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以手遮住眼,急道:“无妨无妨,睡椅子就好。”指缝间透着一双俏皮的眼睛来。
柳三千嘴角一弯,正要打趣她,却见一人匆匆推开房屋的门,一头冲了进来。
二人朝他看去。
敖曲捏着书,忽然一愣,看看阿阮又看看柳三千,顿时脸颊微红,支吾道:“人家是来拿书的,前几日不慎落在这里了。”说罢举了举那本《春深似海》,然后故作随意的扫了一眼柳三千的x膛。
阿阮轻咳一声:“拿到就快走吧,杵这里做什么。”
敖曲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打扰二位好事了,告辞!”便匆匆离开。
阿阮阅戏本子无数,自觉对情爱一事很是参透,也深知那“好事”为何事,这便有些尴尬,心中将敖曲狠狠的骂了个遍,正色道:“老板,天色已晚,歇下吧。”然后兀自吹熄灯盏。
她化作小木偶,在狐裘上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正要合眼,却被人一把捞起。
她浑身一僵,木木的开口:“老板你要做什么?”
柳三千低低一笑,“你猜我要做什么?”
阿阮闭了嘴,装死。
柳三千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声音懒懒:“装死,恩?”
阿阮微微一叹:“老板,我心知你守身如玉千年,很是不易,但……但此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虽长得好,我却对你无意,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柳三千心中暗笑,却故作惊奇的问:“哦?你知我要做何事?”
阿阮严肃的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虽只有一千三百年零两月的年龄,却也不是那不经世事天真无知少女。”
看来以后决计不能再让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了。柳三千将她放在枕边,盖了被子侧身睡去。
阿阮以为自己一番话将柳三千说动了,心中暗喜,继续打铁趁热,将声音拉得沉痛些,道:“老板,你勿要生气,若你实在难忍,我们明日就去找个勾栏,让你痛快发泄兽.欲!”
柳三千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若再不乖乖睡着,等半夜那狐狸来了,你看我救不救你。”
阿阮一顿,“咦,老板,你是说那寒小鸦半夜会来?”
柳三千不答,合眼睡去。
那一把微凉的青丝就搭在她身边,她嗅着那好闻的茶香,半点睡意也没有。
“老板,老板,你睡着了没有?”她轻轻唤着。
没人理她。
“喂,老板,柳三千……”唤了许久,她自觉无趣,便抱了一缕青丝,轻轻一滚,贴近他温热的颈窝,就着那熟悉的气息,沉沉睡去。
一阵颠簸惊醒了阿阮,阿阮揉了揉眼睛,抬眼去看,却见一双泪眼好好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眉、那鼻、那唇,分明是个男人,却无不散发y柔之感。
她一怒,吼道:“敖曲!你捉着我做什么?”她明明在柳三千旁边睡着了的。
敖曲一抽泣,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阿阮怒气不由又升了几分,拈了个诀,将身体恢复成常人大小,站起一看,忽愣。他二人竟然是坐在一方衣袍上,那衣袍颤巍巍的飞着,已是飞到了云层之上。
一轮硕大的月亮孤寂的挂在天边,阿阮神情复杂的看着脚下云,一把揪住敖曲的衣领,急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老板呢?凤澜呢?”
敖曲闻言又是一阵哀嚎,不等他开口,身旁一声音兀自传来:“他们都死了。”
阿阮一惊,偏头去看,却见一紫衫男子坐在她身边,那男子狭长眼,碧色瞳仁,唇红齿白,长的很是妖异,且脸上挂着一抹残忍的笑。
阿阮撇撇嘴:“你骗谁呢,我老板是你能随便杀死的?”
那人抚掌大笑,“不错不错,果真比那龙王生的废物强些……不过”那人一顿,又笑起来:“不过你那老板和那凤凰却身受重伤,与死了也差不多。”
阿阮凑近他闻了闻,继而斜斜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那人问:“怎么?你不关心你那老板了?”
阿阮叹息:“你定是想看我着急的模样,可惜你身上并无我老板的气息,所以我断定你压g就没有接近过他。”
“不错,倒是个聪明的小鬼,他人只知我媚术摄心术使得好,却不知我隔空取物的本事更为j湛。”那人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我这样一说,你可知道我是谁了?”
阿阮故作惊奇的好好打量他一番,道:“一脸狐媚子相,一定就是那祸水骚狐狸。”
那人不怒反笑:“呵,你倒是有趣,你且听着,我捉你来是要要挟那柳三千,要他不要c手我的事,你若是配合,我便好生待你,否侧可是有苦头吃的。”
一边的敖曲忽然扑到他身上,哭泣道:“小鸦,我与你也有几夜欢好,你放过我如何?”
寒小鸦嫣然一笑,挑起他的下巴,眯眼道:“我唤作寒月,好郎君你可要记牢了。”
“寒月,我……”一g白玉般的手指点在他唇上,阻止了说话。
“想你这般柔弱,却夜夜压我在下。”那狭长的碧眼生了几分寒意。
敖曲死死抱住他,“若你愿意也可压我在下啊。”
“噗……”阿阮听他二人对话,只觉十分好笑,这一时憋不住就笑了出来。
寒月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奇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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