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接管山东的军务后,就搬进了济南的原鲁王府,刘泽清的表现,也很正常,表面上,他在筹集粮草,准备南下了。
吴三桂就更放心了,董小宛的手段很多,她的性格,也跟陈圆圆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少妇和少女的区别。董小宛虽然娇小,床上功夫,却比陈圆圆要好,半夜吹起箫来,也是有模有样,吴三桂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董小宛的艳歌,也唱得吴三桂也是浑身燥热:“春衫脱下,绣被铺开;双峰只露一雪梅,纤足启两弯新月。未开桃蕊,怎禁他浪蝶深偷;半折花心,忍不住狂蜂恣采。时然粉汗,微喘相依偎”。那天早上,天刚微明,吴三桂在梨木雕花的大床上,搂着未睡醒的董小宛,还在梦境中,他梦见陈圆圆和董小宛一样迎合他。昨晚,他也累惨了,一晚上四五次,腰都快断了,毕竟他不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了,十余天的操劳,让他这位关外猛将也有点吃不消了。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将吴三桂从梦中惊醒,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习惯性拿起床头的大刀。
“谁?不是说这几天不要打扰本王么?”吴三桂不高兴地道。
“父王,是我,出大事了,刘泽清反了。”吴三桂的义子王屏藩在门外叫道。
“什么?”吴三桂惊坐而起,迅速穿好衣服,出门问王屏藩说:“怎么回事?刘泽清不是率军南下了么?”
“这济南城里有一条密道。我们守城的军士被偷袭了,这次貌似贼人人数众多,不仅是刘泽清的人,刘良佐、高杰、黄得功等人都反了!父王,没时间解释了,孩儿这就带父王杀出城去,只要到了关宁军中,就安全了。”王屏藩说。
王屏藩带了一百余位关宁军的精锐掩护吴三桂撤退,不料,这鲁王府里,冒出上千刘泽清的私人家丁,他们围困住鲁王府。为首的是刘泽清的心腹将领郑隆芳,他大声下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不要让吴三桂跑了,抓到吴三桂的,赏千金!”
“砰!”
“砰!”
“砰!”
那些刘泽清的家丁,也是训练有素的。数百火枪兵闯进鲁王府里,同时开火。王屏藩带关宁军的精锐上前肉搏,不断拉弓射箭,射死一百多人,砍杀数十人,刘泽清的兵还是源源不断杀进来,毕竟明末千两黄金的诱惑还是很大。
王屏藩带人左冲右杀,吴三桂也拿着大刀上场,从早晨杀到中午,还没有突围成功。从后门快要杀出时,吴三桂还被十来个火枪兵围住开火,好在此时大明的火枪准头不好,在火枪开火的瞬间,吴三桂战场经验老道,猛的向地面一打滚,躲过了大部分铅弹,但还是被两枚命中左肩和腹部,疼痛不已,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义父!”这时,见吴三桂受伤,王屏藩大吼一声,捡起地上的大刀,带人冲到刘泽清这队家丁的面前,他手拿吴三桂削铁如泥的大刀,转眼就砍了四五个火枪兵的头,剩下的三四个人拿火枪的手被砍断了。他身后的侍卫也是死战,转眼间血流成河,这一队火枪兵全被消灭。
王屏藩带着受伤的吴三桂,且战且退到内堂。吴三桂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王屏藩带人将他抬到了内堂,坚守鲁王府,又坚持了两个时辰,这时,鲁王府外一片喊杀声,关宁军的援兵到了!
吴应熊已经带了三万新训练的禁军杀到济南来了。他安排在南京的眼线察觉到异动,刘泽清联系了刘良佐、高杰、黄得功,感觉马上有大事发生,吴应熊果断率领三万禁军出征,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干掉山东的刘泽清。吴应熊率三千先锋军马不停蹄地到达山东境内时,刘泽清以为自己的阴谋暴露了,提前起事。见吴应雄的先头部队只有三千,刘泽清精心挑选了一万骑兵,再带了四万步兵压阵。两军在方圆数百里的一处宽阔平原上相遇。
热风吹过,山东的原野之上,绿草叠浪,一只田鼠把头探出洞口,四下张望着,试图寻找到它的猎物。
地面,忽然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田鼠警觉的将身子缩回窝里,偶然露出头,一伸一缩地张望。
蓦地,它尖叫一声,身子窜入了窝的最深处,再没敢露头。片刻之后,刘泽清的大军到了,无数的铁蹄从原野的地面踏过,剧烈的震动将那浅窝眨眼间踏平。
刘泽清人多势众,他的骑兵浩浩荡荡杀来,一眼望不到尽头,那微微耸起的山包,只见一条长约一里的黑线缓缓向前推进,而那黑线之后,则是层层叠叠,涌动不息的杀气,他们锋利的战刀,在夕阳之光照耀之下,反射出道道寒光。
在阵列的中央,一面令旗摇了几摇,摆出了整齐的三路阵型。
“文昌,那就是传说中吴应熊指挥的大明新禁军吗?”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身材微胖的刘泽清问身边的麾下副将姚文昌,姚文昌的左脸有一道长疤,显得他很有作战经验。
姚文昌道:“回大帅,末将已经刚派人打探过了,这一次是丞相吴应熊亲自率禁军。“
刘泽清抚须大笑,道:“原野之上与我上万骑兵相遇,竟然不设沟垒,阵前不排火枪兵,本王看吴应熊也是徒有虚名,完全不知兵。哼,正好,本帅正好毕其功一役,拿他和吴三桂的首级向福王的登基献大礼。”
姚文昌低声道:“大帅不可轻敌,据说禁军的队伍装备了不少新式洋枪洋炮,似乎不是能轻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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