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吃好了。他原本也是给你的。”
“你先吃,你更需要。”
“好吧。”任明昭接过赤景草,放入口中,接下来的一幕让燕烈翔看得怒火熊熊。
只见任明昭忽地拥紧杨乐仪,吻住她的唇,杨乐仪脸色绯红,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反抗,软软地靠
在他怀中。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你答应先吃的。”
“对,我先吃,再喂你吃。”轻轻的笑声传来。
“明昭。”杨乐仪耳朵根都红了。
“然儿,我们回去吧。”
怎么,那老虎精就撺掇爱妃走了?燕烈翔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真是
束手无策,沮丧间,一个人影在自己跟前站定,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最爱装可怜的人妖!
咦,先前离开的司空旭也出现在自己面前。
“怎么你今日值守不同往时,险些让然儿看到他!亏得我在然儿身上下了法术!”
“这只僵尸不爱惜性命,一天到晚折腾自己,十天半月就会病危一次,次数一多,我也松懈了,今后
决计不会。”的
燕烈翔正气得七窍生烟,满腹疑问又无法开口相问,只能任凭二人将自己带到一僻静处,眼睁睁看着
他们作法,虽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奇怪气息有点混乱,原来是你们。为何让他回下界?”作法到一半,韦泽出现了。
“他继续呆在下界,一则乐无法恢复全部元神,不能跟任明昭正式成亲,二则未来我们转世,也少个
对手,你考虑清楚。”萧慕雨道。
“何况,前世在这里时,若不是因青龙任性妄为,残忍嗜杀,然儿也不会受累落难下界。勿让作乱之
人再在这里。”司空旭端详着韦泽的神色,又加了一句。
韦泽眼中精光一闪,口中念念有词,大地顿时裂开一个大口,燕烈翔只觉身上一疼,自己已被踢了下
去。
……
“父王,你终于醒了。”臻看着突然苏醒的燕烈翔,激动万分。虽然他更喜欢王位,可眼下局势仍然
不稳,很多地方,他还得多倚靠养父的权威。不过,刚醒来的燕烈翔,神色中有种少见的恍惚。
“父王昏迷十天,实在是吓坏儿臣。”臻想起六年前,也就是兴平五年时,燕烈翔亲征阻挡南下贼胡
,身中二十余箭,幸好当时日食,战场一片混乱,燕烈翔得以乘乱被亲信救下,也只昏迷三日,就醒了过
来。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久。
燕烈翔并不说话。
“儿臣揣测是有人想谋害父王,故将那日服侍父王晚膳人等悉数拿下,又……”
燕烈翔一直心不在焉,听到“诛九族”一词时,才肃然动容。
“不可。牵连人太多,有伤天德,百姓难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杀几个人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王以前正是这样
教导儿臣的,谋逆者定要斩草除根!”
“寡人教错了。”燕烈翔咳嗽了几下,命他将《诗经》取来。因为杨乐仪名字取自诗经《菁菁者莪》
中的“既见君子,乐且有仪”,燕烈翔爱屋及乌,寝殿内自是放着这部书。
臻心头暗暗惊讶,却不动声色,他小时颠沛流离,稍大些更醉心法家权术,以及兵家纵横,对儒家经
典的涉猎,反不如燕烈翔。他遵燕烈翔所指,翻到小雅之卷,念出这首《北山》。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鲜我方将。旅力方刚,经营四方。
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
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王儿,这是当时小吏所作,抱怨天子作事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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