想了想,又洗了几个地瓜放进去,盖盖闷上了。
剩下的我送到地窖去,现在地窖里已经装了半满,我不在的时候,王立秋几人已经帮着我把院子里种的菜都摘下来晒成干儿,挨样送进地窖了,等过几天儿开始分粮的时候,连着王立秋帮我种的地瓜、土豆、白菜,这里基本就满了。
我今天总共打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给了村长一只之后,我自己也加上土豆炖了一只,留下我们爷三个的,剩下的拿去了卫生所,让他们吃,又给了刘三奶奶和小刘奶奶一人一只野鸡,最后一只让王立秋下午骑车给吴老送去。
并不是不想给王润生三人,更不是因为东西有限,说实话,想要打几只野鸡野兔,真就费不了我什么时间,只是顺手的事儿,但是,这些人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已经很惹眼了,要是被发现还有野鸡野兔,那可就真的害死他们了。
王立秋三人也明白这事儿,所以,中午的时候,并不怎么伸筷子吃兔子炖土豆,而是朝着刘三奶奶做的土豆炖茄子使劲儿,把兔子让给王润生三人和孩子们。
我从卫生所出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大孩子正撅着屁股围在粮仓旁边干什么,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有些好奇,正好王胜利过来,看到我不解的眼光解释道:“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吧?”看我点头,他才继续解释。
原来,每年秋收的时候,就会有大量的田鼠出现,这些田鼠对于孩子们来说,就是营养丰富、味道可口的肉食了,烤田鼠是这段时间,孩子们最喜欢的美食,几个孩子围着一个鼠洞,用不上多大一会儿,就能抓上来个五六只,然后升起个火堆,将收拾干净的田鼠穿在木棍上,撒上盐,转上几圈,就可以分食了。
田鼠是以粮食为主食的,而且繁殖特别快,一公一母两只田鼠,一年内最多可以生下五六十只,这里的崽子再繁殖,如果不处理,那简直就是灾难。农民对它们简直是恨之入骨,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那一袋粮食就彻底糟蹋了。
它们不仅偷食粮食,还会在粮袋里拉屎,让人不知道是否该吃这些粮,扔掉舍不得,吃,又实在下不了嘴儿,所以,这些打着灭鼠旗号公然逃学的馋孩子们,大人们都是不会阻拦的,一般都在一旁笑着看着,有的时候心情好,还会帮忙抓上一些。
我听了之后,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些孩子这么小,万一被咬了那?那可是有鼠疫的。”王胜利不在意的摆手道:“什么鼠疫不鼠疫的,这里的娃儿皮着呢,可不像城里娃儿那么金贵,再说,他们这抓老鼠的手艺娴熟着呢,一个比一个贼,轻易哪能让老鼠咬着。”
果然,这几个孩子很快就掏着了一窝老鼠,掏老鼠的孩子,手上套着个棉手套,刚一拿出来,旁边的孩子就眼疾手快的把一根大洋钉子狠狠地插进田鼠的脑袋里,田鼠挣扎两下就不动了,后面的孩子就会拿过去处理干净,去了毛皮、脑袋和内脏,然后洗干净穿在木棍上,前面的继续掏田鼠、钉田鼠,分工相当明确。
我笑着摇头道:“你小时候不会也干过这个吧?”王胜利有些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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