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润尊者倒是没有凤许尊者这样张扬,一身简单的青衣,却遮不住那天生的霸道气韵,眉宇间也是不苟言笑的模样,所以我倒是离他远远的,只随了凤许尊者,每日在那洗心池边上看着池水中那布满冰霜的亦然。
同时也有幸见到了那常年晒日光的青峰尊者,果然不愧是石头修成的,他确实比这几位尊者长得硬朗,看着也有些憨憨的,他只是站在洗心池畔,眼底是淡淡的情绪,然后同当初敖润尊者一样瞟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没说一句话,可是我又似乎看出来些什么。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因为敖润尊者和凤许尊者一位终日修行,一位定时来看看亦然,而我又担心的紧,所以这洗心池很是沉闷,直到那天金风尊者来了。
“小凤许,想师兄了没?”人还没到这洗心池,声音就飘过来了,温润又吊着随意。却是叫我吃了一惊,这句话实在不太符合他尊者的身份了。
一旁的凤许尊者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同样颠覆了在我心中一直以来的高傲形象。这是什么节奏啊。难怪方圆界内都传这金风尊者追了凤许尊者许多年。正想着那一身赤金袍子的金风到了,这衣服颜色倒是和凤许尊者有得一拼啊。长得也是白白净净,一副书生模样,他笑嘻嘻的看了看凤许尊者,然后转身望向洗心池,表情很是夸张的喊了一声
“我的小亦然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想我的眼神铁定是不友好的,亦然明明是我的。但是我又不敢跟他动手,可是随后他似乎刚发现我一般,吐出一句让我更恼火的话来
“这不是我们亦然的穷奇宝贝嘛,怎么舍得拎出来了?”
果然他们这些尊者似乎都是认识我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亦然提起,还是因为我这闯祸的本事,本想问一问凤许尊者,可是那位尊者大手一挥封死了我即将问出口的话,她说
“等师妹醒了,你自己去问她”
所以我也便继续乖乖的趴在洗心池畔,偶尔那敖润尊者过来,也会示意我跳到那池水中泡一泡,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亦然当初叫我听凤许尊者的话,而今敖润尊者的话,也便一道听了吧。
这样的日子直到数十年,某天亦然那身冰霜忽而化开了,正在我要扑过去的时候,亦然又忽而消失了,这可是叫我担心的事了,抱着怀里那多修罗花,站在洗心池中傻傻的看着凤许尊者。
“师妹本体便是这十二品修罗花,你那是什么表情?”凤许尊者语气里满满的鄙视,然后示意我将亦然本体放在洗心池里。
经她这么解释,又看她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神色,想来亦然也是没事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将修罗花放在池水中,满是好奇的绕着打量,只觉得这晶莹剔透的花实在漂亮,跟那些指挥战斗的修罗一点都不像,可是她偏偏又叫修罗花,想着还是觉得亦然这个名字更好听。
这么看了一周摸了摸那晶莹的花瓣,忽然觉得不对了,不是十二品嘛,为什么只有十一个?这么想着也就直接问出口
“凤许尊者,因为亦然伤了,所以十二品便十一品了吗?”我觉得此刻我的脑子又回复了那简单思维模式。
果然凤许尊者很是鄙夷的瞟了我一眼“你受伤之后,本体会少一只翅膀吗?”
这句话我在脑海里反复的想了想,这意思是亦然的那一品花瓣不是此次受伤没的,那哪里去了?
“当年亦然师妹还不能化形的时候,被某只凶兽咬去了一品”凤许尊者很是好意的解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瞬间怔住的表情。竟然是我和一样的凶兽?当初亦然得多疼啊,这么想着摸了摸手下那残缺的一品花瓣,觉得草木修行实在不容易,没化形连躲避都不可能。
以后的日子我每日抱着亦然的本体,坐在洗心池中喃喃自语,也顺便说给亦然听,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听得到还是听不到。
“亦然,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也不和你使脾气,等你醒过来,咱们就回泰来山吧,凤许尊者好像总是欺负我”虽然凤许尊者其实没有欺负我,只是在言语上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亦然,当初咬你的那只凶兽叫什么?等我修炼好了,就把他抓来给你打一顿好不好?是饕餮,梼杌?据说它们的本体都很难看,当时那血盆大口有没有吓到你?”这么自己叨咕着,脑中想了下那场景,瞬间觉得怀里的亦然好柔弱啊。
“没有血盆大口”怀里的花突然回应一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亦然的声音啊。
“亦然,你要醒了吗?”我此刻哪里还会跟她讨论那凶兽的事,只是低头看着那更显晶莹的修罗花。
“还需要些时日,只是你每天絮絮叨叨的实在让我忍不住回应一句”亦然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我听得满心的欢喜起来,只是经常说话是不是扰了亦然的修行?这般想着皱眉思考一下,懦懦开口“那我不说话了,等你醒了再说”
“其实陪我说说话也好”亦然的语调好像轻松了许多,然后那花瓣动了动“你在离界杀人了吗?”
这句话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亦然说我不能见血,可是……她说杀人了吗,我杀的小鹿精还有那些妖将不算是人吧。心底这么盘算着,亦然清冷的声音又补充一句“生灵也算”
“呃……嗯”我很怕亦然生气,可是又觉得她刚醒过来便问这事,应该很是重要。
“这样……”亦然的声音忽而低下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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