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最早仅仅是因为一张纸币。
那是一张50元面值的人民币。
2001年7月14r清早(前一天我们中国北京刚刚成为2008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主办城市,很多人彻夜未眠,街上还弥漫着狂欢的余味),李灯坐出租车去采访。
那个司机的脸很圆,嘴唇很红,他一路都在“呱唧呱唧”说话。
开始,李灯还跟他说几句,后来,那个司机的话题越来越不着边际,李灯就不说话了,听他“呱唧呱唧”。
“唉,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样一件事——有一对恋人在海边散步,不小心把订婚戒指掉进了海水里,那戒指上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他们特别难过,怎么捞都捞不到。时间过去了十多年,他们早结婚了,有了孩子,并且已经迁移到了另一个沿海的城市。一次,他们在市场上买了一条鱼,欢蹦乱跳的,特别鲜。回到家,那男的杀鱼时,看见鱼腹里掉出一个金属物,他拿起来看,那竟是他和妻子十年前掉的那枚戒指,上面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李灯的心立即不明朗了,好像太y被遮住了一样。
那些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故事,李灯听了多少都觉得无所谓,可是,他害怕这个传说。
其实,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传说,而且经常在深夜里回想,越想越害怕。他觉得,传说中的巧合只是一枚漂浮的叶子,下面是深邃的大海,那是一个黑暗的秘密,无底,无边。
最初,他害怕那条鱼。
后来,他觉得这一切与那条鱼无关。大海中有一只手,那只苍白的手在黑暗中缓缓移动着,很慢很慢,它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再后来,他觉得那只手的后面,有一张永远看不到的毛烘烘的巨大无比的脸……
下车的时候,李灯发现没有零钱了,就掏出一张100元的人民币,递给那个司机。
那个司机接过去,不停地摸来摸去,反复查看。
李灯等不及了,但是他很友好地说:“这是我上午刚刚在银行取出来的钱,应该没问题。”
那个司机说:“那可不一定,银行也有伪钞。”
李灯仍然笑着说:“我不信。”
“报上说,有一个老头,从一个银行刚刚取出钱来,到另一个银行去存,竟然都是伪钞,当场全部没收。都打起官司了……”
那个司机罗里罗嗦地终于把那张钱放进了口袋,然后为李灯找钱。
其中有一张50元的人民币。李灯看都没看,塞进口袋就下了车。
那辆车好像逃避什么一样迅速开跑了。
李灯走出一段路,觉得有点不对头,把那张50元的人民币拿出来,看了看,一个很熟悉的字映入他的眼帘,那笔体太熟悉了,使他顿时目瞪口呆!那是个繁体的“爱”字。那是半年前他自己写在这张50元的纸币上的。这钱应该早就花了出去,它不知道周转了多大一个圈,竟然又回来了!
想一想,这中间经过了多少人的手!
他一下又看见了诡秘的鱼,那只影影绰绰的苍白的手,那张隐在黑暗中的毛烘烘的巨大的脸……
773恐怖系列—天惶惶地惶惶: 773恐怖系列丛书
773恐怖系列—天惶惶地惶惶: 773恐怖系列丛书 一年多前,李灯还没来j市,他刚刚从大学毕业,正在老家等着分配工作。他的老家在酱坊市。
当时李灯没有钱,所有的财富就是一个电脑,还有一张独一无二的电脑桌,那桌子是一个乌龟的样子。
那时侯他整天沉迷于网上聊天。
网上聊天就像假面舞会。人需要聚会,需要发言,需要沟通,需要狂欢。但是又不想露出面目,只要露出面目就是有风险的。
李灯的小名叫火头,他的网络名字就用火头。
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女孩,她的网络名字叫厚情薄命。
火头每次进入那个聊天室都看见厚情薄命这个名字,但是她一直不语。偶尔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不回话。
时间久了,火头就觉得这个人有点怪,她永远在那里看别人聊天。
网络世界的人本来就模糊,而她的面孔更模糊。
那个聊天室大都是熟人,大家在一起最爱对对子。
这天,火头随便根据自己的名字出了一个上联:火中来火中去火头火中活到头。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厚情薄命终于说话了,她马上抛出一句:水里生水里长水仙水里睡成仙。
火头立即叫了一声:好!
的确,她的才华让李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的确是一个绝对,一个“睡”字用得唯美至极。
接着,她又沉默了,似乎消隐在茫茫网路尽头,只有一个名字挂着,像星星一样飘忽。
那段时间,有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女孩纠缠着非要见火头,火头千方百计地推脱。她和他的对话大家都看得见。还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火头突然开小窗单独对厚情薄命说:我想见你。
厚情薄命说话了:那你来吧。
火头:你在哪儿?
厚情薄命:后晴街钵鸣胡同4号。
火头:那是什么地方?
厚情薄命:我的家。
火头:到你家里?不方便吧?
厚情薄命:家里只有我和保姆。
火头:你家的地址怎么是“厚情薄命”的谐音?
厚情薄命: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根据我家的地址取的网名。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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