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盘却是落了空,都等着这位脾气上来跟公爷的女儿对着干呢,最好是斗的两败俱伤才叫好。
黎静水不擅看人,也不擅猜测人心,这些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却也想得到大多必然都是对她不服气的,她在军中时间少,又是个女儿身,服气才不正常。
想了想,她开口道:“今儿我请你们来喝酒吃肉,是为了我爹之事感谢你们,却不是用来求你们的,叫你们称呼我小将军也不是同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我爹虽病着,我却已派人接了专研解毒的大夫来,最多一个月,我爹便能清醒。”
黎静水面目一变,陡然杀气凌凌,语如寒冰,厉声道:“从现在开始,军中一应事务由我接手,你们可听清楚了,这不是在同你们商量,是通知你们。黎家军本就是我黎家的,哪个有歪心思的,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如若不然......”
只听沉闷的一声响,却是黎静水突然起身一掌拍在了摆满菜肴酒杯的大圆桌上,这大圆桌是红木的,又大又墩实,竟瞬间支离破碎,连同桌上的碗碗碟碟,一同掉落在地上,稀里哗啦,响声不绝于耳。
“形同此桌。”黎静水冷冷吐出四个字,又道:“不信,你们尽可以试试。”
十个人,都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着,谁也没有料到黎静水会突然以这种方式发难,众人围坐的中间已变得满地狼藉,人人脚上都或多或少洒上了些渣滓,包括黎静水的脚上。
还有衣裳的下摆,尽是些飞溅起来的油渍菜渣,所有人都傻了,其中三五个骇的一个激灵蹭就站了起来。
黎静水又是一声大喝:“我没说话,谁允许你们动的,都他娘的给老子坐下。”声音之巨,传遍了整个梨香院,院门口守着的几个伤兵都下意识抖了抖。
起身的几人,想都没多想,扑通扑通就坐了回去,屋里静的落针可闻。
黎静水突然发作,连消带打,两次起势,没有任何征兆,也没给他们任何可以多想的时间,不说别的,单是气势上就压的他们回不过神来。
趁着所以人还在愣是,黎静水抖抖衣摆,跨腿坐下,口气缓和很多,是发威后的慵懒,“铁子,去叫道一着人来收拾收拾,赶紧的再安排出一桌席面。”
铁子领命下去,黎静水又回头对身后的大牛使了个眼色,回身对众人道:“你们也用不着不服气,军中一切,皆以虎符行事,你们且好好瞧一瞧这是什么。”
大牛掏出一块儿巴掌大小,银黑色的厚重令牌,令牌上一个大大的黎字,还有一些小字,大牛举着令牌,围着椅子一圈转过去,给每个人都细细看过,可不就是镇国公手上的虎符。
先是发威立势,震慑住所有人,紧接着又拿出了虎符,还没从刚才的大喝中回过神来的众人,这会儿看了那真真切切的虎符,已是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的争斗,真如跳梁小丑一般,竟都被公爷提早算到,不然这虎符怎么会出现在黎静水手中,肯定是公爷早作此想,想法子将虎符送到了自己女儿手中。
却说黎静水,看到众人这样的神情,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爹信任道一,叫道一知道了虎符在哪儿,不然没有这虎符,还不知得多麻烦。
还有什么可说的,别的不说,黎静水的武力当真是一等一,估计都能与公爷论高下,这么厚实的实木桌子,仅用一掌,拍的稀碎,就这在场就无一人能做到。
对于黎静水的武功,他们真心佩服。如今人家又手握虎符,最重要的是,黎静水说公爷至多一个月就能清醒。这是最重要的,不论黎静水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不敢赌,概因镇国公的手段,十个他们加在一起也抵不上,若是公爷真个醒了,知道他们为难他的女儿......
想到这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那可真就是个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听小将军令。”所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摒弃前嫌,一齐站起来抱拳行行礼,异口同声说道。
黎静水满意的点点头,“你们知趣,我也不会有那个闲心为难你们,我毕竟在军中待的不多,肯定是没有你们经验丰富,我爹醒来以前,还得牢你们多多照顾。”
既然都低了头,黎静水也不介意给点儿甜枣,给他们些面子。
连番的大起大落,谁也不敢再轻视之,也不敢再拿架子,只诺诺应着。
刘羽奇和王汉对视一眼,擦擦额上的冷汗,直庆幸今日中午他们没有冲动,不然......
很快就有几个一瘸一拐的伤兵过来收拾残局,瞧见地上稀碎的木头块儿,皆是手脚动作加快,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埋头老实干活儿。
“你们谁说说,刘本起是怎么回事?”黎静水突然开口问道。
刘羽奇为图表现,很是积极的回道:“回小将军,公爷在时,这刘本起倒没什么不对劲,就是无用了点儿,但是自从公爷昏迷后,军中无人领头,刘本起就变的怪了起来,我们操练军士或者是出城伏击什么的,刘本起总是恰巧坏事。”
既然说是恰巧,那就说明刘本起并没有露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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