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一听到是哥哥回来了,便开心地迎了上去,兄长,你回来了。
“快给我看看你的伤势”,爱妹心切的陆敕对着自己妹妹左看看右看看
陆羽一脸笑道,“您不必担忧,好在路上有药工相救,已无大碍”。
“是吗,那得赶个时间好好谢谢他!”陆敕一脸憨笑着,突然将脸色凝重起来,“知道追杀你的人吗?”
“对方没有任何痕迹,可我猜疑,定是轩辕......”,话说了一段又停住了,“兄长,伴君如伴虎,恐怕是他们已无耐心。”
陆敕脸色僵硬,瞬间明白了过来,“想不到这忠心耿耿换来的确是残害忠良,狼子野心,若是再找不到外经,恐怕我们得离开这个地方了。”
夏日的夜晚分外灼热,寿丘城内的人都跑远处的小河边小树林乘凉去了,不小心染了暑气那可不好了。可这红淮楼里,仿佛就是越热越热闹啊,这几两小酒下去,听着钟声怡情。
众客人酒劲已至,纵然有娇媚的女子相伴,也还不尽兴,来这红淮楼,定是要观看这薏苡姑娘的陶钟舞,才不免此行。
陶钟舞,之前战乱时是为激励将士斗志而流传的,敲击陶钟的声音,人也随着便翩翩起舞,将士们立志,就算是为这眼前的美景也要奋力一搏,赴汤蹈火。
酒壮怂人胆,有人便开始不乐意了,吼吼非要薏苡姑娘出来表演个陶钟舞。这一闹,好了,全场的人都吆喝着,今天要是不出来,大家伙估计是散不了。
秦慧对着身边的一个姑娘说道,快去请薏苡姐姐。
尽管不愿意表演的薏苡,但是不禁人言,还是下来了。
陶钟已排好,一共七面,钟声一响起,薏苡的舞姿也一起跟着旋律。音不能断,舞不能停,这首曲子便是薏苡自创《无尽》。
这其中缘由,说不清楚。
人类都是得寸进尺,底下仍有人在说,这怎么蒙着面纱呢?难道这是什么表演习俗吗
你可不知道啊,第一次来吧,这薏苡姑娘之前可没蒙过面纱,这一蒙面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们也不知道缘由,这以后要看脸,恐怕是得收钱了,秦姑娘可真会做生意。
人们沉醉曲舞之时,雍仕嘉悄悄也进了来。一脸欣喜地望着薏苡......。
舞蹈到了高难度动作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热闹非凡了,估计是第一次见着这场景,趁着酒劲,便吵着要目睹薏苡姑娘的芳容。
不顾人头攒动,薏苡仍然跳着陶钟舞,突然薏苡脸上的丝巾犹如重物一般冲击在陶钟上,发出清脆的悦耳声音后跌落在地,下面的人一片哗然,这雪白的肌肤上长满了大小不一的痈疽,远看就像少女脸上有一块块红的烫伤,薏苡突然反应过来,用袖子捂着脸便上楼去。回头时还看见了雍仕嘉一脸愕然,见此状况,秦慧过来圆场,说是薏苡姑娘这脸上贴了红色的膏药,都说不便见人了......。
顾不上别的,雍公子看见了!内心更是伤心绝望,忐忑不安的心情真是想死了了之。
雍仕嘉见了秦慧过来,拔腿就跑。怕又牵上什么事儿,而此时一个带竹编帽子的男子正默默注视这一切。
人们表现的没有事情,陆陆续续走了,却在背后议论,这脸以后可怎么见人,以后还来这里干啥,哎哟,这姑娘可是毁了。
竹编帽子的男子,想必是后悔了当时用银针刺落了薏苡姑娘的面纱。看客渐渐散去,男子趁乱便捡走了面纱,消失在人群之中。
秦慧来到了薏苡的房间,她早已泣不成声了,难过是因为雍公子看见了,自己与他而言,已再无美好形象。秦慧劝解说道,真正爱你的是帮助你一起治好脸上的病,不是他一见了你这样就跑掉的!薏苡不信,准是雍公子吓坏了,一个书生,对!吓坏了!
伯公的药好像还是没用,内心的伤痛已变成绝望了。如果不美丽,活着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女儿身
(姜寻涵)带帽男子来到了僦大夫家里,正好撞见正在蒸药的俞方,走进身边他便摘下了草帽。俞方见了他惊喜地喊道,姜师兄,你何时回来了。
这姜寻涵原本是僦大夫的徒弟,天资聪颖,深造之后定会成就一代医术。只是仇心动摇了他,他便弃医从武,不知拜了哪家的师傅,学习功夫去了。
俞方与姜寻涵寒暄了一会儿,姜寻涵突然说道,可否请师傅出面帮助治疗一女子。
“女子?”看来你是深藏不露啊!
“不是,只是今天冒犯了她,若不出手相救,恐怕是害了她一生。”
姜寻涵便把事情详尽地告诉了俞方,这一听,原来如此,那姑娘就是前些日子所见的薏苡,那眼神还有些模糊的记忆。
僦大夫这会儿醒了,姜寻涵马上拜了拜久别的师傅,僦师傅倒是不紧不慢,问问他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学了什么,这次回来要做什么。
姜寻涵也一一回答,言语平淡而自然,没有久别重逢的丝毫惊喜。当然,这救那位姑娘都事儿,也都跟僦大夫说了。
“这事儿,让俞方去吧”。僦大夫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留下一脸呆然的姜寻涵,俞方倒是满脸笑意,师傅终于让他出门诊治了。倘若俞方治不好,僦师傅才会出诊,这几天诊断真是太累了,没一会他又进了屋子。
这次得和你走一次咯。
俞方应该是第一次来红淮楼这样的地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但又不敢乱动,只得东瞧瞧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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