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交给她。”
余小西握紧手上的早餐袋子,对上他无波的眼眸,那里依旧幽深一片,并不让人窥探到情绪,却又透着一股绝情的味道。
是的,此时的情景不管看在谁眼里,他都足够绝情。然而,他是为了她才受伤不是吗?此时却让她离开,将他交给另一个女人……
余小西看着他,眼里无端地感觉到莫名的酸涩,就连手上的早餐在这一刻也仿佛变的十分沉重。塑料的材质提带承载着重量压在掌心,勒下一道红痕,微疼。
余欣南是不太了解眼前这情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骆少腾此时想赶走余小西。她此生觉得最痛快的事也莫过于欣赏到余小西这副受伤的表情了,又如何肯放过?
目光扫过她手上的早餐袋子,笑的一副白莲花模样,问:“这是给少腾的吧?”
她不傻,一直没有明确的大动作,一方面是觉得还不太了解骆少腾这个人,另一方面觉得眼前这两人根本不会在一起,也没有危险,所以还在步步试探阶段。
此时骆少腾明显需要自己配合,她乐的便配合好了,所以少腾这两个字被她喊出来更显亲密。
她入戏倒是快!
余小西没回答,也没有看她,只是站在那里望向骆少腾。两人对望着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滞。
余欣南瞧着两人的神色,直接挡在余小西面前,说:“真是麻烦你了。”一副作为女主人的样子伸手便要去接。
彼时的她眼里跳动着压不住的火焰,那是一种莫以名状的畅快。因为她要抢过来,不管是余小西手里的早餐,还是骆少腾,她会把她所珍视的东西都抢过来。
不可否认,余小西此时的心被骆少腾毫无预警地扎痛了。她早上特意跑了两条街给他去买早餐,却不曾想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眼前余欣南白净修长的手朝自己伸来,指尖刚刚碰到她手上的早餐袋子。余小西心一横便松了手,只听彭地一声,印着某酒店字样的袋子掉到了地上,粥与小笼包掉在地上。
余欣南吓了一跳,大概是怕污渍溅到自己的鞋上,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步。
余小西对上她受惊的脸,唇角扯出抹冷笑。
她凭什么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买来的东西会给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骆少腾看着地上的早餐,再看看转身离开的余小西,脸色自然不好,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骆少。”余欣南赶紧上前去搀他,却被他用力甩开。
他捂着自己的肩头追出去,喊:“余小西。”
余小西却迈着越来越急的步子离开,听到喊声都没有回头。
骆少腾看着她再次离开的背影,那样毫无留恋,气的冲着墙壁踹了一脚,显然觉得犹不足以发泄,挥拳用力砸向过去。
咚!咚!那声音触目惊心地敲在人的心房上。纵然他再强硬,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血水顿时从手背、掌心处流下来。
余欣南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他自虐的模样。头微垂着,那脸上的表情似懊悔又像心痛到极致。在她印象中,他自出现就那么一直那么高高在上,就仿佛连心都是冷硬的,仿佛永远不会为谁驻足,原来不是……
良久,骆少腾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起身准备回到病房的时候,余欣南还站在那里。
她对上他恢复冰冷的眸子,那一眼太过冷锐,如同一支冷箭直直射进她的眼眸里,令余欣南心头一惊,然后低下头来,就连站在那里的身影都有些无措。好似她自己刚刚看到难过的那个骆少腾,全部都是错觉。
眼前一抹白色掠过,骆少腾已经重新走回病房。
余欣南赶紧跟过去,看着他手上的伤说:“我喊护士来给你包扎一下吧?”
骆少腾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地上被余小西扔掉的早餐。
余欣南注意到了,便又说:“我这就让人来给打扫干净。”真是脏死了,弄到屋子里都是这股味道,她嫌弃地想着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回来,问:“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让家里的佣人送过来。”
“滚。”骆少腾回答的却只有这样一句话,觉得她在耳边真是聒噪的很。
“你说什么?”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的余欣南,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滚。”骆少腾重复,两次吐出这个字声音都是淡漠的,没有丝毫情感可言,更是半丝颜面都没给。原本,她就是个不值得他花一分心思去关注的人。
余欣南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心里明明快炸了,却强压着加重了语气,说:“骆少,卸磨就杀驴可不好。”怎么说她也是堂堂阮家的千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哦?你是驴?”骆少腾闻言,终于侧过头来问,只是眉色微挑看着她的模样,那神色间的讥诮被演绎了个十足十。
余欣南被他弄的脸色胀红,一时竟无言以对,气的都呼吸不顺畅了,急促起来。
骆少腾已经迳自走回床边,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进来后,先看了眼地上的早餐,又看了眼站在那里的余欣南,问:“先生,什么事?”
骆少腾一边掀被上床,一边回答:“麻烦将她清出去,好吵。”口吻更像是请人清理垃圾。
也许没准在他眼里,余欣南还真就不如余小西扔在地上的早餐值钱。
护士看了眼余欣南,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还以为是吵架的情侣呢。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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