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花影停了一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来看她,见浅歌脸色微红,问:“主人是不是感到不舒服?”
浅歌顿了一下,说:“没什么。”
她没问出口,是因为从花影的眼睛没有看到一丝情.欲。花影是她见过的人中心思最简单,没有一点心机,不爱说话更不会说谎,对她忠心耿耿,她怎能对花影有这样的怀疑呢。
主人说没什么就没什么,花影现下想的是尽快帮主人去除体内寒气。
浅歌步入热水浴中,见花影在解自己身上的衣带,忙说:“花影,你不用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花影愣了一下,说:“可是主人…”她帮忙会更快一些。
“没事!”浅歌在水中静心打坐,用内力将身体的寒毒一点一点的逼出来。
凤来殿的东厢暖阁。
万俟雪依偎在软塌上,手中金杯换盏。
脑海中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她的喜怒哀乐,一颦一笑,她身上独特的味道,温暖的气息,低低的呻.吟,紊乱的鼻息,加速的心跳,还有那软软的嘴唇……越想口越干,她越喝越想,似乎走进了一个死循环中。
“陛下,苏瑾求见!”侍女古丽进来轻声道。
她来干嘛?万俟雪第一反应是不想见她的,却想了下,还是让她进来。
苏瑾一进来,瞧见女王那傲慢之姿,心中更觉是在向她挑衅,冷冷地质问:“你跟浅歌说了些什么?”
万俟雪眉毛一挑,反道:“她怎么你了。”
她一副看戏的神情激怒了苏瑾,“你是不是跟她说了,说了…”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问出之后是不是就表示她介意这件事,在情敌的面前,强作样子都不能承认自己低她一等。
“是不是浅歌不理你了?”万俟雪懒洋洋的说,又一杯饮尽。
苏瑾心头一凝,你让我不好过,我又怎能让你好过?“你知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们俩个本就不该在一起,万俟雪,这回连天都不助你,你们注定是不可能的。
万俟雪一晃神,心忖:“难道浅歌给苏瑾说了自己亲她的事情?这妮子!”心思转了转,眸光一闪,别有用意的说:“本宫倒想知道,爱情和报仇这两件事在你心中,哪一件最重要?”
苏瑾脸色郁沉,这种问题又怎会回答她。
“回答不了?”万俟雪放下手中金杯,起了身绕过苏瑾,“随本宫来。”
又想耍什么花样?哼,我苏瑾岂会怕了你。苏瑾心思转了几下,还是跟在她后面。
那是去地牢的路,苏瑾走过自然知道。
雪域宫的地牢,离地三丈,进出口只有一个,有重兵把守,堪称固若金汤。
狱卒们见到女王陛下驾临,忙不迭地跪下叩拜,牢狱头儿阎令为女王打开了地牢重达百吨的机关牢门,她们走了进去。
“你在里面呆过,半夜里有没听到别的声音?”万俟雪忽然道,脚下步子不停。
苏瑾怔了怔,怎会没听见,就从她对面那间漆黑的牢屋里发出,那一声声从地狱里发出的嚎叫,莫名的渗人,让她夜夜不得安生。
片刻之后,她们站在苏瑾曾经待过的牢房外,正对面就是那间连狱卒都不敢进去的恐怖黑屋子。
狱吏和狱卒走后,就剩她们两人。万俟雪睨眼看苏瑾,说:“你知道里面关的是谁吗?”
苏瑾冷哼:“你有话就直说,不必与我打哑谜。”
万俟雪也不恼,在牢门前打了个转,边说:“他叫上野侍,是个东瀛人,是十五年前名震中原的第一杀手,他也是雪域宫护法中的第一高手,专门替雪域宫铲除异己。六年前,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本宫就将他关押在此。”
“他犯了什么事,又与我何关。”上野侍这个名字她听都没听过。
万俟雪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说:“上野侍还有个外号,你们中原人起的,你近点看看,他是谁。”
她说出这话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苏瑾,苏瑾眼神中有着怀疑,一副看了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黑屋子,那门上有个小小的窗口,用以透风也是用来传递饭菜的。
透过微光,在阴森黑暗的牢子里,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披头散发,垂着头看不清模样。他身上缠绕着粗大的铁链子,在铜墙铁壁的地牢里,还会被铁锁加身的人,铁定是重犯,能耐也是非同小可。
蓦地,那人猛地抬起头来,那一双似鹰般锐利,似狼般凶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苏瑾瞳孔收缩,后退数步撞上身后的牢门,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心脏扑通扑通地急剧跳动,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瑟瑟发抖。
这个人,她记得,她记得……这是她一生的梦魇,她一日不敢忘,也永生不会忘记,多年前的一个夜晚,这人杀了她全家上下数百口人,她的爹娘妹妹弟弟就是死在他的手下。
万俟雪很满意她反应,“他永远都不可能踏出此门一步,如果你还想报仇,蛇形魔手就在里面,如果你敢进去的话,呵呵……”
苏瑾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的光芒,右手按上腰间,三作两步走近牢门,却在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暗下的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万俟雪知道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说:“不错,你总该知道你的武功不如他,现今的你尚不足以杀他,更何况……他也不会杀你,就像十三年前一样。这些年来想必上野侍对你也是念念不忘吧,你若杀不了他的话,下场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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