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侧目,冷声问道:“说什么?你想要我说什么?”
米亚被他问的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梗了梗脖子,强横说道:“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也想挨揍了?你别以为我去了特别行动队就离你远了,收拾不了你了。我告诉你肖泽恩,你最好别惹我。”
肖泽恩低低地嗤笑了一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米亚,你才是真正的愚蠢。”
“什么?”米亚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肖泽恩回头看她,目露不屑,“我说你才是真正的愚蠢,如果说莫莉只是笨的话,那你就是愚蠢,不但蠢,还自以为是!”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
米亚先是愣怔,随即便就愤怒地涨红了脸。“肖泽恩!”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是不是想找死?”
“你除了会使用武力,什么时候能用一用你的大脑?”肖泽恩冷笑着问。
米亚闻言气急,抬脚狠狠踹去,一下子把肖泽恩踹出去了足有七八米远,怒道:“要揍你,我还用不着大脑,不信你就试试!”
她本就力大,这一脚又踹得极重,肖泽恩嘴角边上立刻流出了血来。米亚见状,不免又有些心软,一时停下了手,只不屑道:“弱鸡!就凭你这点战斗力,还敢跟我较劲,纯属是找罪受!”
肖泽恩抿着唇角,只是微微冷笑,他手捂着腹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也不理会米亚,只转身继续往前走。
米亚又是生气又是着急,强忍着火气问他道:“你要去哪里?”
肖泽恩根本不理她,米亚咬了咬牙,在后面跟了过去,解释道:“我根本没有说莫莉的坏话,他们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实话实话而已。当时组长,哦不,是以利亚,以利亚那混蛋确实和莫莉走得很近,还曾经给她补课,不只是我,连莉莉丝都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假扮成莫莉的模样,代替她死了!”
肖泽恩冷冷地斜了米亚一眼,依旧漠然不语。
米亚气道:“你又瞪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难道连实话实说也不行,非要撒谎替她隐瞒吗?”
肖泽恩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冷漠地打量米亚,道:“同样的事实,经过不同的叙述,完全可以产生截然相反的结论,米亚,你没那么傻,你心里知道你是带着怎样的情绪去接受问询的。你已经在心里给莫莉定了罪,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用来支持你的结论而已!”
“你!”米亚被他呛住,恼羞至极,愤愤道:“肖泽恩,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才算公正客观,不带个人偏好?”
“当时和以利亚走得近的不只莫莉一个,我们整个小组的人都觉得以利亚不错,你不是也一直把‘组长大人’挂在嘴边吗?以利亚善于维护人际关系,他和谁相处得都很好。而莫莉由于身份特殊,几乎所有的人都格外注意她,对她示好的也不只以利亚一个,包括林挚,包括——”
话未说完,却突然戛然而止,肖泽恩冷冷地看了米亚一眼,别过了头。
他一向沉默寡言,很少像今天这样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米亚看着他,竟觉得他有些陌生,觉得他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就变了,再不是那个默默跟在她身后,无论她说什么都面无表情地去做的肖泽恩。
“肖泽恩,你……”米亚瞪着他,心中像是突然坍塌了一角,空缺处竟隐隐生出不安来,“对她示好的还有你,是吗?你也喜欢莫莉,是不是?”
肖泽恩先是惊愕,随即怒而失笑,他看向米亚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冷,自嘲道:“真正愚蠢的人,是我自己。”
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离开,再没看米亚一眼。
波斐克已经开始进入冬季,夜色降临得愈发迅速,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天色就黑透了。肖泽恩因和米亚闹气,没有乘坐军方提供的悬浮车,只闷着头往前走,待头脑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远离了大道,走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
前后都无行人,只后面街角处有辆暗色的悬浮车刚刚停下,里面的人却没有下来,不知在做些什么。
肖泽恩眉头微皱,低头略略思量了一下,忽然转身又往回走,与那辆悬浮车相错而过。约莫走了半个街区之后,他再次回头,就见那车果然从后面无声地跟了上来。肖泽恩微微冷笑,索性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等着那辆车。
车子悄无声息地贴上来,车门打开,从内冲出几个戴着面具的人来,将肖泽恩几条退路俱都封住了。
“上车来谈吧。”车里有人说道。
肖泽恩面无表情地瞥了瞥散在四周的面具人,没做任何犹豫,弯腰钻进了悬浮车内。车子不小,里面极宽阔,却是空无一人。
“请坐吧。”扬声器里又传来之前的那个声音。
肖泽恩依言在椅中坐下,对面这才显出一个虚拟的人像来,也如同外面的那些人一般戴着面具,不肯露出真容。“你是聪明人,我们就不要废话了,直接步入正题,好吧?”面具人说道。
肖泽恩冷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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