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上说她们俩并不算认识,只是那时曹远樱常来院子里找郭远,进进出出时常打照面,开始她会对她笑,但曹远樱总是报以漠然的表情,晨曦也就渐渐不再和她打招呼。大概是习惯了郭远,她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而追溯曹远樱第一次和她说话还是因为郭远踢球受伤了,她急冲冲的从她身边走过,想想又掉头折了回来对她说,郭远他受伤送医院了,麻烦你通知一下他妈妈。
当晨曦一口气爬了四楼,气喘吁吁的赶到医房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缝隙中她看见坐在他床边的是曹远樱,她边削苹果边笑着说,“球门框那么粗的柱子都让你这一脚给踹弯了,你竟然只是脱臼!”郭远没好气的说,“你就咒我吧!万一我腿废了你得天天给我推轮椅!”曹远樱拍着他的大腿豪情万丈的说道:“推轮椅多麻烦,只要你不嫌细,我把我腿锯了给你安上!”一个苹果按他嘴上。
让她难受的并不是他们的热络,而是郭远明明是看见了她,却很快的别过了眼去。她有多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便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她退了出去,围着医院的花园转了一圈又一圈。等她再度回到房间时,其他同学已经离开,但曹远樱还没走,她犹豫了一下,想着再出去转几圈,但这次郭远喊住了她,皱着眉说,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刚刚就看见你在门口转悠。
曹远樱看了她一眼,很快便起身告辞了,先是甜甜的对郭妈妈说阿姨再见,再对郭远说安心养腿,笔记我帮你抄。郭远微笑着点头,指了指晨曦说,你,傻站着gan嘛,送送人家。晨曦很委屈,但曹远樱却还有些不乐意,板着脸对郭远说,你倒是拎得清的人!
晨曦并不懂,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氛围有一种说不出的团结向上,仿佛天经地义,一呼一吸之间那般自然。
“来接男朋友?”曹远樱肩上挎着一个vere男士单肩包,冲她似笑非笑的扬了扬下巴。
贺晨曦看看身边的章路,尴尬的笑:“只是朋友。”看着她那拷问的眼神,仿佛越描越黑,她很无奈,她怎么能跟她说她相亲都相到机场来了。看着她脚边放置的两件行李,她扯开了话题:“看来你也在等朋友。”
“是啊。“曹远樱拖长了声调,笑得有些诡谲,一副好戏在后头的模样。
贺晨曦心里的闷罐像突然揭开了盖子,冷风嗖嗖的的灌进来,风凉水冷。她早该意识到这两人总是成双结对出现的。她垂下了眼帘,神se也变得默默,其实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现在不是见到他的最好时机,无论是身边的章路还是她这身不合时宜的打扮,都会让她难堪。而他该如何跟她解释12年前的约定?如果她说我一直在等你,他一定是没办法应对的,想想看,还是好人做到底,还是不为难他吧。
紧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急追直上的脚步声,顿时心跳若狂,当脚步临近,眼角余光扫见一男人匆匆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和面前一原地等待的女子热情相拥。她松了口气,失落却愈加明显。
走到机场感应门前,在等门完全开启之际,她还是没忍住侧头回望,曹远樱身边站立着一个男人,vere包包回到了他的肩上,深蓝se的制服的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高挑,笔直的身板也薄得很好看,怎么都觉得有些英伦格调渗入了骨。看着那两人先后蹲了下来打开箱子头碰头看着什么,gen本就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贺晨曦很为刚才的念头感到羞耻。
踏出门时那对热情相拥的男女又再次经过了身边,男子将女孩热络的揽在怀中亲吻她的发梢,轻柔的问,想我吗?她没听见女孩的回答,但这种事向来都是不需言明,尽在不言中的。哪会不想呢?
她不奢望什么,但不代表拒绝奇迹出现,就像提前知晓了谜底,但真到面对的那一天又是另一回事。
“喂,打车吧,你这样要走到何时去?”
晨曦扭头看见章路拖着行李在落后她两三步的距离慢慢赶了上来,伸手正要拦车,她阻止了他,说这有直达市区的公胶车,才3块钱就能坐好大一段路,长年在外国的人应该看看这些年城市的变化。章路想想便同意了,晨曦马上翻出了一张五元一张一元的纸钞预备着,一抬头却看见那两个人也正朝这边走来。
莫非他们也是要看城市的变化?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面前,这样的场景有说不出的怪异,就像原本只是来找一个游泳池,却找错地方到了海边去山盟海誓般y错y差。
梦里曾无数次出现这个场景,醒来都不敢再细想,每次都宛如曼桢投入了世钧的怀中诉说这些年等待的苦和委屈,但当他真的走出梦境站在两步之遥的地方,他们却又像是各自曲折各自悲哀的陌生人,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般无足轻重。
“有零钱吗?”曹远樱拍拍她的肩膀。
晨曦掏出了钱包,找出了一张十元递给她,曹远樱正想说十元我也有,钱便被身边的男子抽了过去,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她,微启薄唇对曹远樱说:“找钱给她。”
“不必了。”晨曦淡淡的说。
“那就不客气了。”尖锐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旁的章路身上,一挑眉说:“不介绍介绍?”
晨曦看了他一眼,不动声se的说:“这位是多伦多大学的章路章博士。”
“这就完了?”
“我不了解你的情况,你自己说吧。”
“gan嘛装得这么生分呢?贺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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