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打了通电话,问我想吃什么水果?对不起,应该是我这女儿照顾父母,现在反过来让他们担心我。没多久老爸来了,带了苹果和枣子,我们闲话几句,目前进度只有早上已抽血、下午再抽血,其他状况完全不知情,帅呆了。
老爸说,台大地下停车场很妙,第一个小时五十元最便宜,接下来每一个小时都要涨价,意思就是来宾能多快滚就赶快滚,别留在这儿占停车位,就算你有钱都不让你停。昨晚他们停在附近的平面停车场,更有趣,第一个小时四十元,第二个小时开罚单,再过不知多久就要强制拖吊,好拽。
交代几句话以后,老爸走了,一位白发苍苍、笑容可掬的台大志工前来,送给我一份印刷品,原来是台大院长的问候函,若有意见还可回函,真了不起,我可以跟院长沟通呢!
志工问候了我几句,还对我说:“要有信心喔!”妈妈咪呀,真感人。
过没半小时,一位台大团契的女教友前来,要和我分享上帝的福音,我没有宗教信仰,最多相信有因果,不过看人笑脸盈盈,还是照她的话做,跟着祷告了一番。原来台大医院内有祈祷室,基于宗教公平原则,是否也该有佛教念经堂?或者有道士来帮我作法、请喇嘛来帮我灌顶?
十一点半发午餐,我还没出门去拿,护士小姐先帮我跟室友端进来了,多谢多谢。我喝了一口汤,这不是温开水吗?却混杂了一*香菇的味道,好可怕。菜和饭长得跟昨天差不多,我想我也会用两小时的时间来解决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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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昏昏欲睡,于是我倒下闭眼,听台北爱乐电台。忽然很讨厌左手背上的针头,老是插在那儿很不方便,有种隐约作痛的不适戚,心想等护士小姐再来时,非得拜托她给我拆了,否则都快抓狂了。
住院才第二天,我的耐性所剩不多,早上听一个老伯在抱怨说,自己可能要住院过农历年,真不晓得怎么熬下去?我的室友和她妹妹也在数日子,听护士说抗生素要打一个星期,两人同时叹了气,那还要多久啊?唉~~
同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住院检查多久?等有结果,是否要开刀?排队开刀要等多久?开完刀又得恢复多久?住院的人,也许不会被病魔打倒,但可能会被自己的无知和妄想给吓昏吧。
下午两点,我又陷入因为吃太饱而昏昏欲睡的状况,于是下定决心,外出走一走。搭电梯下楼时,刚好碰到昨天带我去检查的阿姨,她认出我来,就在从十三楼到一楼的过程中,她问了我的病情,我也说明给她听。一楼快到了,阿姨继续问我说:“你会不会结扎?”
我一愣,回答道:“我还没结婚,也没生小孩。”现在就考虑结扎会不会太早?虽然我也想过结扎的好处,以俊跟男人sh就不用担心怀孕,只要担心得病,哈。
结果原来是我听错了,她是问我会不会“紧张”,我的重听还真严重。不会紧张才怪,但紧张也没用,只好随遇而安,还能碰到这类重听笑话,也不错呀。
我没逗留星巴克咖啡或诚品书店,走出医院,迎向二二八和平公园,感觉清新宽敞许多,看到健康步道,我脱了鞋,只穿袜子走上去,忍不住暗骂脏话,靠,怎会这么痛啦?
一边慢慢走,一边观望四周,有位中年阿伯穿得西装笔挺,坐在椅上看报纸分类广告,让我怀疑他是否被裁员还每天伪装上班去,其实到公园打发时间顺便看报找工作?
另一头,有位妈妈带了两个孩子在玩跷跷板,再过去一点,四位有点上了年纪的员工,正在修理荡秋千,不时讨论该怎么做最好,确实,荡秋千的安全性非常重要。在我看来,这是一幅好可爱的昼面。
一对情侣正在跟树下的松鼠打招呼,男孩拿数位相机在摄影,女孩蹲*逗松鼠,两人无疑是在约会,这只松鼠也将成为他们恋情的回忆之一。我买了张刮刮卡,没刮中,可能病中也没偏财运吧,但那责彩券的是一位腿部有缺憾的女士,这就是其中意义了。
有个老外在公园门口吹萨克斯风,挺欢乐悠哉的,但过往路人不太赏光,我坐下听了两曲,也献上一点赞助费。发现他把自己的作品烧成cd,还做了封面,一张两百元,不贵,但我也不想买,我要的只是这时的轻快心情。
“d”,这首歌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外出看到一个美丽世界,已经够了。
三点多回到医院,护士来给我抽了血,于是我今天的责任结束。年轻的小医生来看我,跟我大概说了状况,原来主治医师下午来巡房,可是我溜出去玩耍了。她还说,明天我得做荷尔蒙的测试,打进一些药看反应如何,哇,我变实验白老鼠了,真有趣。
老弟下班后来帮我买数位相机,我们在nov前面会合,发现里面没有太多选择,于是转往博爱路、开封街和汉口街一带,碰到一位老板很有诚意,拿相机给我们试用,感觉不赖,但就是不能下定主意。回到医院,老弟上网查资料,看各家网友评比的结果,我也问了一位很懂摄影的朋友,问东问西仍无结论,因为各有千伙,本来就没有什么最好的。
人生原本如此,恋爱、工作、家人朋友都一样,没啥是完美的,就看啥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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