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的只有——
为什么?
她为什么说我姓杨?
是有什么深意在,还是……她已经知道了?
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杨谨的心底里又泛上了几分不安:不是不安于女庄主知道了什么,而是不安于女庄主若是知道自己连名字都骗了她,会不会难过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今儿是情人节,小天使们情人节快乐!
坐着菌身为一个单身狗,过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要不要报复社会呢?思考中~
另,昨天说逛青木娄的那个童鞋,放学憋走~
第58章
“庄主,这是一个半月以来珠场的出入账细目,”董大说着,将一大本厚账本放在了石寒的面前,又道,“这账目是续接上次红总管代您来巡视的时候的。”
杨谨并不知道,这是寒石山庄的循例。无论是庄主,还是代庄主巡视至某处生意的人,该处生意的主事人都会将本处的细账明目奉上。一则令巡视者了解最近的生意旺衰情况,二则也是表明该处的主事人时刻为庄主勤谨办事,未曾有舞弊之事。
石寒欣然点头,随手翻开了账本子,细细看去。
杨谨立在她的身后,见她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更觉得不大痛快了。
之前,女庄主毫无征兆地向董大介绍自己姓杨,之后连半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不说,那神情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杨谨心中的狐疑不安更甚,她不时地偷瞧女庄主的神色,试图能从其脸上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
终于,石寒有了反应,却是手点指着账本子上的墨写笔迹,侧眸看向站立的杨谨。
算起来,杨谨认识石寒也一月有余了。相处日久,加上杨谨对她又极上心,是以对她的言谈举止的习惯,比认识她几年的人都要了解。石寒只用一个眼神,加上一个小动作,杨谨便明白她是在让自己看那账本子上的字,并且还询问自己的想法。
杨谨只得凝眸看了看那账本子上的墨迹。可惜的是,那似文字不是文字、似计数又不大确实的东西,她真的看不明白。
偏偏,石寒不止引她看那账本子,还征询般地开口道:“还不错吧?”
错不错的,杨谨上哪儿知道去?
她呆怔了一瞬,脑子里则转着女庄主到底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她到底想让自己表达什么?
石寒始终嘴角含笑瞧着她,不等到她的答案不罢休似的。
杨谨抿了抿嘴唇,觉得还是保守些回答比较靠谱,于是她只回答了一个字:“嗯。”
她说罢,心中还是忐忑着,目光悄悄地滑向侍立在木桌前的董大,却惊诧地看到董大似是轻轻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杨谨心里犯起了嘀咕,暗忖着莫非这账目有异?可若真是账目有异,何以他早不松气晚不松气,单单在自己刚刚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嗯”之后,才露出这副表情来?
杨谨尚未琢磨出个答案来,却见石寒已经脸上挂着笑意,合上了账本,抬眸向董大道:“董头儿,这一个多月珠场的收益不错,我和杨公子都很满意。”
董大忙赔笑应道:“只要庄主和……杨公子都觉得满意,小人受再多的苦累也值得了!”
石寒微微一笑。
杨谨恍然一瞬,突地明白了石寒之前的举动的深意——
她是在向董大表明自己的重要性!
正因为自己在董大的眼中是不亚于庄主的重要存在,他才会在自己吐出那个含含糊糊的“嗯”字之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
杨谨知道自己此时的衣着打扮看着断不是寻常的侍卫长随,任谁一瞧便知道是个富家小公子。若单凭衣着光鲜,还是不够让见多识广的董大在意的。还因为石寒走到哪里就带自己到哪里,这必定会让董大认定自己于女庄主而言是个极重要的人物,加之,她还是石寒口中的“救命恩人”,于是,董大愈发的恭敬起来。
还有……还有女庄主说自己姓杨!
杨谨心中一凛。她想起来了,自从女庄主向董大说出自己真实的姓氏,董大对自己的态度就恭敬得不得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和……臣服!
杨谨不知道何以会用这样的字眼儿来形容,却找不到比这个词更适合的了。
为什么是臣服?身为寒石山庄的奴仆,为什么会向自己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臣服?
杨谨的脑际疏忽划过一个念头,却紧接着就被这个念头惊住了——
不会吧?
她豁然拧脸向石寒,却发现石寒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而是正与董大交流。
“这一盘是此处本库中上尖儿的珠子,那一盘是从城中珍料库运来的,”董大为石寒解释着,“因着这个品类金贵,小人不敢放在本库中,唯有存在襄宁城中的珍料库里着人看守着,才觉得心里踏实。”
石寒凝着眼前的两只托盘里不同成色、不同大小、不同颜色的珍珠,点头道:“你想得很周全。”
说罢,她转向杨谨:“看看,这便是咱们珠场产的珠子。”
杨谨的目光早被那盘中珠圆玉润、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几十粒珍珠吸引去了——
左侧的托盘中的,都是饱满润和、通体莹白的圆形珠子,每一粒的大小都与她曾经在挽月山庄中见识过的不相上下,可见是尖儿中的尖儿。
右侧的托盘中的珠子,则何止饱满圆润?那颜色……真难为它们怎么长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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