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
“不是也担心你吗?也就回来,看能不能帮上孩子的忙。”
“你还要走吗?还要去深圳?”她吃惊地问我。
“嗯。”
“那你什么时候走?”李凡一下抓住我的手,说:“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的。你还会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吗?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负担,怕拖累了你。你知道我是在武汉怎样地四处找你吗?我在报纸上打了整整一个月的广告。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相信我好吗?你至少相信我这一次。你要知道,我一个人既然能生活这么久,自然知道照顾自己,能出什么问题呢。”
“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我就走的。你放心好了。”然后我非常严肃地对李凡说:“提两个建议,一是马上搬回家去。二是听院长说你不愿意把孩子送到类似的课堂去是吗?”
“为什么要搬回家里去?我一进那家门就觉得压抑。他们把孩子送去,没有什么效果的,很早以前就试过了,而且我也不放心。”
“搬回去好吗?你这里实在是没有家的感觉。是不是大伟还住在家里?”
“没有,他早就搬出去了。他说他不愿意待在那个地方。房子空着的,我也不愿意待在那个地方。”
“大伟有过来看孩子吗?”
“一星期来二三次吧,来了抽两支烟,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
“小保姆呢?”
“她回到乡下相亲去后就没有来了。”
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我终于说服了她搬回去,我说我可以住在他们家里,可以帮助辅导孩子。她问什么时候搬,我说:马上。
我和她一起清理了该拿走的东西,然后一件件地搬到车子上。最后当我抱着孩子出来时,突然发现孩子的右手拇指咬得伤痕累累。我问李凡,李凡说孩子总是咬自己的手指玩。我本来想责怪她怎么没有把家里挂着的bc的图拿过来,但一想想就算了。我开车带着他们,回到了他们家。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面对满屋的灰尘时,感觉非常的不好。孩子一进屋就坐着看那张挂图去了。我把熊娃娃递给他时,他搂在怀里,然后用手去抠熊娃娃的眼珠,我只得由着他去了。他的治疗也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展,不觉得有些灰心。还好的是我有足够的时候来培训他的一些动作。
第二天开始,我便开始对孩子的治疗过程。我把院长的一些专著仔细地研读了一下,然后计对孩子做一些基本的训练。主要是穿衣服,说话,坐立行走等。第一天没有什么效果,但至少我们的陌生感消失了,虽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在喂他吃药的时候,果然他全部吐了出来。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耐心来应付这些事情。在他吐出药之后,我便装作生气的样子给他看,然后我自己喝一匙给他看,然后再喂他一匙。
第三天,他就可以喝下一些了。那药的味道真的是令人有些作呕,这是院长自己的配方。院长每天要来两个小时,其实也是做的这些事情,慢慢地,这些事情我都熟悉了,可以单独地对他进行训练,包括用匙吃饭,搬凳子的游戏,还有一些言语上的交流。他基本能听懂我所说的话。一天下来,我是腰酸背痛,但想到孩子每天能学一些简单的动作,也让我感到欣慰了。自从孩子有了那挂图看以后,我就教训他不要咬手指,这个习惯也慢慢地纠正过来。
在一个星期以后,我当着他的面烧掉了那幅挂图。李凡很吃惊,但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也知道,以后更多的日子还是由她去面对,我便也指导她,怎样来教育孩子,来对孩子进行培训。
而我和李凡的关系,在这个过程中也慢慢地正常了。她也知道我和她之间也不会再有r体上的接触。因为我给她说过我是爱着多多的。但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起来,有了我之后,至少减轻了她精神上的压力。可是,在我晚上独自睡在那张床上的时候,才是我真正孤独的时候,我几乎不能入眠,我一躺在床上,对多多的思念就会疯长,然后占据整个大脑,感觉这种思念充斥了整个房间。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没有办法的事,白天我得在李凡和孩子面前强装作笑脸,装得那么自然和随意,而到晚上却独自添着自己心口的血,这真是应了王老头的那两个字。每过三天,我会去多多的房子里,把那里打扫一遍,而且我还在对着门的墙上写着四个字:我爱多多。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旁边的信封里是我们dn的检测结果。
我还开车带他们一起出去玩过几次,我试图让他和别的小朋友接触,但无功而返。大伟来过一次,见到我在他们家住下来后,和我随意聊了几句就走了,再也没有来过。院长看到我的细心,她后来也基本上不来了,只是时常在电话中我们交流一下对孩子的看法。而大家关心的鱼儿,我终于和她见了面,虽然这是我想逃避的一件事,但终于和她遇见了,很可能是李凡刻意让她来的,或者是她无意中过来的。据我所知,自从李凡离婚后,她就没有找过李凡母子。
鱼儿在进门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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