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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吱吱作响,没有霓虹灯的照耀,所有白日里绿色盎然的叶子在黑暗面前都失了生气,好似用墨染过一般。她们就这样静静依偎着,偶尔有一张树叶轻轻飘下,落在石板面上。
方绮绿深深呼吸了一下,靠在泠伊人肩头鼻子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很少和泠伊人提自己父母的事,泠伊人自然不会问,但她心里总觉得堵得慌,说出来如同自掀伤疤,不说又觉得对不住泠伊人,毕竟坦诚是爱情的基础。
她们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出了门必定是要牵手的,为此韩茉理没少酸她们:老妇老妻了还兴这套!
那位韩大小姐一向牙尖嘴利,酸完她们转头就找陆筠亲热去了,真是一套一套的,特殊问题特殊对待也不是这样。
“伊人,我爸给我打电话了。”她还是忍不住,坦诚出来。
泠伊人一听,只是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抢先说道,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有些欲盖弥彰,懊恼地低下头,将手从泠伊人手心里挣脱开来,脱离温暖的手一下子遭遇空气,一股湿热感渐渐消逝,“他说...他问我有对象没有?我说有了,他就说让我带对象到美国给他看看...”
她低着头,每说一句话声调就急速降低,像是中学时因早恋被揭发的女学生,在老师和家长面前羞愧地低着头,半响才说一句:下次不敢了...
泠伊人凑过去在她香软的发间吻了吻,搂住她,柔声问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方绮绿鼻子发酸,心里像是被紧紧拧成一块般纠结,低低说道:“我爸这个人半辈子为利益过活,这么久以来他都没联系过我,我也赌气不去联系他,可我们终究是父女,父女连心,就算我以前再怎么恨他,可他到底是我爸...”
吸了吸鼻子,她继续说道:“他是个老古董,向来说一不二的,在婚姻问题上还是坚信老一辈那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从没想过他自己就是个坏榜样,我真怕,他要是知道我这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错事...”
“哦”了一声,泠伊人恍然大悟,“你是怕他棒打鸳鸯?”
方绮绿点头。
将她搂得更紧,泠伊人笑出声来:“你爸好歹在美国呆了十几年,西式思想不说渗到他骨髓里,怎么说也有所影响吧?他若是对你心里有愧,就更加不会干预你的感情生活,你看看我爸妈,咱们俩的事情还没东窗事发,要是哪天被他们知道了,也不至于棒打鸳鸯,顶多是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要是誓死不从,他们只好作罢,我爸妈如果能这样,你又怕什么?”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方绮绿收起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笑着点头:“说得对,我爸要是敢阻止我们,我就说是他让我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可靠,是他给我做了坏榜样!”
她一副握拳宣誓表态的稚气模样,把泠伊人逗得哈哈大笑,揽住她,慢慢覆上她温润发烫的饱满双唇,宝贝一般含在嘴里,带着一股专属的花茶清香,伴随着灵巧的小舌一起,撬开她的唇齿。
香软的小舌在她唇齿间作乱,把她一步步引向窒息,打乱她平整的心率,让她一时间茫然无措,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叫嚣着想要拥有她的一切,娇喘吁吁,身子早已软成一滩水,动弹不得。
却见那人胆大妄为,将她的裙子慢慢撩上来,挂在膝盖上,一只手已经熟门熟路探了进去,她立即反应过来,双腿一并,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面对此情此景,有的人是见缝插针,有的人是撬缝插针,泠伊人就是属于后者,躲在裙底的手五指并拢,强行挤进双腿间紧致的缝隙里,强行挣开一条小缝,食指适时一摁,正好摁住那小小的突起上。
颈间一动,发出一声轻-吟,方绮绿惊然发现自己异常享受这样的感觉,“光天化日之下”,她不顾廉耻,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自己的性格,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身旁之人,四周空旷,不容她挖一个洞钻进去。
轻轻掀起那块小小的布料,食指从旁边一钻,灵巧地挤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如果说这是一项技术活的话,估计只有土行孙能够媲美。
一阵有节奏的抽搐之后,方绮绿彻底软了下来。
“我热,我想吃冰淇淋。”方绮绿窝在她怀里,忽然来了这么么一句。
真正累、真正热的人立即站起身,将她拉起来,她嘴一撅,不肯起来,“你去你去,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一家小卖部开门么,就去那里买好了,我要吃红豆的。”
泠伊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那你等我回来,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
犹豫三更半夜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哭哭啼啼,他还以为是见鬼了,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床上,而英俊的阿汤哥正躺在他身旁打着呼噜,定睛一看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方老师?你怎么了?”一只手忙摇醒汤博古。
“伊人...伊人...不见了,我找了她一个晚上,她就是不见了,她说她去买冰淇淋...”
汤博古一把接过电话,神情严肃道:“方老师你先别哭,你告诉我们你在哪里,你站在原地别走动,一会儿见面再跟我们细说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天又要热起来了,我要赶紧存文,然后在火焰山一样的天气了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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