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先说姒非刚到寝室门口,就发现早已等候多时的肖笑和姬冰雨二人。像往常一样,肖笑用最直接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竟然被晾了这么长时间,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肖笑道:“小子,几天不见,翅膀硬了,啊?竟敢放我们鸽子?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
说着将自己白皙手腕上的小巧手表凑到姒非眼前。表盘呈玫瑰色,配合淡粉的皮质表带,高贵典雅,看牌子是江诗丹顿。
借着灯光,姒非看到六点半整,只是有点迷糊。
不容他说话,肖笑又道:“昨天电话不是说好的吗?今天晚上五点,寝室楼下不见不散,你小子死哪儿去了?”
姒非才恍然大悟,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公司出了点事,我给忙忘了!”
“公司?就你那炒菜作坊?”肖笑讥讽道。
接着又问:“出事?出什么事了?”她还是挺关心的。
这时,一向沉闷寡言的姬冰雨上前一步,半个身子挡住肖笑,盯着姒非,仔细的端详起来。直到将他看的发毛,弄的肖笑莫名其妙时候,突然问道:“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声音冰冷中带着急切。
姒非和肖笑同时“啊”了一声。姒非迷茫道:“受伤?没受伤啊。”
姬冰雨一脸严肃,用不容置疑的冰冷声音道:“把手伸出来。”
姒非依言伸出左手。
姬冰雨伸出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轻轻叼住姒非手腕,其中食指和中指正好搭在他的脉门上,接着闭眼,细细探查起来。
五六分钟的时间好像过去良久,姬冰雨睁开湛蓝双目,透露出骇人的寒冰,冷冷道:“说,和谁打斗过?”
肖笑看到姬冰雨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来,急切问姬冰雨,道:“小雨,怎么了?”
姒非更加疑惑了,打没打架他自己不知道嘛,语气坚定道:“二位姑奶奶,您二位在,我能说假话吗?真的好久没有与别人交过手。”
姬冰雨蓝色的目光深邃悠远,一直盯着姒非的眼睛,看他的状态没有说谎,奇怪道:“你筋骨无力,目光涣散,双脚虚浮,脏腑不同程度移位……这都是与人交手后,身受重伤所致。”
然后抬眼问道:“你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吗?”
姒非同样被弄的满心惊奇,身体好好的,就是有点疲惫,他自然把这归结于一夜的激情和白天的劳累。遂道:“没有任何异样!”
姬冰雨犹不放松,沉吟片刻,道:“你全力运一下功试试!”
自己那点本事,在这位冰山面前简直就是囊萤之于皓月,让试就试试呗。
姒非略一运气,八极寸劲散入全身,双膝微蹲,两臂打开,双手虚空下按,猛一发力,“哈……啊……”
前一个“哈”属于气息运转猛然吐出时的动作,可是还没吐到一半,一股从头到脚的巨疼流变全身,这一转变,使得他未有任何准备,痛苦的叫了出来,“啊……”。顿时,他就像被抽了筋的蟒蛇,瘫软如泥,萎顿向地。幸亏姬冰雨眼疾手快,伸手向他臂膀一抬,架住了他,肖笑也赶忙过来搀扶。
有了准备,姒非勉强站得住脚,他又不死心,用了一成力,微微运劲,依然痛疼难忍。
心下骇然,这是怎么回事?惊慌抬头,望向姬冰雨,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姬冰雨也是紧张异常,只不过很好的控制了表情。她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原因。这次见到姒非,他一直感觉奇怪,与前几次十分不同。
她有一种望气手段,通过明里暗里的多次观察,发现姒非身上有一股超然而神秘的淡淡气息一直吸引着她,就是这股气息让她多年的寻找有了眉目。她可以断定,姒非即使不是他要寻找的人,也有着莫大干系。
然而,现在这股气息完全消失不见了。在姬冰雨眼中,现在的姒非与她平常所冷漠对待的芸芸众生完全相同,没有什么特殊性。
这能不让她着急吗?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说这么多的话。
姬冰雨问道:“最近练功有什么异常或不适?”
姒非道:“我昨天晨起也锻炼了,当时还隐隐有突破瓶颈的感觉,这……”
姬冰雨立时抓住他语言中的漏洞,作为一个传统国术传承者是从来不会间断修行的,风雨无阻,除非有不可抗因素。问道:“今天早晨呢?”
姒非支支吾吾,道:“这个……”他实在不想说昨天的丢人场面。
肖笑很关心,见他似乎不愿,怒道:“说!”
姒非无法,只好道:“好,好,说。但是我们不能一直站在楼下吧,你看这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要不我们去车上说?”
两个神采飞扬大美女,一个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大帅哥,实在是有够扎眼的。
肖笑环顾一下四周,没说话,直接打开停在她旁边的蓝鸟,坐上驾驶位。不过这也是够显眼的,九十年代的最新蓝鸟,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起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能是望而却步。好在贴了反光膜,外面也瞧不真切。
姒非老老实实的坐上后座,将如何受李海涛胁迫,如何参加party,如何喝鸡尾酒,如何醉倒之类的事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甚至连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都秃噜了一遍。当然,作为文科生,姒非十分懂的孔老夫子的“春秋笔法”,自然省略去了那些香艳的、不该说的话。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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