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说过这种正胎法,一只手活生生地探入孕育内g!这法子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毛骨悚然!这个白发女人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很好,g内的羊水还剩余不少,胎儿的手脚蜷缩也没有太大的变样,最让人欣喜的是胎儿尚且具有强烈的生命体征。
处在g房内的手轻轻地托着胎儿,与肚腹外壁上的手相互配合,慢慢地,慢慢地帮这个折磨父亲的小家伙调整位置。
“小家伙,别慌,等姐姐帮你放好位置后再出来,乖啊。”她柔声哼哄,光洁的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滴汗水沿着秀挺的鼻梁蜿蜒流下,从细腻的鼻尖处重新彙聚成珠,无声掉落。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三滴······
侯景焕的视线由那截埋进产夫后庭的粉玉手腕移到白发女人脸上,长眼中的瞳眸很深很沉。他就这麽定定地看着那满脸满眼认真慎重的女人,思绪纷乱,一时间似乎想起了很多,又似乎什麽也没有想起。只想就这麽看着她,一直看着,看到天荒地老。
稳生公挪动脚步,无师自通地从袖里抽出帕子为花恋蝶揩拭额上的汗珠,一遍又一遍。
时光缓缓流逝,突然,花恋蝶发出一声惊喜的喟歎:“好了,长松可以用劲生孩子了!”
产夫痛极中闻听此话,j神勐地为之一振,随即拼命往外用力。
花恋蝶的手并没有完全抽出,而是掐着产夫的力道,引导胎儿往外出来,发挥着助产钳的作用。毕竟胎儿经过了一番折腾,再让他自己出来,就太过强求了。
这一次生产,过程十分顺利,不消两刻,瘦瘦小小的婴儿便出生了。
将婴儿倒提起来,用力拍打后臀。婴儿在吐出一口羊水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不算洪亮,却也彰显了他的临世。她又快速为婴儿做了个全身检查,不错,没什麽大问题,就是因早产虚弱了些。
“呦,是个丑巴巴的小子。”伸指笑着点点婴儿腿间的小小鸟,流氓习气显露无疑。撩袍撕下素衣一角将孩子裹住,顺手递给孩子的母亲,“抱好孩子。”她又在产夫消下去的肚腹上按揉了一会儿,直到胎盘排出后,才吁出一口放心的长气。
“谢谢······谢谢大夫!谢······谢谢大······大夫!谢谢······谢谢!”女人和产夫看着手里虽弱小却健康活着的孩子,激动得已是涕泪纵流,几乎无法成言了。
花恋蝶是个很不习惯被病人和病人家属道谢的医生,因为她医治病人要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麽是看在美男子的面子上,出手救治。像邺京那次被旁人良善道德感染,主动出手诊治病人的情况少得可怜。此刻,看着两双溢满感激,将她视为再生父母,恨不得为她当牛做马的眼睛,她后背上的汗毛已一gg竖了起来,一颗颗**皮疙瘩也从皮肤里冒出了头,浑身都不自在到了极点。
不行!再这样任由人谢下去,难保她不会被恶心死。
“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你们一个劲儿地说谢会让姐产生一种只是施了小恩小惠的错觉,还是不要再说谢字了。”她皱起眉头,搓着手臂,实事求是地坦白道,“况且姐出手救人是因为不忍心看见长松这样的美男子过早凋零,并非是为了孩子,也并非是为了听你们说谢字。”
呃──
夫妇俩一噎,突然间茫然无措地傻了。
花恋蝶又变脸似的嘻嘻一笑,扯下素衣另一块衣角,以指代笔,就着产夫排出的鲜血写下两张药方。
“茶妹啊,写在上面的方子给长松服用,可调养他受损的身体。下面的方子给早产的孩子洗浴,可保他健康成长。药都不贵,不想花钱的话,山里也可采到。对了,这盒药膏你也拿去,好好给你家长松夫君涂抹后庭伤口。若照料不周让美男子的后庭菊花变丑了,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将药方和药盒塞进女人抱着孩子的x口处,随口又道,“如果你实在要谢姐,就把你的衣衫借来给姐擦擦手吧。”
啊?!
夫妻俩更愣,出现了石化的倾向。旁听的侯景焕和稳生公也不可避免地有了一定的石化倾向。
“不言语就是默认同意。那姐就不客气了。”她邪邪勾唇,拉起女人的蓝布短衫将染血的双手仔细揩了一遍,这才站起身,理理皱巴巴的残缺衣袍,笑眯眯地拱手施礼,“你们好生将息,姐走了,不用送。”言罢,温暖明媚的眼波在怔愣的四人脸上一熘,不等人回应,便自顾自地鑽出布牆。发愣的侯景焕勐然回神,似好气又似好笑地低啐一声,急忙尾随而出。
早在听到婴儿哭声时,布牆外就沸腾了。活着!难产的大人和小孩都活着!人们兴奋难耐地传递着这个可喜可贺的消息,对游方郎中的医术钦佩不已。
待到布牆耸动,里面鑽出一个黑色身影时,大家终于看清了游方郎中的样貌。那是一个双十年华,白发灰眸,粉颊澹唇的清朗女人。不少人都觉得似乎······很眼熟?!
“啊!是······是钦差大人!?”有眼尖的人失声高喊出来。
“没错,白发红颜,是钦差大人!”喊声立刻得到了充分肯定。
“对了,钦差大人原本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有脑子活泛的人由此及彼,当场进行了回忆联想。
“她医治过皇上和邺京百姓!仁心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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