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耀有事,弄一弄就要出门,蓝郁杰想了想还是搭他的顺风车一起走,到医院后蓝郁杰蹭的就下了车,连声谢也没说。
把车子调头,王耀要去的地方和圣心医院是反方向,不过手握着方向盘,眼看着前方有点拥塞的道路,王耀却淡淡的笑着。
2-4
蓝郁杰有很多朋友,他的朋友多到三本厚厚的通讯簿都不够用,买第四本通讯簿回来的时候还被自己的秘书瞪了两眼,颇为无辜。
因为对人好,处世知进能退,所以他的朋友只有更多、越来越多。
蓝郁杰有时看到自家老爸时其实会觉得很感叹,因为在待人处世这一块,他的确受自己老爸影响不少。
蓝家以前只是个又小又破的小诊所,木造的,看起来很旧,开在不热闹的巷子里,坪数很小,只挤的下一个小小的诊疗室和两张长板凳,有二楼,一家子就住在那二楼里,因为破旧,走在地板上还会吱嘎的发出难听的声响。
这么的个地方,连招牌都是路边捡来的大木板,用毛笔蘸墨汁一笔一画给写上去的,却还不是自己的,而是租来的。
照理说,不管在哪个时代,当医生都是很吃香的,先不说日子会多享受,但至少总是能吃饱穿暖,可是这个理套在蓝家并不通用。
打蓝郁杰能跑能走开始,他就一直在自己家的小诊所帮忙,别家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蓝郁杰已经会做外伤包扎、量血压、药品分类、挂号还有量体温。
大家都说蓝医生是个十足的大好人,遇到穷人家不止免费看诊,遭遇可怜一点、环境差一点的,蓝医生还连医药费都半点不收,所以诊所虽破烂,在地方上却名声远播,人人说起蓝家的小诊所无不是竖起大拇指的。
蓝郁杰受到自己老爸影响很大,对一个孩子来说,爸爸是天、爸爸是山,逢听人说起,蓝郁杰就是骄傲,日子难过都不觉得有什么。
这样的日子其实很苦,因为诊所并不赚钱,每个月还要付房租,也请不起人,蓝郁杰的妈妈本来也是嫁鸡随鸡,一家人窝着两袖清风不说,连衣服都走风了。
熬到,能在诊所里多帮上一点忙,母亲就在城里头给人打零工,那时候夫妇俩常吵架,通常是妈妈骂爸爸,打零工不到一年,他母亲收拾一些东西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蓝郁杰那时很清楚妈妈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他没有叫住她。
蓝郁杰从小就和自己的妈妈不亲,他对妈妈的感觉只有一张痛苦的脸孔和满口的怨怼,她总是在抱怨、在不满、在争吵,他那时想,走了就走了,这样家里反而清静些。
蓝爸爸消沉了好一段时间,没有了妈妈,蓝郁杰接手照顾爸爸的责任,他的童年就在贫穷、破旧的小诊所里,要读书、要照顾爸爸、要帮忙诊所、要照顾病患,很忙、很忙、很忙。
蓝郁杰瘦巴巴的,总是比同年的孩子小一号。
小学念完之前,蓝郁杰深刻的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们父子俩都会因为太善良而饿死。
他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诊疗室里一个干瘦的妇人哭得抽抽噎噎的,父亲也泪流满面,然后走前,父亲从抽屉里掏了今天看诊收的那为数不多的诊金塞给了那妇人,然后人家千恩万谢的捏着钞票走了。
蓝郁杰气得头都冒烟了。
后来来看病的病人都知道,如果看病、拿药不给钱,蓝家的小子就会让你非常好看,这才解除了两父子被饿死的危机。
不过,他们父子俩真正的转唳点,却是从遇到齐御天开始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像天神一样存在着的人,对蓝郁杰而言,齐御天就是他的神。
其实蓝郁杰和齐御天的第一次见面过程并不太好,因为那个时候蓝郁杰被揍了一顿,白弱书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从中学的时候开始,蓝郁杰、邵青云、胡滢三个人就是很好的朋友,邵青云很黏蓝郁杰,而且从蓝郁杰宣告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开始,邵青云根本就把蓝郁杰当成了女的,连月经什么时候慢了都要告诉他。
第一次遇到齐御天的时候是在高中的校门口,蓝郁杰和邵青云牵着手从校园里走出来,齐御天狠狠瞪着,然后二话不说先给了蓝郁杰一拳。
蓝郁杰被打的莫名奇妙,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打翻了醋坛子,人家青梅竹马的宝贝小女朋友几年不见,见到了却和他手牵着手,不吃醋才怪。
不过蓝郁杰后来就觉得这一拳挨的很值得,因为齐御天知道他只喜欢男孩子之后很郑重的跟他道了歉,不只把他当兄弟一样罩着,后来齐天组织在转型的时候,他把蓝家的小诊所也算了进去。
齐御天买下了诊所和周围的地,送蓝郁杰去国外学医,也出钱让蓝爸爸再深造,这才有了后来的圣心医院。
因为齐天是从黑道转型的企业体系,而圣心医院对病患又都来者不拒,所以私底下,圣心医院又被称为地下医院。
即使圣心医院是间大型的私人医院,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它并不像现在这样有名气,。
蓝郁杰在国外的时候非常争气,他从小就是在诊所耳濡目染长大的,家里虽破旧,但医书却塞满了整个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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