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吧?事有因果,一个小小的决定都能衍生出无数种可能,我固然有一死,却不知是否死在功败垂成中。”
“你的未来的命运只有这一个,你没说错,昆仑镜能显示出世间的每一道因果,以此推测出无数的结局,每一个选择都是另一种结果的开端,但你不是,你若执意进攻修仙界抢夺神弓,覆灭是唯一的结果。”
“难道你是来劝我的?”鬼兮不由得笑出声来,“既然我一定会失败,你又何故来劝我?”
“天道不允生灵涂炭……”
“恐怕她不允的不是生灵涂炭,而是我还有一线生机!”太空还未说完,鬼兮就抢先答道。太空无奈的摇摇头,她大概知晓为什么昆仑镜显示鬼兮一定会死,这样执拗又不相信人的性子,是不会为任何人的任何话而改变决定的,覆灭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出路,太空觉得有点可惜,却又无可奈何。
她不再言语,眼神安静的瘫在床上,不一会又召回昆仑镜缩小一圈正对着脑袋悬在脸上方。料想鬼兮不会轻易放开对自己的束缚,杀……虽说打不过,但她也杀不了自己。总之,觉得自己已经完成天道给她的劝告任务从而开始无所事事的太空决定和从前一样,打开昆仑镜看影像解闷。
看谁的呢?她现在很好奇禅心和灵斟的后续。可不要枉费自己等在凤凰族的那两日。
太空就这样自顾自的打开昆仑镜看了起来,那瘫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与自己对峙的气势,她对着昆仑镜,古井无波的瞳孔倒映出纷杂的色彩,一种很奇特的静谧弥漫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她虽然活生生的存在与自己眼前,却又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不打算继续劝自己了吗?她就不担心自己杀了她吗?竟然毫不顾忌的霸占着自己的卧榻!鬼兮有点奇怪,她发现自己摸不透这条烛龙,又因为摸不透而衍生出许多兴趣。
若是自己一直对她不管不顾,这条烛龙还能安然的待在这里吗?或许一切都是假象,她既然不走,就是要留下来,若说留下来有什么目的,应该是为了完成天道给她的任务。阻止自己出兵修仙界?还是另有隐藏?鬼兮阴测测的走向软塌,眼里闪烁着晦明难安的烛火。
“你要去一起看吗?”鬼兮飘到塌边的时候,太空突然问。
鬼兮一个激灵,她错愕的凝视着太空的脸,可说话的人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正聚精会神的望着昆仑镜。想到烛龙目的不明还不能打死,鬼兮压下怒气一屁股坐在榻上冷眼看向昆仑镜,太空适时地把镜子抬高又放大了一些竖在两人面前,鬼兮额角处的青筋跳了一跳,虽说这姿势更有利于两个人同时观看,但总觉得心里窝火,她有心抒发一下这种窝火,却被昆仑镜中呈现的画面打断。
画面里,禅心正站在武夷山下运起掌风一掌劈开了灵斟的护山结界,然后山头上灵斟“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而罪魁祸首的禅心此时已经及时的扑向山巅把灵斟扶住。
“这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太空淡淡的跟她解释。
“连禅心都挡不住,纵横修仙界的灵斟上仙名存实亡。”鬼兮忍不住冷哼一声。
太空十分配合的“恩”了一声,她本想再附和一句‘灵斟的修为都被天谴劈的差不多了,她本来就快死了……’但转念一想,神弓本体还封印在灵斟的后院,这个时候给敌军兜售己方老底怎么都不太正常,于是又补了一句“禅心近几年修为甚是精进。”
鬼兮立马用一种你逗我的眼神看着她,禅心自从去了人间界修为就没长过,别人不知道,难到她还能不知吗?用这么拙劣的借口隐藏灵斟受伤的事,这烛龙是不是被封印久了,神识受了什么不可违逆的损伤。
堂堂上古大神,即便在诸神林立的年代里也赫赫有名能排进前几位的烛龙,如今堕了神格不说,竟沦落到给天道跑腿的地步,还被自己绑在这里不能反抗,鬼兮顿时萌生出一种可怜烛龙的感觉。
然而性子古怪而高傲的烛龙大神似乎并不想给鬼兮可怜自己的机会,“你觉得我可怜?腾蛇,我觉得可怜的是你!”她指着昆仑镜接下来的画面说。
禅心正抱着吐血的灵斟心疼的掉眼泪,她怎么也没想到打破一张结界就能让她虚弱成这个模样,眼见灵斟歪歪扭扭的倒在自己胸口,嘴唇煞白,眼眶青黑,还不忘上气不接下气的跟自己解释她没事。禅心觉得自己见了鬼……妖艳贱货不就应该一直美艳的出来祸害苍生吗?什么时候神仙也会老了?眼前满头青丝换白发的人怎么会是她认识的灵斟上仙。
“骗子!”她咒骂了一句,一把攥住灵斟躲闪的手腕,然后豆大的泪珠砸到她的脸上。“你怎么会虚弱成这样?!你的修为呢?”
太空看到这儿,才察觉到不妙,她怎么把灵斟的状况都给鬼兮看了,这不是老底都暴露了?!她神念一动欲收回昆仑镜,谁料却被鬼兮连着神识都禁锢起来。昆仑镜失去她的控制在半空一个哆嗦就要掉下来,却被鬼兮强行从她身体里抽出一股神力注入,稳稳地控制住。
昆仑镜中的画面在继续,太空欲哭无泪的望着看的津津有味的鬼兮,心道这腾蛇真是有逆天的本事!怪不得天道要诛她,等到了修仙界,一定要她好看。
这厢镜子里的禅心正在和灵斟掰扯她的修为去哪了这件事。太空看着无聊,又见瞒不住鬼兮,干脆自己解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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