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星图上的日期时间对准,例如时间是1月1日晚上10时,把小圆盘的晚上10时的刻度与大圆盘的1月1日的刻度重迭,在旋转星图上就会出现当时的星空了。”他耐心地解释,一边手把手演示给她看,“要辨别校正方向,当你朝向西时,把星图西边的部分向下,高举着和实际星空对照,便可以开始观测星座。哪,就像这样……”
覃七弦握着星盘,而他自两侧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挪动星盘刻度,此时,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呼吸萦绕在鼻尖,暧昧不已。她的耳颈边吹拂着一股男性干爽的气息,撩拨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怎么办?他是在非常认真地讲述天文知识,她心里明明清楚得很,却在这个关头心猿意马,该死,究竟胡思乱想些什么?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比起球场上懒洋洋的他精神得多,也迷人得多。
“我……我明白了……”她咬着嘴唇,努力镇定了一下,不着痕迹地退出他蛊惑人心的温暖怀抱,“怪不得会加入z大的篮球队,那女孩能给你你要的东西啊。”z大几个有名的社团,天文是个中翘楚,多年来,尽可能提供实训机会,稳固了爱好者的兴趣,为天文事业培养了不少优秀人才——毕聿,终究和她不同,虽然也做了些什么都不在乎的荒唐事,但怀着目标,甚至与施晶晶妥协。
“唔。”他不置可否地松开了环抱的手臂,对骤然的空虚不满,别扭道,“涂得香水早晚呛死你自己。”
“香水?”她莫名地张大了嘴巴,“我哪有涂?下午又没抽烟——”
“下午没抽烟,上午抽了吧?”他哼了哼,抱肩道,“笨蛋,说谎还要留把柄。”
她结巴半天,“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的仙人掌是摆设?”他不屑地推开落地窗另一侧的平窗,“你吸烟的时候对着外面,烟沫全掉在盆栽里。”
糟糕!
光想着不要把太多的烟气聚集在屋里,没料到外面还有“监视器”存在。覃七弦哀怨地扁了扁嘴,“既然知道了,我也就挑明了,你要我戒烟那是不可能的!”
“谁说的?”他不以为然,虽说没法律规定女人不得吸烟,可是,他就是看不顺眼她叼着烟卷,一副自生自灭的模样。
“我说的。”覃七弦放下星盘,远离了他几步,“你不可能。”吸烟是熙瑞死那段日子养成的恶习,心受煎熬,自然而然想找个慰藉,吸烟时郁闷的心会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现在要她一下子断了,怎么可能?
第9章(2)
“戒烟,我现在把所有钱给你。”他干脆地提出条件。
“说什么呢?”她冷笑,以为听错了。
他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卡,“租金给你,如何?”
“你干吗这样做?”她瞪大眼,“我吸烟不吸烟和你无关吧?”
“我讨厌女人抽烟。”不管那姿态多优雅撩人,他都是厌恶的。
“你未免太自大了吧。”老天证明,她没有生气,无非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极力隐藏的事,有一些些懊恼。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狂傲地说,“明天你来拿钱,然后去找回你的工作。”
“找工作?”她有些迟疑。
“不应该吗?”他一挑眉,不无讽刺,“你该不会习惯供人使唤的日子吧!”
“当然不!”她是暂时性地闭门思过,工作与否仍在选择中,只是,他突然做出如此“合理”的事,有点不大对劲。
“看来,”他诡异地嗤笑着走到门口,一拉门的手柄,“你对我的偏见很深嘛!”
“你确实怪怪的嘛!”她指出事实,“平时那么喜欢看好戏的人,怎么突然计较起他人得失了?”
“走吧。”他拒绝回答笨蛋的问题。
“你在逃避!”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混过去的人,嘴角一扬,“喂,干吗干涉我的事?你有什么目的?”
“不是人人都像你市侩。”他冷冷地说,拉过她推出自己的大门,“打扫完就走人!”
“走就走!”她一噘嘴,满腹牢骚地“咣啷”一下甩上门。
屋内,毕聿背靠着门,揉揉眉心,扯掉脖子上毛巾的同时,一句低咒:“!我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女人过得好与坏?
屋外,覃七弦闭了闭眼,一手拢肩,偏过头沉思,喃喃道:“他是在关心我吗?”转念不禁自嘲,怎么可能?那样傲慢的一个人,眼光何等挑剔,说什么都不会对她有好感,真是妄想啊!妄想吗?如果是,为什么那种夹杂其间的暖意又如此真切?毕聿……
“是你?”
“这正是我想说的。”
毕聿再次和宋熙端碰面,不过不是在球场上,而是在一个咖啡bur.毕聿第一个反应就是拎着运动袋走人,而对方手疾眼快地伸臂挡住去路,“嗳,也不打个招呼,怎么说都是比赛过的对手,说几句话很困难?”
“没什么可说的。”毕聿酷酷地挡了回去。还以为上次的话让宋熙瑞那么失望,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了。
“你没有,我有。”宋熙端慢条斯理开口,“不想见我,是怕挑战吗?”
“无论是什么,我都没兴趣。”毕聿不肯让步。他有一种笃定的预感,老妈来电让他参加什么亲戚的生日宴,商议地点约在这儿,出现的是宋熙端,铁定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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