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朴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下来似的,一股莫大的恐惧随即袭来:「放手!放…!」
纪文迅即捂住伊朴的嘴,手也停止套弄的动作。
她的确是忘了和温尔悠约好的事。
「住嘴!你要把温尔悠吵过来,看到你这副姿态吗?」纪文表面上仍是一副镇静的模样,但实际上也是惊得额冒冷汗。
她快速想了想:这个课室既已关了灯,而她和伊朴又身处课室的角位,依温尔悠chu心的x子,应该不会细心察看的…
「想『解放』就给我安静。而且看你这种状况,要是停下来…」纪文带点邪气地笑了笑,握了握手中胀大的yù_wàng。
伊朴屈辱地闭上湿润的黑眸,手紧抓着白衬衣的下襬,算是默认了纪文的举动。
纪文亲了亲伊朴粉似花瓣的唇。
「这才乖啊。」
她怕被温尔悠发现,也加快手上的动作。伊朴低吟、轻喘,很快在纪文手中泄出来,高潮的快感使他有一刻完全忘我。
纪文用面纸擦了擦手,对着半坐在桌上、情动过后的少年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伊朴不解,他刚从高潮的馀韵回复过来,便支起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纪文,走向门前,背对着伊朴说:「你跟那男人并无什么分别,所以…」
她推开门,踏出教室前看了伊朴一眼-那回复冷静的凤眼对着伊朴迷离的眼瞳。
「别再来找我了。」
纪文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朴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纪文的背影:明明是那么纤瘦的一副身子,何以在阳光底下,却无半点青春的轻盈,反而有种沉重沧桑?
这不是纪文的本x-伊朴这样跟自己说。所以他要寻找那孤独淡然的皮相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正在楼梯旁站着、苦恼不已的温尔悠,看到纪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便一脸气愤地走上前:「喂!纪文!你到底去干什么啦!害我在图书馆等你那么久,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你。」
纪文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对不起,碰上了一些事情罢了。」
两人这才转身离去,温尔悠不住责怪纪文,而她也习惯了他的烦人,早已无关痛痒。
从教室出来的少年看到这情景,只能咬咬唇,咽下那分苦涩。
捏出血的红花-13虐
午休,丘华中学天台。
纪文盖上刚吃完的饭盒,趁着四下无人,便躺在地上,两手交叠在脑后,仰望天空。
那抹纯净的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中间或有几片浮云。
「快冬天了…」不经不觉,纪文已习惯套上一件纯黑的长袖毛衣,挡一挡那微微刺骨的冷风。
这几天转凉了,不知他是否也穿上长袖毛衣?或是仍穿着短袖衬衣,一脸红扑扑的在跟人打球?纪文不知道。自那天后,她也有两个星期没见过伊朴了。
这也好…这也好,省得愈陷愈深,坏了人家的生活,伊朴好歹也是好友的弟弟。
纪文闭目养神,冷不防腰际被人轻踢一记。她半睁开凤眼,便看见上方的伊白梨,还抬起一只脚,作势要踏到纪文的肚上。
纪文利落地坐起身我可是有权没收你的学生证的。」
伊白梨搔一搔长发,那双深邃的眼纵是在暗淡的天空下,也闪出光芒。她不拘小节地坐在纪文身旁:「学生证罢了,反正我的底也花了,大不了就送给你吧。」
「啧,倒忘了你这个坏学生,已习惯一天到晚被收学生证。」纪文嗤笑,心情更是轻快。
「喂,纪文。」
「嗯?」
「你一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转弯抹角的小人吧,有事要问你。」
原本在看灰云的纪文转向伊白梨,看她似笑非笑的,心中警戒起来。
「就是…」伊白梨闪烁的水眸对上纪文的眼」
纪文心中一震,但很快便逼令自己回复正常,她若无其事地回话:「什么意思。」
伊白梨笑得更美,纪文那一瞬的惊之色怎能逃得过她的双眼?
「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啊。不过,这年头呀,姐弟恋只是很平常的事,你也不必…」
「伊白梨!」纪文截住她的话,难得地激动起来,再也掩不住一脸的惊怒之色。
伊白梨耸耸肩,俏皮地吐一吐舌头。她也知道,话触到底线,便要停止。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迳自走向出口。
「好啦,不说就是啦。我要走了,你可要珍惜我的亲亲小弟啊。」伊白梨没回头,潇洒地挥挥手,便走了。
纪文先是松一口气,过后,一股沉沉压住她的紧张感又排山倒海地袭来。
伊白梨…怎会知道她和伊朴的事?不,看她的态度,她应该未完全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可是…
若有天她知道了,会怎样?
纪文不敢想象,覆住自己的x口,感觉到掌心下激烈跳动的心。闭上凤眼,深呼吸好几回,才勉强使自己回复正常。
一睁开眼,异于平常的j光自凤眼折s出来。她站起身子,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便离开天台,急步走向四甲班。
捏出血的红花-14虐
四甲班内,一贯的吵闹,充满笑语打骂,一派地洋溢着青春朝气。
伊朴伏在桌上假寐,只露出一颗黑色的头颅,动也不动的。
想逼自己入睡,但脑中充斥的却尽是那张平凡淡然,却耐人寻味的脸。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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