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安峤闻言不再深问,他拿好林锦找给他的银子和那轴包好的画刚要往出走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笑了笑,说:“我不会动你的猫的。”
林锦看着他的笑脸微怔,直到他走远了,漳小夕在她手背上滚了好几圈她才回过神来。
也没错了,那些前尘往事,真的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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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在泓镇这个小而昏暗的古董店待了将近一年半,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到了冬天经常气喘,这个小店每天的生意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但是林锦感觉其实老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挺辉煌的,境遇肯定比现在这个小地方好很多。
一开始老人只是教她一些书本上的,还有经验之类的知识,后来发现她学得特别快,一点就通,就开始教她一些别的手艺,真的把她当成接班人培养了,什么雕玉啊,做瓷做陶啊,所有他会的都一股脑教给林锦了,好像生怕教的晚了就会来不及一样。
林锦每天除了看店,去药铺抓药,就是到处采买老人让她找的东西,这些东西其实都不贵,但是就是很罕见,很难找,也基本没什么人会用,不过到了老人手里就朽木生春了,林锦每次在旁边都看得目瞪口呆,连漳小夕有时候都会凑过去看一看。
第一场冬雪来临的时候,林锦找了个地方给用自己的工钱和老人,她自己还有漳小夕一人做了一件衣服。给漳小夕的是和她同款的冬裙,就是颜色不一样,一看那款式就是情侣装。
林锦一直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明明自己一直都把喜欢她这件事表现的很明显了,而且漳夕经常还会在半夜偷亲她,但是就是一直不肯变成人,林锦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可漳小夕的种种表现又确实在证明她就是漳夕。
林锦顶着风雪回来以后,一把捞起窝在火炉边正在冬眠的漳小夕,把她和衣服一起扔在床上,说:“穿上!”
漳小夕舔了舔爪子,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林锦瞪了她半天,直到眼珠子实在干涩地坚持不住了,就叹了口气撸了两把猫,说:“漳小夕,你再这样,小心我不陪你玩了。”
漳夕用爪子拍了拍她的手,林锦笑了笑,说:“算了,不强迫你,还有点剩下的布料,给你做件小衣服。”
说起来林锦之前见过有人给宠物小猫小狗穿衣服的,但当时自己也没养,所以就没细看,感觉就是先缝个圆筒,再剪几个窟窿,但是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还挺复杂。
她先给漳小夕量了量身高胸围,胸围和腰围基本一样就没再多量了,漳小夕一开始有点兴奋,一直在林锦旁边绕来绕去看她缝衣服,最后林锦不得不把她扒拉开,怕自己一不小心扎到她。
以前很少缝东西,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圆筒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等林锦终于做好以后就迫不及待地给漳小夕套上了,结果她刚好不容易给她把四只爪子掏出来,忽然发现头和尾巴好像都堵在里面出不来了,然后她赶紧把憋得快要窒息的漳小夕解救出来,把剩下的窟窿掏齐了。
本来以为差不多了,没想到头那个地方的窟窿剪小了,漳小夕被勒着脖子差点又喘不上气,林锦拿着剪刀按着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窟窿剪大了,却不小心剪掉了她胸前好几撮毛,漳小夕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声窝在被窝里不出来了,林锦不好意思地趴过去跟她头对头。
“没事啊,你看这毛跟头发不是一样的吗,过几天就长出来了,而且你说你穿着衣服呢,肯定没人能看到,猫也看不着。”
漳小夕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写着贼几把委屈,把林锦萌坏了,抱起来亲了好几口,又撸了一会儿才过瘾。
不知不觉就是除夕,林锦记忆里的新年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有时候想起来了就去买点儿饺子馅自己随便包两个饺子,大部分时候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要到新年了,新年就已经迈着猫步袅袅婷婷地走了。
以前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爸爸能在家,或者安叔叔来家里,但是后来长大了就谁都不指望了,有的人一出生就能拥有幸福温暖的家庭,每天一回家就能看到父母的笑脸,有人只能一年到头的幻想,幻想那原本也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幸福,然后再一次次看着幻想破灭,只剩下冰冷的屋子和说不上残酷却总是让人无奈的现实。
上辈子和漳夕在一起的时候倒是过了年,但那时候她眼睛看不见,能做的事很有限,和现在又完全不同,所以这一次大概是她真的消消停停过的这辈子加上辈子的第一个年,因此格外的重视。
林锦没有听老人说过太多关于他自己的事,只是这么长时间似乎并没有老人的什么亲人来看过他,林锦心里已经大概有个数了。
新年的前几天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林锦起了一大早出去把东西采买回来,然后该挂灯挂灯,该打扫屋子打扫屋子,一眨眼就是除夕了。
老人的字写的很好,所以他们没出去买对联,林锦等老人写完了,就抱着漳小夕一起出去贴,她探不到的地方就把漳小夕抱起来,让她用爪子把那个地方按实。
等到天晚了之后,两个人一只猫把炉火挑亮,林锦揉了揉自己冻红的脸,兴奋地拿了烟花抱着漳小夕出去放,傅爷爷隔着窗户在屋里看着她们。
其实这烟花远远比不上现代的美,甚至有点单调,但是林锦玩得很开心,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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