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白眼神微动,“后来,你又见到了他?”
白逸轻轻点了点头,搂住殷暮白的脖子。“在画展上,我又遇到了他,可他却没有认出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却在他的颈后,看到了我小时候咬的牙印。”
殷暮白感觉到了白逸的颤抖,他知道白逸想要哭,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开口,只是轻柔地抚m着白逸的背,无声地安慰。
“我想见他,发疯一样想他,甚至因为我爸的反对而离开了家,拒绝他的一切帮助。”白逸的声音还算平静,但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并不觉得难过,如果非要找出流泪的原因,大概是感慨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
“我终于知道他是凌晨的调教师,为了见他,我主动找到柏尘,答应帮他保护闻言,条件就是送我进凌晨。”白逸在殷暮白身上咬了一口,忽然又笑起来。“幸好我的决定是对的,我进了凌晨,就把他牢牢抓在手里,再也逃不掉。”
殷暮白眉梢一挑,手上微微用力。“谁逃不掉?”
敏感部位被制,白逸立刻变了态度。“我,我逃不掉还不成么。”
殷暮白吻了吻白逸的鼻尖,没有再欺负他的奴隶。这里毕竟还有别人,两人也没有多待,没过多久就准备离开了。
让白逸先出去准备,殷暮白去和其他人道别。伊晟还没有走,殷暮白看了戮一眼,忽然道:“伊晟,你和白逸提过我手术的事情吗?”
伊晟愣了愣,“大概提过吧,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没什么。”殷暮白摇摇头,朝外走去。
☆、87救人
跟殷暮白“坦白”后,白逸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殷暮白是真心想把他培养成调教师,因此教起来不遗馀力。白逸越来越能从中找到乐趣,而且能时时刻刻和殷暮白相对,他更是求之不得。
殷暮白对白逸的进步很满意,宠爱也越来越明显,甚至允许白逸跟游名通电话。一来二去,白逸也m到机会给疗养院打电话,只是殷暮白很快就回来了,白逸只来得及确认苏慧的平安,并不清楚殷暮白去疗养院的事。
白逸过得舒心,其他人也不错。阮渺和谈诘的关系渐入佳境,灵魂找到了寄托,阮渺的神情也轻松不少。邵元被唐铎罚了几次,不再处处和简寒作对,而简寒被白逸吓过一次,也不敢整天闷闷不乐。
可惜世上没有十全十美,总有人过得不那么如意,伊晟就是其中之一。
被白逸看到自己为奴的样子,伊晟觉得太丢脸,一连几天都躲着白逸。只不过他那里需要人手,没过多久就厚着脸皮让白逸回来了。
真正让伊晟不爽的,当然还是奴隶治疗的事。殷暮白和阮渺都被牵制住了,他一个小小的黑医,更是处处碰壁。
“人在哪儿呢?”伊晟背着急救箱冲进房间,一脸焦急。昨晚来的两位客人下手很重,早在伊晟心里挂了号。听说他们要来,伊晟就心神不宁,果然今早有人来叫,说是为他们服务的奴隶出事了。
白逸跟着伊晟走进房间,看到刑室风格的调教室不禁皱了皱眉。凌乱摆放着的刑具已经完全超出了调教的范围,g本就是真正的刑具。用这样的工具调教,难怪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气。
“这边。”引他们过来的侍应生冷静道。
伊晟立刻冲向他身后的浴室,只是一怔便弯下身去。没有了伊晟的遮挡,白逸才看清浴室里的情形。
一个瘦削的男人赤身躺在浴缸里,双目紧闭,左手没进水里,右手搭在浴缸边沿,手旁是染着血的匕首。浴缸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淡红色,也许是身体下滑,男人的口鼻几乎要被淹没了。
“都愣着干嘛,还不救人!”伊晟大声道,总算是唤回了白逸的神智。一旁的侍应生也过来,和伊晟一起将人抬了出来。白逸目光一扫,男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十处,后x也流了很多血,但真正要命的,是他左手腕上深深的伤口。
侍应生见惯了这种场面,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问伊晟:“还救得活吗?”
伊晟正按着伤口试图唤醒男人,骤然听到这句话,立即凶狠地瞪过去。“人还没死呢!”
白逸也跪到了男人身边,将急救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帮着伊晟给男人止血。男人的身体冷得像冰,白逸只是一触,便从心底泛上一阵寒意。
不过也幸好浴缸里的水是冷的,男人的血流得慢,才能撑到现在。伊晟扭头朝两人道:“谁是o型血?”
男人似乎还有一点意识,但离休克死亡也不远了,伊晟也是没办法,只能临时抽血救急。白逸明白他的意思,来不及查血型,o型血是最合适的,可他是ab型,便也把目光投向了侍应生。
侍应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是o型。”
伊晟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偏头朝白逸道:“去采血!”
白逸跟了伊晟一阵子,已经不那么慌乱了。他从急救箱里拿出几样,拼凑出采血的工具,走到侍应生身边给他采血。
男人的口唇泛起灰紫的颜色,伊晟还在一刻不停地抢救,但没有仪器、不能手术,只凭一个小小的急救箱,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有限。
有了新鲜血y的补充,伊晟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侍应生不想多待,贡献出血y后便快步离开了,似乎怕伊晟再贪他的血。伊晟跟白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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