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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坑口的吃住条件都不错,根生和三毛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第二天就开始工作了。
根生第一次进入残采的采场就被吓了一跳。采场足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好多矿柱子已经被卸掉了,采场的岩石顶板由于失去支撑地压加大,顶板不断地龟裂崩塌,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悬石和裂缝,大声说句话都能引起一阵碎石的蹦落。
残采一般四五个人一组分工合作完成,两三个人卸矿柱子,一两个人专门往外面背矿石。背出的矿石也按组记帐,结算后组里的工友平分。根生和三毛分到了一组,根生和两个工友拿着锤子和钢钎负责卸矿腿子,三毛负责往外面背矿,开工的第一天根生的肩膀就被顶板上落下的一块碎石砸青了一大片,好在石头不大,不然肩膀就要废了。
矿柱子卸多了,采场的地压越来越大,为了减少顶板的地压,根生他们用垒石的办法来支撑顶板:要卸一个矿柱子前先用石头垒成矿柱支撑住顶板,然后再开始卸矿柱子,有的时候为了图省事干脆用一根木桩来支撑住顶板。
做了一个星期,结算时根生他们组每人都分到了一千多块钱,根生和三毛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但这一个星期根生也没少挨砸,最重的一次安全帽都砸裂了,根生被砸的半天才清醒过来。三毛也被石头把肩膀砸烂了一大块,好在是皮肉伤,包一下就不碍事了。根生他们也在不断地吸取教训,现在每个人都用厚厚的毡子做了垫肩,顶板落下的小碎石就是砸在肩上也不痛。
终于收工了,劳累了一天根生和几个工友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硐子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了。根生出了洞口就径直往蓄水池走,胸口闷的难受浑身的粉尘泥垢弄得皮肤痒痒的,根生想洗洗。蓄水池是工人们在坑口前面挖的一个小坑,硐口流出的山水流经这个小坑形成一个流动的水池,工人们都在这里洗澡或洗衣裳。根生在蓄水池前脱了衣裳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把身上的泥垢灰尘大概地搓了下,拿着满是灰尘的工作服光子膀子往工棚里走,还没到工棚呢就见不少工人站在工棚前趴着窗子拥挤着向里面看。“看什么呢?”根生走过来好奇地向一个工友问。“好事情,你也过来看看!”那工友笑着拉着根生到窗子前。根生好奇的惦着脚尖向里面看:见里面有三对男女脱的赤条条的正躺在大铺上办事,那些男的都是熟悉的工友,女人们是些三十多岁姿色平庸的妇人,这些女人躺在大铺上不断地lo浪笑,引得外面的工友们心里痒痒的。根生看得面红耳赤心砰砰地直跳。“根生,想不想上?”边上的工友问。“不,不!”根生红着脸急忙摇头。工友们见了根生的窘态调侃地把根生推到工棚门口,在工棚的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见根生光着膀子被推过来了就笑着对根生说:“伙计,过来打一炮吧,咱这da便宜,十五块钱一炮!你是才过来干活的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交了钱不用排队,让你先上!”根生窘的抬不起头来,赶紧低着头推开众人跑掉了,迎面正撞着刚洗完了的三毛。“根生,怎么了?脸红的象抹了红似的?”三毛拉住根生问。“工棚里…里有…有几个鸡在办事呢。”根生不好意思地说。“怎么,没见过吗?这很平常了,每个坑口都会碰上这种事情,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几帮人,这些送上门来做生意的鸡的价钱都很便宜,有的只要十块一次的。”三毛说。“啊?这么便宜啊?今天这伙要十五块。”根生惊讶地说。“一般三十多岁的鸡能要15-20块钱,四十多的那就十到十五块了,都是在家里过不下去的农村妇女,也挺可怜的。”三毛说。“那么多人在一个房子里做,也太那个了!”根生不好意思地说。“她们都习惯了,再说了在这大山里哪来的那些讲究啊?根生,走,去唱卡拉ok去,咱们这么拼命赚钱也要花几个、出去耍耍啊,要不真被石头砸死了,不是太冤枉了嘛!”三毛笑着说。根生想想也是,便和三毛换了衣裳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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