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殛见杨夕没有搭理这几人的意思,就自己拿了一只野鸡、两只黄兔,交给劳德诺道:“我这有些野味,麻烦店家用这些野味去炒两大盆菜。”见此,劳德诺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
岳灵珊也不等劳德诺吩咐,便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杨夕在赵子殛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抵嘴唇,说道:“酒店换了主儿,酒味倒没变。”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赵子殛听话声是川西人氏,转头张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他两晃了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
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赵子殛知道川人都是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杨夕见此,也不禁暗自打量起这两个青城派逗逼,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闻言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岳灵珊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退后。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余人彦听得是哈哈大笑。
杨夕见此却是不为所动,反倒是赵子殛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没想到青城派之人居然如此顽劣,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好一个正道大派,在下实在佩服得紧,正好赵某手底有些痒,不知道尔等青城派之人可能让某人过过手瘾?”杨夕闻言却是白眼一翻,他不来当英雄反倒是身边的赵大哥当起雷锋来了,不禁觉得有些索然无趣,继续自斟自饮起来,是懒得费神往那边看上一眼!
却不料那余人彦笑道:“贾老二,没想到随便路人都能遇到多管闲事的,倒是旁边那位兔儿爷长得真俊,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啊,我越瞧就越不像男人,准是个大姑娘乔装改扮的。这脸蛋儿又红又白,要不过来给我香个面孔如何?”杨夕的肉身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此刻听余人彦把火烧到他身上时,当下也是冷眼回望,眸中杀意森严,只看得余人彦浑身打了个冷颤,余人彦对此不禁羞愤难当,羞怒道:“不识好歹的龟儿子,老子瞧你生得大姑娘一般,跟你逗着玩儿,龟儿子瞧你这是什么眼神,待格老子把你那一堆招子挖出来!”
可惜他话音未落就见杨夕一个闪身,已经闪至身前,接着杨夕就是一巴掌盖上去,当场是把余人彦半口牙打飞出来,接着又是反甩一巴掌把余人彦另一半口牙也甩飞以后,直接一脚撩阴腿把余人彦打了个筋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直到一连串打击过后,余人彦才反应过来,跟着曲卷着身子在地上大声痛嚎!杨夕见此却还不肯罢休,抬脚就是往余人彦的命根子跺去,当真是脚脚致命!贾人达见此正要出手,却见杨夕双眸朝他望来,眸中冷意渗人,直看得贾人达呆在那里,不敢动弹,整个酒肆此刻除了余人彦惨绝人寰的痛嚎声杨夕脚脚入肉的踢撞声以外,竟是意外地没有一丝声响!
赵子殛见此不禁用手按压了一下杨夕的肩膀,淡淡道:“林弟够了,再发劲下去此人就没命了,这种人教训一下就够了,没必要为他这种人渣败类弄脏自己的脚!”杨夕闻言,也只能作罢,停手后是冷哼一声,冷淡地对着余人彦道:“有些人根本不是你区区一个青城派就能得罪的,真以为后面带着一个青城派就能到处惹是生非,希望通过这件事能够告诉你,以后逢人见事都要把招子擦亮点,惹毛了老子,老子明天就去灭了你区区一个青城派!你,带着这个废物滚吧!”说罢,随手指了一下贾人杰。
那贾人杰闻言也不敢逗留,扛着不死不活的余人彦登上来时乘坐的马匹亡命似的奔逃,仿若身后跟着一只厉鬼招魂索命!
那劳德诺和岳灵珊也假惺惺地对着杨夕二人道谢,不过经此一事,杨夕也没有了食欲,当下是和赵子殛登马返程。。。
是夜,杨夕和赵子殛回到镖局子中。一进大厅,只见林震南坐在太师椅中,正在闭目沉思,闻声是睁开了双眼,见来人是杨夕和赵子殛,当下是在烟袋中装上了烟丝,说道:“平儿,且慢,我好教你得知,咱们镖局子今儿得到了一个喜讯。”杨夕顺势取出火刀火石,替父亲点着了纸媒,明知故问地道:“不知是何喜讯让爹如此高兴?”林震南长长的喷了口烟,说道:“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道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杨夕听到“川西”和“余观主”几个字,心中暗道一声果然,然后道:“可是川西青城派?”
林震南道:“没错,正是青城派,说来镖局子的事,我向来都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不过你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重担子,慢慢要移到你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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