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依然不语。逐水皱眉,“你在想什么?”
“在想绑在我手上的沙棠沉檀结要怎么解开。”他的声音很平静,语意却透出丝丝诡谲。
解开?逐水不寒而栗,忍不住退了两步。
夜帝淡然笑道,“在这个音乐下,我的神志大概还能完全清醒三分钟。”
“三分钟?”逐水惊讶。
“是的,三分钟。”夜帝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说及最微不及道的小事。“三分钟以后,我将是你最危险的敌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开手上的结,一旦我摆脱了束缚,你将会被我以最凌虐的方式玩弄至死。”
逐水背脊一阵寒战,心中杀机顿现。
“注意听我下面的话,”夜帝声音再起,“正常情况,你不是安东尼奥的对手,不过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看不起女人。轻敌,足以让他落败。他另一个弱点,就是没耐心,所以他很快会带着手下下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祈祷他在我解开沉檀结之前被你打倒。还有,”夜帝笑得不怀好意,“小逐水,别忘了你身上的毒,我活着,你才有活路。”
逐水眼神黯淡下去,没错,她的命还攒在他的手心。
夜帝施施然伸直双腿,“我这个人最公平,这个游戏里,你是最弱势的一个,你可以取下我的发带,连我的腿一起绑住,这,大概会多给你一分半钟。”
逐水深吸一口气,绕到他背后,蹲下身来,解下他束发的玄色发带。然后,将夜帝的双腿也绑了起来。沙棠沉檀结在打最后一个道时,夜帝坐着的椅子突然向后倒去,逐水一闪,却不加思索的捉住要一起跌倒的夜帝。然后脖子倏然一紧,他一瞬间将她套入结中,强拉到身边,一下咬下她x前的礼服,然后用力吮吸住她的x膛。
逐水痛得打了个哆嗦,一手劈向他颈侧。夜帝猛哼了一声松口,逐水屈身下滑,在地上连打几个滚才逃脱险境。低头一看,半边x膛上一圈牙印,已经红紫淤青。
逐水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眼泪就扑唆扑唆掉了下来。她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别家的女孩还在父母怀中痴缠,她却落在这么可怖的境地,要被比魔鬼还恶毒的人折磨。
夜帝的叹息声响起,“果然有yù_wàng的时候,行动就会有偏差了。再勒你紧点,你就逃不了了。”
逐水霍然抬头,颤声指责,“你骗我,g本没有什么三分钟是不是?你,你早就在打坏主意了是不是?”
夜帝含笑,“三分钟是没错,不过是在音乐开始起算的。”
逐水瞪着他,“也就是我砸破摄像头后你说得话都是在骗我?”
夜帝一笑带过,“刚才你还手那一招不错,干脆利落,也算临危不乱,值得奖励你一下。”
逐水警觉的看着他。
“小逐水,让我来教你,最卑鄙的想法上往往扣着最高尚的桂冠,最能让你失去戒心的就是口口声声为你好。想想看,我最迫切的就是想要你,又怎么会平白让你绑住我的腿?”
他的眸中流光溢彩,逐水忽然哑口无言。
“还有,”夜帝笑意盎然,“我刚才说得都是实话,尤其是我如逃脱,凌虐至死那一段,真得不能再真。”然后,他低头仔细看起腕上的结扣,手指垂下,往里翻了翻,停住,再翻半圈。
逐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顿了,他真得想到怎么解那个结了!她一步步退向门口,背脊忽然抵到了一个东西。那是……灯的开关!逐水惊喜的差点叫出口,手一扳,屋内顿时黑得不见五指。
夜帝那边解东西的声音停止了,然后传来他悠悠的声音,“嗯,在黑暗中伏击安东尼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最好的埋伏地点,在你右手边半米处。”
“你,你看得到?”逐水声音发抖。
夜帝柔声道,“我是夜帝不是么,一个帝王,怎会看不清自己的领地?”
那边兮兮簌簌解扣的声音再度传来,逐水哽咽着紧贴住墙壁,不要,她不要在这里被人奸y至死,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然后,那边结扣的声音忽然消失了!逐水紧恐的捣住了自己的嘴,夜帝模糊的影子静静矗立,紧接着,他缓缓挪步。
逐水腿一软,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同时滑下的是惊恐至极的泪水,还有自己无法控制的急重呼吸。
夜帝像是在享受折磨猎物,走得悠然而缓慢,然而再慢,也有到的一瞬间。他站在了她面前,伸手捉下。
“不!”逐水失控惊声尖叫。随着她的尖叫,书房门忽然被拧了开来,室外的灯光刺目的洒了进来。逐水一个就地滚滚出房门,不忘扫堂腿将先进来的人扫倒在地。
“麦可,怎么了?”安东尼奥的声音传了过来。
逐水发疯似的冲了过去,顿时和安东尼奥打了个照面。安东尼奥自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真得是单手去捉她脖子。
逐水一把拧向他手腕,安东尼奥吃了一惊,及时收手变招。
安娜放下手上的摄像机,安东尼奥已经开口道,“不用你,我没问题。”
逐水势如疯虎,勇不可挡。安东尼奥渐渐收起轻视之意,用心对付。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一时胶着。
然后,逐水听到冷肃的声音,“静下心,记住我和你说的话。”
安东尼奥百忙回头一看,夜帝静静站在外面,而书房的门已经关了起来。
“放心,我也不会出手的。”夜帝淡然承诺。
安东尼奥血气上涌,狗娘养的,以为他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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