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舞台怎么垮了,来人,先叫太医!”皇上盯着琴婕妤,面色十分难看,然而对琴婕妤的忧心却远远小于另一个因素——皇家的颜面。
诸位亲王和几权臣都在场,他仿目睹了一切,这让他至颜面于何地?
此时女眷席间却又传出几声低语:“这大过年的出了这种事,是不是不吉利呀?”
“好好的台怎么说倒就倒?这琴婕妤是怎么回事。”
“真是不安生,过个年发这样的事。”
皇帝脸色铁青,刚刚那几句话他都听见了,若一句两句便罢了,这话越传越多,渐渐大半场的人都在说这种话,且越来越严重,竟有人说琴婕妤是不吉之人等等。
谣言猛于虎,皇帝虽不太相信,但为了堵住谣言,安稳人心,便道:“好了好了,此次琴婕妤受了伤,就静心养伤两个月吧,除了太医,不准闲杂人等探访。”
众人当然明白,这琴婕妤名为静养,实则禁足!
当然某些人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就闭上了嘴,渐渐场面气氛缓和起来。
最倒霉的就是琴婕妤了,她先是莫名其妙的摔了下来,接着又被人说成不吉,以致于变相禁足两个月……
不仅没有复宠,还枉担了骂名,真是太倒霉了,琴婕妤有苦说不出,只能独自咽下这口气,被人拉回宫里,让太医疗伤。
然而这事还没完,众人刚刚平复一会,却只听一位宸充缓大声叫喊:“血啊!有血,全,全昭仪留血了!”
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面色惨白的全充容,地上有一滩深红色的血……这次皇帝可真的慌了,他无不担忧的大步上前,看见的却是更多的血,和全充容发抖的身子,她含糊不清的坚持道:“救,救我,孩子,皇……”
皇帝点点头,紧握她满是汗的手,将她抱起,向偏殿走去。
太医己经赶到了,全充容竟然会被皇上亲自抱去偏殿,几个位份至高的妃子只得愤恨的尾随其后,在心里诅骂,其中却也少不了因突发状况的震惊……
“朕就待在这里照看着全昭仪!”皇帝大声道,他比刻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只想陪着全昭仪。
太医只得开口:“皇上,全昭仪的胎己满八个月,很有可能早产,还请您移步殿外。”
太医皱着眉,其实他明白,全昭仪的胎也极有可能保不住了……
皇后神色凝重里透着一丝哀怨,当年她还不是皇后,诞下了赵恒,皇上可曾如此紧张过吗?
其实,若不是先后诞下元佐与恒儿,她也当不上这个皇后,因为,皇上的心里,根本没有她,他需要的,是她母家的权势,他看好的,是她两个出色的儿子……
不过短短一瞬,心思己经飘出了飞远,也又迅速回来。
做为一个贤德的皇后,她只得道:“产房乃血腥之地,皇上乃九武至尊,还是退远些好。”
她又朝正殿望了望,继续道:“宴会还在继续,诸位王公大臣还在那等着,皇上还是以回去主持大宴为妙。”
这些话无从挑剔,道理也都是对的,皇上终究是皇上,他只得忧心的回到正殿。
正殿内的喧哗被皇上的归来而打破,众王公大臣与嫔妃们纷纷低头不语,有的还不忘关切询问几句全昭仪的情怳……
只是主位上坐着的皇帝却使终心不在焉,他一心想着全昭仪,饭也吃不下……
若是换了谁,只怕也都会这样,众嫔妃只能在心里嫉妒,甚至更有诅咒全昭仪小产,一尸两命的。
檀香继续燓着,乐声还是飘着,一切显的有些飘乎,皇上的额头微微泌出了汗,的手不停捻着玉珠子,或敲打桌面……
这时报信的产婆跑进,跪在地上,一时之间数十双眼集中在她身上,都焦急的等着她发话。
她先是道:“回禀皇上,全昭仪安然无恙,小皇子也产了下来……”
皇帝紧绷的心忽然像被松了绑一样放松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舒展,可他还来不及高兴,却又听到产婆的下一句话:
“只是,只是……”皇帝的心又绷了起来,他死死盯着产婆,紧抿着唇,听这产婆的话,他预感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产婆道:“皇上节哀,小皇子生下来时,便只活了几刻,就,就殒了!”
小皇子,只活了几刻,殒了,殒了……皇上僵在那里,那是他和她最爱的女子的孩子,比其他孩子都重要,而刚刚有人说,他死了……
皇帝的脑上出现似哭似笑的神情:“孩子没了,朕的一个孩子死了!”
他起身跌跌撞撞的走着,一面扶着桌子,皇后连忙起身劝说,并扶他坐在椅子上:“皇上节哀,别气坏了龙体,后宫人那么多,孩子总会再有的,您别太伤心了。”
“她们的孩子,怎么能和璃茉的孩子比?”皇上这句话声音极小,极小,小到只有皇后听的见……
皇帝还在竭力让自己平静,皇后的手却缓缓放下……
他说,别的孩子,没法与全璃茉的孩子相比……那她自己的元佐,恒儿呢?
也终究是比不了的吧……她神色有一瞬间的凄然,她不如全昭仪得宠,皇上待她的儿子,也不如全昭仪的儿子……
赵恒在底下看到皇后一时间的失神与怅然,也猜出了她想的什么……
心里有些发酸,母后……
刘娥忽然感觉到,皇后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她能登上皇后之位也许只是因为她显赫的家势,和两个皇子,皇上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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