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妨直说。”黎紫萱收好国书,正襟危坐。
“不瞒左相大人,在下确有要事相求,望左相相助。”
“特使请说。”
特使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看了一下,才对黎紫萱说:“这封信是贵国女皇一位故人所书,交托余某务必亲自交予女皇陛下,可如今女皇凤体欠安,这信,有劳大人亲自转交与女皇陛下,余某感激不尽!”
黎紫萱看着那封信,不接,说:“特使能否告知,这位故人,是何人?”
“这……”特使紧紧的皱着眉,“左相大人您这是在为难余某了,这位故人的身份,余某实在是不能透露。”
“既然特使不愿说,那本相就不为难特使了。”黎紫萱这才接了信。
“余某谢过左相大人相助。”特使起身,笑容满面的告别了黎紫萱。
摸摸手里的信封,黎紫萱盯着上面的“亲启”两个字看,从这信封的纸张来看,只有皇宫里面才能用这种信封。那特使对待这信很是恭敬,写信的人地位肯定不低。再加上与陛下是故交,想必,这人应是掌权皇族。综合以上几点,兰浥皇族里面,只有一人符合。
当下黎紫萱就决定第二天散朝后就去觐见阴若非,交待这国书一事,再顺便给她这封私信。只是她没想到在她拿信的时候,阴若非就已经不在王都了,当然就不能亲自交给她。
所以散朝后,黎紫萱向阴语笑报告完兰浥特使和国书的事之后,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信给她,凭她和若非的关系,交给她,应该没事吧。
“摄政王请留步。”黎紫萱打定主意,拦住了要离开的阴语笑。
“有事吗?”
此时阴语笑心情很不好,早上褚凌思宣读圣旨她才知道姐姐肯定离开了王都,用朝廷这些事来牵绊着她,让她走不了。昨天才伤了人家的心,还留她一个人在那兀自难受,如今却安慰都不来安慰,跑得无影无踪,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呃,”黎紫萱有些后悔打算把信交给她,可现下既然把人拦住了,就只得按原计划行事了,“这有一封陛下的私信,请摄政王待陛下回都后转交与陛下。”黎紫萱从怀里拿出信,双手交给阴语笑。
“陛下的私信?谁写的?”阴语笑接了信,发现那信封是皇室专用的。
“信是兰浥特使昨天交给我的,写信的人她没说,只说是陛下的故人。”
“我知道了。”阴语笑捏着信,转身就往昭明殿偏殿去了。
黎紫萱站在政事堂门口摸了摸鼻子,这齐王四周的冷气还真充足,可惜现在才初春,那些冷气有些让人受不了。
昭明殿偏殿,是作为摄政王暂时办公的地方。阴语笑坐在桌前,盯着桌上的那封信。她想不出姐姐会和兰浥皇室的谁是故交,这几年也没听姐姐提起过,可这突如其来的私信,是怎么回事?
心里憋得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信拆了,只是,刚看了开头几个字,阴语笑就一把抓过旁边的茶杯扔了出去,吓得门外候着的侍卫和内侍赶紧跑了进来。
“滚!滚出去!”
阴语笑朝着那些闯进来的人大吼,顺带还把桌上的一些奏折也扔了出去,噼里啪啦一阵,地上全是瓷器碎片,以及散乱的奏折。
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手,呼吸急促,眼睛盯着那平铺在桌上的信纸,像面对着的是洪水猛兽般可怕的对象。
若非吾爱
若非吾爱!若非吾爱!!阴语笑忍着把信撕掉的冲动,紧紧的盯着那张纸。这人竟然敢写这四个字?!竟然有人敢抢她的人!
闭上眼睛,平复掉里面嗜血的光芒。阴语笑再次睁开眼睛,里面还是闪着愤怒,抹不掉的愤怒。拿起信纸,提取信里面的内容,五年之期已至,待君回信,弃爵以告天下,伴君左右,不离不弃,携手白头!
阴语笑咬着牙看完最后一行字,然后,颤抖着手把纸移向蜡烛,勾着嘴角看着它被火舌吞噬,然后变成一团灰烬。手指捏着的地方,放开,看着火舌一点点的吞噬那最后一个字——逍!
你休想从我身边抢走姐姐,一辈子都别想,蓝逍!
兰浥自十多年前起,就允许同性婚姻,这是大陆上唯一的一个允许同性婚姻的国家。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同性之间成婚,双方自成亲刻开始,各自的继承权自动取消,不能继承爵位以及家里的财产。
当下阴语笑找来褚凌思逼问阴若非的下落,褚凌思照着阴若非的意思说给她听。原本就非常愤怒的人,在听到这样的话过后,没有发泄怒气出口,立即下令打了褚凌思三十廷杖,这伤,没有一个月怕是好不了了。
虽然打了褚凌思三十杖,但阴语笑知道她这人忠心耿直,也就没有撤了她侍卫统领的职位,还命太医去给她治伤。
阴若非这拍拍屁股一走,苦的,累的,就只有褚凌思咯……
夜晚,一个郊外树林小溪边,三个人围着篝火坐在,正是阴若非她们三个人。由于路上耽搁了一会,以至于她们今晚只有露宿野外,幸好还有马车可挡风雨。
“若姐姐,我烤的鱼,尝尝。”穆湛献宝似的把一条鱼举到阴若非面前。
“呃,刚吃了点心,我不饿。”阴若非伸手把鱼往外推了推,其实她是怕鱼刺来着,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点心怎么可能挨到现在。”穆湛嘴里嘀咕,手上把鱼取下来,放在一个碗里面,把刺仔细的挑出来,再把碗递过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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