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政事堂,自己面对魏子玲。
“湛儿伤重,不便见你。”
“伤重?你把她怎么了?!”魏子玲失态的上前几步,被褚凌思拦着,和阴若非保持一些距离。
“一个意外,朕不知道湛儿会牵扯进康海棠的案子里面。”
“意外?难道不是你下的圣旨?”
“魏子玲,太过尖锐,反而会先伤了自己。”阴若非哼了一声,“朕让你见湛儿,只因为你是湛儿的朋友。”说完就出了昭明殿,朝着凌澜苑的方向而去。
魏子玲不以为然,跟着阴若非走到凌澜苑。只是在看到床上几乎丢了半条命的人时,反身揪着阴若非的衣襟,拳头蓄着力朝着她的身上打过去。褚凌思站在门边还来不及阻止。
“住手!”
穆湛吓得坐了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去。
“湛儿!”“小湛!”
魏子玲松了手,那一拳头没有打下去,慌忙跑过去把穆湛抱上床。阴若非见穆湛没事,放心的转了出去,在院子里坐着。
穆湛喘着气,冷声说:“魏子玲,你要是动她一根毫毛,我绝不原谅你。”
“你!”魏子玲又气又心疼,瞪了穆湛一眼解气。
“东西带来了?”穆湛问魏子玲。
魏子玲说:“放在南园,进来不能带。”
“带来了就好,谢谢。”
魏子玲出来看见阴若非坐在石桌旁不知在想什么,走过去坐下,说:“不爱她,就别缠着她。”
“……”阴若非似乎没听到魏子玲的话,又好像听到了却不想回答。
“看着她围着你转,很得意吧。无论如何,等她伤好了,我就带她走。”
阴若非终于看向魏子玲,说:“朕不会让她跟你走。”
“你负了她,还想绑着她一辈子?!”
“没有人比朕更在乎她,她是朕手捧着长大的宝贝,不可能让她跟着你受苦。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你。”
“束缚她,她怎能找到另一个爱人。我不是你,不可能让她受委屈。”
“朕不会束缚她。亲情是最可贵的感情,任何感情,只要达到一定程度,都会趋向亲情。魏子玲,就你这样的性格,只会给她带来麻烦,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何谈保护她?”
“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她受伤,我不像你。”
“幼稚。你可知,这世上除了‘你’‘我’,还有‘他们’,就算口水淹不死你,也能伤了你。就算权势不能压弯你的骨头,也能让你死无全尸。”
“为爱,死又何妨!”
啪!啪!啪!
阴若非拍了几下手,笑道:“好一个‘为爱死又何妨’。”
转而敛了笑容冷声说:“死了一了百了,留下活着的人沉于痛苦之中,这就是爱?命都没了,还能继续爱?这是不负责任!是对生命的不负责,对家人的不负责,对爱人的不负责!”
魏子玲的脸色变了几变,不悦道:“起码这样的爱情是永恒的。”
“那是别人看到的永恒,而不是相爱的两个人想要的永恒。阴阳相隔的痛苦,别人看不到,也体会不到。”
“为了别人而退却,这样的做法比死更不齿。”
“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只有白痴才会这么做。”阴若非瞟了魏子玲一眼,“爱情需要适当的保护才能长久,而你,显然还做不到。”
“你怎知我做不到?”
“最简单的,穆文生、你父母,你能摆平谁?只要她们之中谁出来阻止,你怎么办?自己都保不了,还能保湛儿?”
“我保不了,你就可以?”
“朕想做什么,谁都不能阻止。而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谁都可以动你。”
魏子玲沉默,她想起了母亲以前说过的类似的话:“我能打得赢敌军百万雄师,却斗不过权威的手指头。”
“太有棱角的人,不适合官场,魏清已经看透了,所以才会挂印而去,换得一生平安幸福。”
阴若非挥手让褚凌思送魏子玲出去,她已经说得太多了,无论哪个世界,它的灰暗面永远存在,只要不去多想,不去做愤青,便会快乐很多,也会长寿很多。这么不去想,却也是无奈且悲哀之事。
七月中旬,魏芸以将不可离营为由拒绝送景国公遗体回都,储于冰棺之中,夜日伴之入昔。左右将士、朝廷内外莫不为之动容。
八月十三,魏芸、魏清围叛军主力于辉斜谷。十七日,魏芸率军与叛军主力决战,叛军尽数被剿。二十九日,魏芸、魏清得胜班师回朝。
三十日,上犒赏全军,军心大振。
大殿上,阴若非亲自封赏了大军有功之将。魏清再次挂帅而去,魏芸则在大殿上请求:
“请陛下给末将与筠奕赐婚,完成筠奕之愿。”
阴若非差点从座位上跌下去,这芸姨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不事先大声招呼,就这么说出来吓人,还好她心脏很健康,不然准得让太医急救。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是吓得一愣,然后纷纷窃窃私语。资格老一点的官员们早知道魏芸和傅筠奕之间的那点子事,只是上面都默认了她们也没法子。年轻的官员们都张着嘴惊讶的盯着魏芸瞧,这样的请求,真是不可思议。
本来以为会有很多人跳出来反对,实际上却是她们只在下面议论,而没有人真正跳出来。对于这样的反应,阴若非勾着嘴角笑了,办那件事的时机,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阴若非咳嗽几声,等下面安静了才说:“朕准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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