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还是她猛地坠落下来的最后一个惊恐的画面!
庄湄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滑翔翼上飞得有多惬意,下来的时候就有多不甘心,要不是那阵妖里妖气的暴风雪,庄湄寻思着自己还能再飞五分钟。
她拨开眼前挡住视线的刘海,昨晚上掉下来的时候,她就猴儿似的爬到这根安全的树杈上,夜路难行,她吸氧吸了半天就累得睡在此处。
滑翔翼就在她所住位置的上方,成了她的临时帐篷,为她遮挡风雪,同时也遮挡住了光线,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
雪山下的季节正是夏日,她坐在树杈上,望着眼前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树海,一时间觉得奇景真是险中求。
风那么吹过来的时候,数之不尽的树叶子翻起了绿浪,这里就是一片绿海,而庄湄觉得自己就是一片小船,这耀眼的浪,正召唤着她要向下一站航行。
要从一棵笔直的古木上爬下来,并不如想象中困难,大约是昨晚试飞成功壮了胆,庄湄一步一步,稳稳的从树上爬下来,她腰间系了个绳子,每下降一点就拽着被挂在树梢上的滑翔翼向下一点。
她本想丢弃滑翔翼,接下来的路途,她都用不着滑翔翼了,可又有些舍不得,她想,这茫茫的原始大森林里,也只有她的这对“翅膀”能陪伴她。
她绝不能让自己的”翅膀“孤独的在树梢上任凭风吹雨打,那样子太无情无义,她不是过河拆桥的混蛋,当她脑子里蹦出来【过河拆桥】这四个字时,非常意外地,她想到了吴洱善。
吴洱善这段时间来给她讲的那些笑话,全都在她耳朵根子旁来回“蠕动”,快要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庄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她的耳朵早已经滚烫不堪,脸也跟着红了,她从那些令人捧腹的笑话,想到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又想到她们在床上时,吴洱善舔、舐着她的耳朵,说得那些令人酥骨的荤话。
庄湄摇摇头,不再去想吴的笑脸,和她可能得知她不见了之后的任何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这时,她就开始鞭策自己去想吴洱善的坏处,可惜的是,和温禧相比,吴洱善无一处不好,如果说非要说出什么坏处,那无非床榻之上,她总能压得庄湄不能动弹半分,那种绝对的压迫感是庄湄从未感受过的,她时常觉得自在床上时就是吴碗里的一块肉,任其享用,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说温禧是一个铜墙铁壁铸就的囚笼,那么吴洱善就真像个洒满鲜花美酒的泥沼,初涉时芬芳醉人,慢慢下陷也不自知,直到沉底了她惊觉……庄湄摇摇头,她立刻从树上下来,用力一挣!那滑翔翼就从树杈间跌落下来,纷纷扬扬的小树枝子也掉下来,砸了庄湄一身,也打乱了她的思绪,让她无暇再对比温禧和吴洱善。
滑翔翼安然无恙的落地,庄湄走到它身旁,抚摸着它,并宣誓道:“你先留在这里,我用树叶将你盖好,等我救出我妈妈,我就回来找你。谢谢你。”
她将滑翔翼掩藏起来后,天光已经大亮,按照电子地图的指示,她开始艰难的横穿这片树林,去找下山的公路,在公路上,她可以乘坐小客车到达御龙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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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夫人在贵妃山庄神秘失踪的消息,直到这天的下午才被媒体登载出来,舆论一片哗然,很多人猜测是有人绑架了吴小夫人,以向吴家勒索巨额赎金。
老吴氏夫妇搭乘清早第一班飞机到达御龙小机场的时候,立刻就被闻讯而来的记者给围住了,要不是带足保镖恐怕都无法从话筒阵里逃出来。
他们赶到贵妃山庄,见到吴洱善时,第一眼差点就没认出来这是那个满脸欢喜要来度蜜月的女儿,她就那么两眼无神的坐在那里,手边的早餐碰都没碰。
不过一夕之间,居然消减了一半的精气神。
“洱善,你别吓妈妈。妈妈知道你担心。”吴母正要抱一抱自己的女儿,却被轻轻推开,吴洱善只开口问:“妈妈,我是不是很傻?”
“什么?”吴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这个女儿啊,向来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是当今世上仅有的那几个聪明人当中最聪明的那一个,他什么时候见到女儿产生过这样丧气的质疑声?
“我……我真是太傻了。”吴洱善猛地捂住双眼,吴父吴母这下更是摸不着头脑,只是看她的样子着实可怜,吴母眼眶一红,便抱住仿佛是陷入无尽自责中的吴洱善,“你别这样,妈妈看见你这样,心都要碎了。被绑架也好,走失了也好,我们一定能把她找回来的!你别这样,妈妈见不得你这样啊……”
詹半壁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悲悲惨惨的场景,她看向吴父,两人交谈片刻,吴父才算是定下心来。
詹又安抚了吴母良久,她说:“小夫人年纪轻,贪玩是肯定的,指不定自己去哪里玩了,找不到回来的路。放心吧,一定会找到的。到现在也没有绑匪打电话来要赎金,肯定不是绑架。二位千万别让见风就是雨的媒体影响,往那不好的地方去想。”
吴父纵横商场几十年,绑架的事情见得多了,一般夜里绑架了,第二天一早绑匪就会放消息出来,眼下看来,还真不像是绑架那回事儿。
待到吴父吴母情绪都稳定下来,詹就让他们先去吃点东西,小憩片刻,她自己则关上门,面色严肃的问吴洱善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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