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沈莫知会意:“也就是说你敢确定这些刺客来自西凉,但幕后主使却未必,所以你想托我去查明那些刺客的来处,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连那些刺客身后究竟是谁都给你找出来?”
淮南道:“是。我还有旁的事要做,并不想与那些刺客耗时间,思来想去此事只有你能做,所以托人辗转联系了你。”
“宣将军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沈莫知摇头笑道:“我离开西凉数年,如何能担此重任?”
“我既然找上了门,便是知道你能做到,你不必如此推脱。”淮南直白地说道,“不管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就是,我不是做生意的,不会与你讨价还价的,所以你也不用如此欲扬先抑。”
这话直白得不留情面,就差直接说沈莫知这是故意拿乔想要换取更好的交换条件了,聂茶手一抖,觉着沈莫知怕是要恼羞成怒。
然而并没有,就算被戳穿了心思,沈莫知也坦然得跟没事人一样。
“我现下并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思来想去,不如向你讨个人情好了。”沈莫知撑着下巴,斟了杯酒,“你许我一个条件,待他日我想好了让你做什么,再告诉你。”
这条件可是比别旁的都过分许多,毕竟就算是沈莫知要金山银山至少都是个准话,如今她要淮南答应她这么个虚无缥缈的条件,谁知道将来她会提出什么要求?
沈莫知在淮南的凌厉的眼神中叹道:“我不会提什么太让你为难的条件,譬如让你背叛东羌,或是让你抛妻弃子……你不必将我想的太过不堪。”
聂茶在一旁听着,对她这句话的真实性表示很怀疑,她觉着以沈莫知的性情,若是不提前约定好,未必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淮南得了她这句保证,方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第5章满天风雨遇佳人(五)
回到山庄之中,下船时聂茶紧紧地攥着沈莫知的衣袖,等小船稳定下来,才心有余悸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你这副模样实在是……”沈莫知嗤笑道,“跟你娘当年差远了。”
聂茶知道自己的武功的确拿不出手,倒也没反驳。
只是她这些年待在京中,早些年年纪尚小并不曾对这些事情上心,后来暂居宣家时随着那人学了些皮毛。京中闺秀都习琴棋书画、女工刺绣,她没什么主意,也就随大流学着那些大家闺秀学的东西,何曾想过会有用到武功的一天。
沈莫知很是挑剔地将她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遭,惋惜道:“你的资质极好,若是自幼习武,如今纵然不算大成,但也够勉强能看,只可惜……”
说到这里,沈莫知顿了顿,长叹了口气。她何曾不知道因为父母早早地亡故,所以聂茶自小就无人教导,能有如今的模样已是不易,可到底还是意难平的很。
聂茶自觉虽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人,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实在不明白沈莫知为何这么痛心疾首。她原本就是没什么雄心壮志的人,一直觉着自己的本事够用就行,比之京中旁的世家闺秀,她这模样已经很难得了好吗?
“我自然是没法跟你比的,也未曾想过能做出你当年那样的功绩,”聂茶斟酌着词句,“所以您不用那么恨铁不成钢,我觉着自己这样也挺好的……何况我们今日才见面,您为何倒像是……”
聂茶点到为止。
沈莫知拉了她一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自见过淮南之后,沈莫知消失了一天不知去办了什么事情,回来后便开始重新绣那舞衣。聂茶则是负责端茶倒水,替她分拣一下丝线,偶尔还要捏肩捶背,也亏的是她没什么郡主架子,不然怕是早就要翻脸了。
舞衣将要绣成之时,聂茶没忍住赞叹了一句:“你怎么什么都会?权谋策略也还罢了,连女红都这么厉害,若是给了旁人,只一项就可立足了。”
沈莫知看见她这模样就头疼,摆了摆手没理会她,等到晚间她突然想起些事情,便直接去了聂茶房中推门而入,聂茶恰巧在沐浴,惊慌失措地拽了衣裳遮掩。
沈莫知嗤笑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却触及到聂茶肩上的一个类似于胎记一样的标志,那是一朵破碎的梅花。她立即变了脸色,直接快步走上去按住了聂茶,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聂茶惊恐道:“你做什么?”
“平阴疯了……”沈莫知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聂茶,脸色极其难看。
聂茶到内室穿好了衣裳,迟疑地走了出来:“你认识我娘,对吗,你们还有不浅的交情,所以你才会知道那么多事情,才会对我恨铁不成钢。你当初将我留下并不是因为我是朝夕郡主,而是因为我是平阴夫人的女儿。”
沈莫知意外道:“我还当你要再过些时间才能猜到呢?”
聂茶习惯了她这说话的方式,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跟我娘是什么关系,我肩上的胎记又有什么问题,为何你见了后就这副模样。”
“我原来只是想留你在我身边待几天,都衣裳绣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当年之事你不知道反而是对你好。”沈莫知平静地看着聂茶,“只是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从平阴把这烙印放到你身上之时,你就脱不了干系了。”
聂茶不解地看着她。
“平阴是我师妹。”沈莫知轻描淡写地抛一句足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
聂茶瞪大了眼:“那你们怎么……”
“我与她师从同门,自幼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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